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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三四十斤蜘蛛裂的区域切掉之后，剩下的还是能大捞一笔的，绝对不会亏。
然而问题在于，剩下的其它地方，也碎得不成样子了。
蜘蛛裂的裂横纹路在向外蔓延到了一个阈值的时候已经到达了极限，孟琰都能在原石内部捕捉到一些细小的蜘蛛裂分支有着闭合的趋势。
如果这块原石只是在地底下躺着或者是老老实实被挖出来后放着就绝对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在高速公路上的追逐中，这块被装在法拉利后备箱的原石受尽颠簸，显然没有被幸运之神保佑。
原石的其它地方已经顺着蜘蛛裂原本已经停止的裂缝一路高歌猛进，整块原石内部的其它地方已经被震碎得难以直视了。
非要形容，就仿佛是被扔进了工业碎石机，被粗略地碾压了一遍，虽然不至于到被打成齑粉的程度，但碎成了各种各样的小石子。
这种情况，别说是拿来做个牌面了，就是拿来车个珠子都没法子。
一旁的曹坤玉听到这话，心当即提到了嗓子眼，一脸紧张地凑过来对孟琰问道。
“孟……孟兄弟，这块原石，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刚才你说可惜了，是怎么回事？”
孟琰也没有瞒着他，直截了当地指着面前的原石说道。
“这块原石虽然外表看起来没有任何问题，但是里面的翡翠本来就有蜘蛛裂。”
“加上一路剧烈的颠簸，现在里面的翡翠基本上已经碎成渣子了。”
听到这话，曹坤玉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可是，如果从表面看起来，这块原石……”
孟琰点头：“确实如此，从表面上看，他跟其他的原石没有任何的区别，光是凭观察砂皮跟打光完全可以判断这是一块不得了的标王。”
“但是实际上并不是这样，里面的翡翠的确确是碎了。”
听到这话，在办公室内的一众人窃窃私语，一票第一次见孟琰的马帮高层都对孟琰投去了怀疑的目光。
“我说这位朋友，你这样说总得有个证据吧，空口无凭我们拿什么相信你？”一名坐得离孟琰最近的长老站起身来，对他问道。
孟琰一摊手：“抱歉老先生，我拿不出证据来证明这块料子里面的翡翠全部都是碎的。”
“哼！”长老冷哼一声，不屑地看着孟琰笑道。
“既然没有证据，那信口胡说可不是谁都会吗？”
曹坤玉向那名老头投去了阴冷的目光。
“闭嘴。”
马帮长老当即吓得坐了回去。
“既然是孟兄弟说的，那我自然相信你的判断，只不过真是可惜了这块原石拉啊。”曹坤玉一脸惋惜地说道。
这块原石本来跟李缅辉都谈好价钱了，偶然听到了孟琰的事情才一时兴起把他叫过来看一看，没想到居然是一块废料。
“那这块原石，就随便缅辉你怎么处理了，我就不插手了。”
曹坤玉看起来兴意阑珊。
孟琰拉住了曹坤玉的肩膀。
“曹先生，实际上，关于这块原石，我想请你帮一个忙。”孟琰突然拉住曹坤玉的衣角，神神秘秘地说道。
“那个，孟兄弟，这块原石已按照你说的，已经是一块废料了。”
“如果孟兄弟你需要其他的帮助，我曹坤玉自然是义不容辞，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要先说好。”
“如果孟兄弟想着的是让我把这块原石给买下来，这种冤大头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干的。”
孟琰摇摇头：“那倒是不必，我也绝对不会这样坑曹先生的。”
孟琰把凑近曹坤玉的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几句话，曹坤玉脸上的表情慢慢变得精彩起来。
“这……我帮倒是可以，只不过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孟兄弟，这样很容易玩脱啊。”曹坤玉有些担忧地提醒道。
孟琰摆摆手：“放心曹先生，我自己心里有分寸。”
“这个李峰玉是他缅北王的人，所以缅辉跟夜莺自然也就不能出手了，我现在被他当成了马帮的一份子，如果要跟他叫板自然得我自己亲自来。”
如果换做平常，孟琰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但是现在那个李峰玉，自称是缅北王的儿子，孟琰就没有什么顾虑了。
他要给李缅煌先上点眼药，让他对这块原石有想法才行。
“那个，杨老先生，孟先生已经进去了，现在里面正开着会呢，我先给您通知一声……”
办公室的大门外突然传来嘈杂的声响，一个老头子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
“哎呀！一边去！我一般不骂人，但你别逼着我动粗口！”
“孟兄弟跟曹现在都在这里，我直接进去见就行了，老夫我一分钟都不想等！”
“打开门！”
随着守在门外护卫的妥协，一个精神抖擞的老头大步走了进来。
办公室内的众位马帮高层看见后刷的一声站了起来。
“白长老好！”
而杨白枫仿佛没有注意到这些一样，直直地瞄准了孟琰走去。
“哎呀，孟小友，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
“还有曹先生，荣幸荣幸！”
之后打招呼才落到了李缅辉身上。
“杨老先生，你怎么来了？”孟琰诧异地问道。
“这个拍卖会都是我举行的，我肯定得来啊！”杨白枫笑道。
一旁的曹坤玉有些惊讶：“孟兄弟，你还认识杨长老？”
孟琰点头，简单解释了一下。
“原来如此，曹先生原来也是孟小友的朋友，天下的事情真是无巧不成书！”
孟琰笑笑：“杨老，现在不是客套的时候，我有些事情需要你帮忙。”
“孟小友尽管说，有什么事情，我杨白枫一定全力以赴！”
孟琰指着放在一旁的原石：“首先我给你说明一件事情，这块原石，里面的翡翠已经裂得惨不忍睹了。”
杨白枫的脸刷地一下白了三分。
原本着是想凭着李氏翡翠个工会这个中间的关系，跟曹坤玉商量一下，他与马帮共同买下这块原石的，即使五五分成也能赚得盆满钵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