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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谷?原来就是当地人说的盘龙沟啊!”
秦渊看着黑夜中熟悉的风景,跟着祖秉毅来到了所谓的盘龙谷的谷口,也就是上次跟着苏克和小狗子来到了盘龙沟,不过这一次,来的方向并不一样,是从贺兰山山谷的北方向着南方而来,秦渊的身后就是神秘的海鹤山石的矿场,而他的面前,则是一张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折叠桌椅,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坐在这张简易的折叠桌椅前面,独自倒着面前的杯中酒,看起来颇有失落!
“坐下吧!”
黄世杰并没有搭理秦渊所谓的感叹,伸出手来,悬空在桌面上,对着秦渊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就继续给自己面前的白色瓷杯中间倒着酒水。
“好!”
秦渊看黄世杰一脸失落而庄重的样子,也颇为好奇的看着面前这个纨绔子弟,大模大样的坐在摆好的简易折叠桌椅面前,秦渊不吭一声的看着今天的东道主,坐在自己的面前,往手指高低的白瓷杯中倒着酒水,那不急不缓的样子,不禁让秦渊想起了刺使府中看门的大爷,倒水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个生无可恋的样子!
“知道我为什么要倒满这么多白瓷杯吗?”
黄世杰将最后一个白瓷杯倒满,抬起头来,看着面前的秦渊,眼中没来由的闪过一丝杀意!
“不知道!”
秦渊淡然的点点头看着面前白瓷杯中的玉脂琼浆,打着哈欠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黄世子大人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就打道回府了,秦皇门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就不在这里打扰您老人家的兴致了,这大半夜的跑到这深山老林中间倒酒玩儿,这样的雅兴,我秦渊这种出身低贱的粗人,显然是理解不了啊!”
“哼!你敢走吗?”
黄世杰冷哼一声,抬头看着秦渊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心中的怒火蹭的一下就窜了起来,站起身来,对着秦渊冷笑道:
“本来祖叔说你晚上一定会到这海鹤山石矿藏的地方来探查一番,当时我还不信,没想到竟然被祖叔说对了,你们这种出身低贱的人,就是这么喜欢到处挖坑找事吗?”
“你们家祖叔没有告诉你,说话要客气点吗?我的世子大人?”
秦渊的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的黄世杰,冷笑连连:
“如果你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住,就不要在我面前假正经了,大晚上的倒什么不好,倒白酒,你以为这是在祭祀谁吗!”
“没错!”
就像是发现了秦渊的小把柄了一样,惊喜的在空中打了个响指,对着秦渊叫到:
“没错!我就是在祭祀,在祭祀那些和你一样,初生牛犊不拍虎,结果被我黄王府这只大老虎生吞活剥了的那些华夏世界产生出来的天才们!”
“此话怎讲啊?”
秦渊微微一愣,站定身子,转过身来,看着黄世杰面前这一大堆白色的杯中,傲然的看着面前的黄世杰:
“黄世子大人,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够吓怕我的话,那白天在刺使府,我秦渊就不会对陈刺使出手相救了,更不会当场教训您老人家了,您这样做绝对是多此一举,还是省省力气吧!”
“可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啊!”
黄世杰的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对着秦渊伸手笑道:
“秦门主,有什么话不能坐下来谈谈吗?我们黄王府也是四大家族之一,您不是已经被苏克那个混蛋利用完了吗?而且她也已经离您而去了,如果半年内,那个混蛋没有找齐给他爹治病的七件宝贝的话,她连个苏王府的人身份都没有了,况且女儿身,连渡劫的资本都没有。您不觉得早点换跑道,比较安全吗?”
“哦?这么说,黄王府的世子大人竟然还有这份海量,能够容忍我这种当着众人的面,直接出手和您对抗的人咯?”
秦渊微微一挑眉,看向面前黄世杰的表情也一下子变了不少,虽然说黄世杰是个混蛋,但是如果身边有祖崇涯那种政治高手的话,未尝不是一个难缠的对手——至于跟随,外人看来秦渊的靠山很多,但是秦渊心里清楚,除了自己,没有人是自己真正的靠山!
“其实我心里当然是不能接受的!”
黄世杰的嘴角撇了一下,对着秦渊摆摆手道:
“算了,在你面前就浑身不舒服,我也不给你装样子了!祖叔啊!这场戏我是不演了。您亲自出面和这个家伙谈吧,看到这家伙傲气十足的样子,我就一心的不爽!”
“世子大人啊,您这老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啊,就算是不喜欢,也要忍耐一番不是?等老夫包扎好了,再和秦门主细谈也好,和秦门主随便聊上两句,也比这样直接掀桌子好啊!”
祖崇涯的声音从后面的人群中传来,秦渊看着一脸不耐烦的黄世杰,心中竟然充斥了一番笑意,虽然这家伙的智商和情商确实一般,但是进入古武世界之后,秦渊遇到的第一个如此直爽的人,竟然是黄世杰!
“没事没事,反正好黄世子大人坐在一起,我也感觉挺不舒服的,各位有什么要说的就直说了吧!”
秦渊忍者心中的微笑,还算是坦诚的解释两句,身边的祖秉毅无奈的走上前来,安排车辆将一脸不情愿的黄世杰送走,然后坐在秦渊的面前,一脸诚恳的说道:
“刚才阁下也是知道的,家父的伤情确实比较严重,我们带来的东西勉强可以用来包扎伤口,但是还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够保证安全,那镰刀中的破伤风实在是有点多!”
“额,没事的,我反正此行的目的你们也清楚,对黄王府,本人没有明显的敌意,当然了,当面攻击黄世子大人,这件事情,恐怕一时也不会结束!”
秦渊打着哈欠,看着面前黄世杰辛辛苦苦倒满了的白酒杯,原本换了其他人,故弄玄虚之后主动说出这是在祭祀抵抗黄王府强权之人的魂魄,单单是这个由头,既可以吓退很多人了,但是此时的秦渊再看看这些白瓷杯中的酒水,一股笑意在心中,怎么忍,也都是忍不住的!
“您想多了!”
看起来颇有气度的祖秉毅双手放在简易桌面上,对着秦渊诚恳地说道:
“放心吧,我们黄王府绝对没有那么小肚鸡肠,只要您对着黄世子大人诚心道歉,我相信这件事情应该会很快过去的,毕竟,我们黄世子大人的目的,您在刺使府其实听得应该很明白!凉国公的头衔只要拿下,我们世子大人的地位就不会受到任何的威胁,到时候顺利继承黄王府的王爵之后,秦皇门甚至可以挂靠在我们黄王府的麾下!”
“道歉可以,挂靠的话,我们秦皇门还没有那么贱,靠自己的实力打拼,一直都是我们秦皇门的本色,如果有一天秦皇门要走到靠别人的施舍过日子的话,那我们秦皇门就可以解散了!”
秦渊对着祖秉毅微微颔首,后者莞尔一笑,摆手道:
“这样也行,明日晚间,我们黄世子大人会在松鹤楼中和河西各地的小诸侯们见面,您如果能在那个时候对我们世子大人进行道歉的话,效果会是最好的!”
“对不起,我做不到!”
秦渊脸色一冷,站起身来,双手撑着面前的桌面,对着祖秉毅坚定的说道:
“不单单是我做不到,我们秦皇门也做不到,陈刺使是被逼的,这点您也清楚吧!”
“但是他的死,可不是我们黄王府干的,而是死在了秦皇门的总部荆子轩公寓,这要是捅到了军部,秦皇门的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了!”
祖崇涯的声音传来,沙哑中带着一点得意,秦渊不屑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用手指敲着桌面:
“那又怎样?我秦皇门也许可以被征服,但是绝对不会被压服!没有别的事情,在下告辞了!”
“慢着!”
祖崇涯扶着自己的伤口,悠悠的说道:
“当众殴打我黄王府世子大人,亲手打伤我这黄王府的四偏将之一,华夏军部的大将,现在还如此猖狂,你秦渊到底凭什么这么猖狂!”
“凭的是我秦渊的拳头和心中的公益,陈刺使或许是死在我秦皇门的本部荆子轩的,但是,他的妻儿老小我秦皇门已经出手供养,这凉国公的头衔觊觎已久的人多得是,这海鹤山石矿藏到底是用来干什么的,义潮门到底和这一切有什么关系,在我华夏边境作乱的义潮门到底如何能把触角伸到这贺兰山的腹地当中,这一桩桩一件件的,我秦渊都会踢爆出来,查个水落石出,不单单是为了我秦皇门,更是为那么多被你们像是蚂蚁一样抛弃毁灭的普通人!”
秦渊厉声大骂,面前的祖秉毅和祖崇涯对视一眼,默默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