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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小虎苦恼的摇了摇头,说:“这些矿洞进出口都用煤渣埋了,没有办法进去看。要是像地道战里面的那样,能直接从里面进去就好了。”
杨军说:“我拍了一些照片,所长,我还发现一个疑点,就是你没有安排查看的那些矿洞都没有掩埋。”
“对啊。”韩小虎忽然想到了什么,问:“老大,你是怎么知道那些个矿洞有问题的?”
董小川装着很高深的样子,说:“你要多观察,自然就会发现的。这一点,你就比不上杨军,我也发现了这个问题。”
韩小虎眼巴巴的看着董小川,问:“老大,那现在该怎么办?”
董:“现在我还有两个最怀疑的地方,不过要等到深夜才行,因为那个地方,我发现不时的有人巡逻。”
其实只剩下最后一个怀疑的地方,但董小川不想做的太明显,所以故意说成两个。如果在这一个地方发现了问题,另一个就无需再找了。
只要有了确凿的证据,剩下来就容易多了。
四个人只能在黑暗的矿洞里随地坐下,四个矿灯,轮流开着,一缕并不明亮的灯光,却在黑暗中给人无比的温暖和光明。
董:“你们是不是很饿?”
韩:“老大,你也太小瞧我了。”
董:“你难道不饿,我可真的饿了。”
韩:“我饿。我当然饿了。”
杨军问:“所长,你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地方有问题?”
他不像韩小虎那么粗心大意,心思很细。很想努力做出成绩,好出人头地。其实从本心上说,他真觉得韩小虎只是运气比他好,被董小川提拨了,论聪明才智,他可不输任何人。
不过,他也和韩小虎是玩得好的朋友。所以韩要去执行一个任务时,就立刻表示了愿意。
董小川当然明白杨军的心思。通过这几天的表现,也看出了他的心细和聪明。
“杨军,这是一种感觉,具体要说原因。我也说不出。我可不是骗你们,如果你们也执行过无数次的任务,当过很多次的卧底,自然也会有这种感觉。”
韩小虎立刻来劲了,问:“老大,我听说过你执行过很多危险的任务,给我们说说看。”
杨军和孔大海也来劲了。一开始,他们也听说过一些流言,说是新来的所长立过很多功。是一个很有本事的警察,甚至全国都赫赫有名的大毒枭计春华也是他亲手击毙的。
那个时候,他们还不相信。以为又是从哪里来镀金的。但仅仅几个月,就彻底的让人改变了印象。
韩小虎知道,单从自己的警察生涯来说,自己是不可能有着这么多功劳的。他能立下这么多功,一方面有着国安任务的缘故,还有一个就是家族操作的。
一开始。他也以为是自己的成绩,但看的多了。就发现完全不是这样的。很多卧底的警察牺牲了,最后也不过给一个二等功、三等功,而他还活的好好的,就有了一等功,就说明问题了。
但不管怎么说,他就是一个立过很多功的警察,击毙计春华也确实是真的。
他说:“我只是一个警专毕业的警察。不过家传形意拳,所以功夫还不错。我一毕业,就被安排到边境的一个县城里当刑警。那个地方紧靠金三角,比较乱,每年牺牲的警察都有两位数,所以也算立过一些功。”
韩小虎问:“老大,那击毙计春华是不是真的?”
董:“按照保密原则,我是不应该告诉你们的。不过,现在我也不会做卧底,告诉你们也无妨。确实是真的。我卧底到金三角,他也在金三角,我就在那里击毙他的。”
“金三角?”三个人的眼睛都亮了。对于任何一个警察来说,金三角是充满神秘而向往的地方。
董:“你们一辈子也不会接触到的,就不说了。我也没那么神,就是在那一次任务,我受了重伤,在京城修养好长时间才好,后来就直接过来了。”
四个人说了一些话,并轮流的拿着望远镜,到外面观察一番。对于韩,这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他们才感觉,这就是真正警察的工作。
夜渐渐深了,虽然晚上,矿场还在工作,但巡逻的人立刻少了很多。董小川到外面观察了一番,说:“我们过去。不能开灯,你们紧跟着我后面。”
在黑暗中,只有有一丝微小的光都会显的很明亮。董小川用异能看着前方,那个地方在白天还能看到不时有着黑压压一片的气团,现在却完全看不到了。
虽然看不到,但董小川却能感觉的到。不时的躲藏巡逻的人,终于来到了这个地方。同样矿井也是在一个四面透风的厂房里。
这也是一个废旧的矿井,井口也同样的被煤渣填满了。韩小虎把那把铲子带了过来,准备铲除这些煤渣。
董:“用不着,我来看看。”
他把手放在井口的煤渣上,暗暗运劲,用力的一推,煤渣顿时下沉了几分。
“还好,下面没有完全顶死。”
其实,他完全能一掌震开,但会发生很大的声音,所以他只能用暗劲,一步一步的把煤渣震落下去。
矿井只是一口能上下来回的通道,连接的就是矿洞。即使把矿井封住,但不会把矿洞全都填满。
一掌又一掌,董小川终于把煤渣击散到下面的矿洞中。煤渣一去。一股臭味直冒了上来。董小川反而一喜,他能闻到这是尸臭,正要说话。发现后面的三个人都躲在一旁呕吐着。
幸好,四个人都没有吃晚饭,也没呕吐出什么东西来。
凡事只要一比较就能看出差别来。韩小虎看着如无其事的董小川,忍不住伸起大拇指,佩服的说:“老大,你真厉害。”
董:“你不是说,还想当刑警吗。只有刑警才能算真正的警察,瞧你熊样。只是尸臭就扛不住了。”
韩:“老大,我是想扛的,可这是身体反应。”
董小川很明了的说:“吐吧,吐吐就习惯了。”
等了好一会儿。直到有新鲜空气进去,董小川才下去。韩小虎他们也跟在后面。前面一片乌黑,矿洞就像仿佛张开着大嘴的怪兽,吞噬着进来的一切东西。
虽然外面的空气进来置换了一些,但还是闻到了一股股的臭味。
“把矿灯都打开吧。”
四张矿灯都亮了起来,随后又有几声呕吐声。十几个腐尸就乱七八糟的堆积在一个地方。这些尸体还没有完全的腐烂,说明这些人死的时间还不是很长。
董小川很冷静的拿出相机,啪啪的拍了无数张照片。
这里还有迹,想必是他们也用汽油烧过。所以有的边角剩下一些骨头渣滓。董小川取了一些,放进了一个袋子里面。
他来的时候,带来了好几个小袋子。就是准备放一些证物的。
韩小虎忍不住骂道:“这些混蛋,竟然死了这么多人。这里随便的看看,就能肯定不少于十具尸体。”
他曾经看到过董小川给他的资料,资料上的数字不能让他感觉到什么,当真正看到这些尸首摆在他面前的时候,他接受不了了。
董:“这个地方一定是他们最近扔尸首的地方。以前的肯定还有。”
杨军吐了一些东西,终于感觉好了一些。说:“今天我们去查的那些地方一定就是。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董:“拍完照片,我们走吧。”
终于出来了,杨军他们脸色都很苍白。韩小虎有些兴奋,说:“老大,终于找到证据了。这群混蛋,我们可以抓捕他们了。”
董:“你准备用多少人去抓啊,就凭我们小小的一个派出所,四五十个人?”
“我们可以请求上级。”
“上级?”董小川冷哼一声,说:“你认为他们能犯下这么大的罪行,上级会不知道?不要太天真了,从我来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这里的问题不是出在石头镇,出在派出所,而是上级。”
韩小虎和杨军、孔大海面面相觑,问:“那我们该怎么办?”
董:“别想那么多。现在首要的就是回去,你们完成了这次任务,我会记住的。不过现在也请你们忘记,要注意保密。”
……
鲁有道很是着急,董小川进去以后,已经到了晚上还没有回来,会不会发生了什么事?如果真的被顾四海抓住,他会不会知道是从我这里过去的,我要不要打给电话给张少?
张中远临走前说过,如果董小川需要什么,一定尽最大的力量帮助。所以,当董小川想进入四海矿场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想到了那个矿井。
已过半夜,董小川他们还没有回来,鲁有道一直睡不着觉,好几次想亲自到那个矿井,去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快到凌晨,终于门岗处门卫过来叫他,说有人找他。鲁有道一听就知道,一定是董小川他们。他飞快的起身,赶到门岗,果然是董小川。
可是,人还未靠近,便闻到一股臭味。
“你们这是……?”
董:“谢谢鲁经理了,我是跟你说一声,我们回去了。”
不管董小川做了什么事,只要他们回来了,他的心也就落了地,说:“吃了早饭再走吧。”
“算了,我们这个样子,大家都吃不下。”
看着董小川远去的车子,鲁有道心想:四海矿场是不是要倒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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