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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到的时候，陈律师也刚到。
陈律师看着他们笑了笑，对着袁梦倒是直接。
“袁经理，离婚的案子……我们可以抽空先简单了解一下。”
“呃？”袁梦微怔，下意识的去看牧程锦。
这个人，动作这么快的吗？他们不过是刚才吃饭的时候，才提起来，结果他是什么时候告诉的陈律师？
“呵呵。”
陈律师看她有些不好意思，就没有继续往下说。
“我们分开行动吧。”
说着，先走开了。
袁梦皱了皱眉，有些生气的样子。
牧程锦笑笑，“你这气，生的我有点委屈。”
“委屈？”袁梦在不这么认为，“难道，不是你说的？”
“是。”牧程锦点头，“我之前有跟他提过，至于我们刚才吃过饭，我并没有……我一直和你在一起，你看我怎么偷偷干这个事？”
嗯……
袁梦想想，好像他的确是没有时间。
“之前，我有跟他提过。不过，我说首先要征得你的同意。”
牧程锦便往前走，边说。
“刚才，他看见我们这样，大概以为，我已经说服你了。”
回头一看，袁梦还呆呆的站在那里。
不由诧异，“不走吗？你不给周总找目击证人了？”
“哦……”
袁梦愣愣的跟上，很不好意思。
刚好，电梯到了。牧程锦拉了她一把，进了电梯。这个时候，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
奇异的，很安静。
袁梦偷偷抬头，打量着牧程锦。
牧程锦勾唇，浅笑，“这么偷偷的看我，想跟我说什么？”
“对不起啊。”袁梦奈奈的，声音也不大。
“没关系。”牧程锦笑笑，低头看着她，“其实，你在我面前用不着这么小心翼翼的，你刚才冲我发脾气的样子，我很喜欢。”
嗯？
袁梦又是一愣，什么人啊，还喜欢别人冲他发脾气的。
不过，随即又听牧程锦说到。
“当然，我脾气不是很好……也只允许你对我发脾气。”
这么一来，袁梦的脸颊又是一热。怎么这个男人，好像随时都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简直太可怕了。袁梦忙老老实实的站好，都不敢胡思乱想了。
电梯门开开了，牧程锦手上拿着单子。
“该这家了。”
“嗯。”
又是一家家的走访，不过，结果还是那么的不如意。
“哎……”
袁梦叹息着，已经不抱希望了，“也不知道，陈律师那边有没有消息了。”
“肯定没有。”牧程锦说到。
“为什么?你怎么这么说？”袁梦不解。
牧程锦笑笑，“我没有任何要打击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如果他那边有消息，肯定已经打电话联系我们了。你说呢？”
这……
袁梦一愣，脸又热了。
怎么在他面前，她感觉自己的智商都降低了？
“走吧，名单上的住户，不是还没走访完吗？”
牧程锦拉着袁梦，倒是一点疲惫的样子都没有。
袁梦不禁好奇，“你都不累吗？也没有不耐烦，其实，这件事都不关你的事。”
“谁说的？”
牧程锦一本正经，却又淡淡的样子。
“这是你的事，可不就是我的事？我非常希望找到目击证人，不然，接下来还要折腾你。”
他一边说，一边已经摁下了眼前住户的门铃。
袁梦看了眼门牌，“这户早上我们来过，不过当时没人应门。不知道是不是主人不在榕城。”
“也许只是班次的问题，也许，现在已经回来了。”
话音未落，门已经开了。
“谁啊？”门里面，一个穿着睡衣的女人，头发乱蓬蓬的打着瞌睡。
一看门口站着的人不认识，更是有些不耐烦。
“你们找谁啊？我不认识你们，找错人了吧？”
“你好。”
牧程锦斯斯文文，微微一笑。“抱歉打扰了。”
果然，帅哥总是招人待见的。女人看清了牧程锦，态度立即好了不少。
“没关系，不过……您有什么事啊？”
“是这样的……”
牧程锦微微笑着，将周暮晨和桑柔的照片一起放在了女人面前。
“抱歉占用你休息的时间，麻烦你看一下……这两个人，你有没有在哪里见过？”
“嗯。”
女人接过照片，对着周暮晨的摇摇头，“这个我没有印象，不过这个女的……”
女人边说，边皱起了眉头。
袁梦一看，这是有希望啊。“怎么样？你见过吗？”
“嗯。”
女人点点头，“我的确是见过。”
“啊！”袁梦一喜，看向牧程锦。
牧程锦自然也是高兴的，“请问，你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就在这栋楼啊。”女人说到。
袁梦更加激动了，攥紧了双手。
“能说的具体点吗？”牧程锦比较心细，“你说在这栋楼里，你认识她吗？”
“不认识的。”女人摇摇头，“我只是见过她一面。就是大概，前天早上……”
“是吗？”
牧程锦追问，“可是，你们以前并不认识，你怎么确定，你没有认错人？”
“哎哟，怎么会认错人呢？”
女人笑了笑，“你们是不知道，这个女的，脾气可不好了！当时，我是下了夜班，特别困、特别累。”
“迎面呢，这个女人走了过来，我们就撞上了，撞上就撞上呗，我也没当回事，谁知道那个女人，还骂骂咧咧的。”
“关键是她，奇奇怪怪的，还带着口罩帽子，当时跟我那么一撞，口罩掉下来了，我才看清楚她的脸。”
说着，指指照片。
“喏，就是照片上这个样子！长的不好看，一脸的尖酸刻薄。”
袁梦一怔，忍住想笑的冲动。
牧程锦蹙了蹙眉，“那么你知道，这栋楼里，发生了命案吗？”
“是吗？”
女人一怔，摇摇头。
“我不知道啊，当时我下了夜班就开始睡觉，接着两天，我还是夜班，今天早上才回来睡觉，一直到现在。”
“恐怕，要麻烦你帮我们做个证人。”牧程锦态度很谦和，“因为，这涉及到一桩命案的真相，你看，你愿意吗？”
女人忙点头，“自然的，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如实说的。”
牧程锦浅笑，“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