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师、警官、士兵 三

沙漏时间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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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折羽和罗曼一路闲聊着走到季婧雪所在的教室门前的时候,季婧雪正在他们班的教室里主持着班级活动,从他们班里的充满了东方文墨典雅气息的布置和装饰来看,似乎是个茶馆或者说咖啡厅之类的。

    季婧雪站在已经被改造成服务台的讲台上,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手指在电子屏幕上不断划动着,一双水灵明净的眼睛倒映着电子屏幕上那些重重叠叠的的窗口信息栏“副班长,多找几个人去加入宣传组,在目前的基础上咖啡厅预计还能承受大概六人的客流量。”那副班长可能是军迷之类的,几乎是在以军队的口吻回答并小跑着招呼了几个人跟他小跑着出了教室门“是,班长。”而季婧雪还在忙活着。夏折羽从没想到他那自小就沉默寡言不爱言语的妹妹,在主持活动之类的方面很有一套,就像天生的将领在指挥千军万马一般的得心应手。

    认真工作的人最有魅力,身为半个工作狂的夏折羽总是能理解这种魅力。而此刻的季婧雪那种无法抽身深陷工作之中的神情姿态让夏折羽很是欣赏,倚靠在门框上,安静的旁观着。刚刚骚扰完可爱但一脸冰山相的急匆匆地走出去的副班长的罗曼走到夏折羽身旁,瞬间,他那一头漂亮的金色卷发和俊美的相貌出现,便吸引了一些还在工作当中的打扮成服务生的一些女学生的目光,当然还包括一些女顾客。夏折羽虽然一向对自己的长相很有信心,但对于这种自己完全被某人的光芒所掩盖的情况虽说没有什么不太好的感觉,但某种层面上的挫败感还是有那么些的。

    一下子有些安静了,季婧雪感觉到了这种有些特殊的安静,习惯性的看向门口,目光落在那个金发碧眼的焦点上。罗曼察觉到一个美人的目光投向他,习惯性地报以迷人的微笑,但季婧雪不怎么感冒,却对站在一旁的夏折羽面露喜色,嘴角弯出漂亮的弧度迎上去。就像是给长辈亮出自己的杰作一般,季婧雪的眼神里满满的都是那种小时候跟父母分享的那种纯真“哥,感觉怎么样?”其中还有些骄傲的成分在里面,但丝毫不影响她整体散发的那种冷美人的感觉。

    也许上大学之后你应该选修一两个经商管理或者从政之类的学科?夏折羽心里这么想,但他没有说出来,因为他知道他亲爱的妹妹的脾性,他不想让她有什么压力,也不想无形中给她某种强加的期望。所以他只是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微微笑着低声说“一如既往的天才,恭喜你又找到一个不错方向去前进。”道柔顺的发丝从指隙间穿过,如水墨般缭绕在夏折羽的手指上。“哥哥很出色,妹妹出色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季婧雪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回应道,但似乎注意到了一些目光正在慢慢聚集在自己身上,羞红着脸逃开了夏折羽的手。

    这一幕似乎太像是电影或者动漫里的场景,一些服务生和顾客都或大声或小声地笑了起来。而这种难得的轻松愉快的气氛似乎也让夏折羽很是享受,几乎快要忘掉在那被灰色笼罩的濒临死亡的记忆了。为什么要想起那么不忍直视的事情,夏折羽也是无法理解自己的大脑。轻轻摇了摇头,恢复了温文尔雅的面容笑着说“需要帮忙吗?你手上可有一名顶级糕点师哦~”。“林小姐说了,哥哥最近受伤了,最好不要做什么太精细的工作。”季婧雪轻轻拉住,柔声劝道“只是帮帮忙而已,没什么大问题。”夏折羽一下傻了,他忘了当初还抱有给爱塔莱找个住处然后赶她走的想法的时候,给爱塔莱瞎编了个名字叫“林小姐”。现在却给自己弄了个麻烦,而这个麻烦关乎夏折羽整个人的人品和信誉问题。夏折羽只好粉饰了一番脸上的苦涩,笑了笑说道,但罗曼却不识趣,或者说他根本就是故意上来捣乱,极力隐去自己内心那副看笑话的想法,很无辜路人相地凑过来说道“林小姐是谁?夏普,你女……唔!”。

    夏折羽怎能让他放肆下去,不动声色一个肘击重击在罗曼的痛处,罗曼脸上一阵铁青,顿时就瘫软下来,靠在夏折羽的肩上。“克里斯朵夫先生,你怎么了?”季婧雪注意到花花公子先生突然间一脸不适,出于基本的关心问了问。夏折羽接过话,顺势搀扶着一脸便秘相面色铁青的罗曼往门口走去“他只是昨晚吃坏了肚子,现在时好时坏的,我带他去方便方便就好了,没事的,放心。”季婧雪只是呆呆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哥哥搀扶着罗曼走出了教室。

    ……

    “亚历克斯·墨菲中士的情况怎么样?”,“没什么大碍,上尉,之前的高烧已经退下来了。”,“那就好,我能进去看看他吗?”,“当然上尉,这不是什么隔离病房,您随时可以探望亚历克斯·墨菲中士。”,“谢谢,医生。”,“不用客气。”。

    “墨菲那家伙还好吗?长官?”通讯刚刚结束,梅森就靠过来问道“他已经退烧了,暂时不用担心他。”米歇尔简略的把情况说给梅森听,接着便朝上面在空中悬停着的直升机打手势,那直升机上的狙击手看见米歇尔的手势,便让飞行员升高飞行高度,在高空盘旋。“呼……”梅森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松了口气。米歇尔看到梅森的反应,打趣笑笑说“看来你很关心他。”,梅森回答道“我们两个都曾经在海豹突击队服役,长官。”,米歇尔倒也不意外,因为这两人平时关系就很要好“兄弟情义?我猜我能理解这些。”。

    莫斯工业区的战事已经进入了最后的阶段,剩下的已经交由USF陆军第二十五步兵师处理,交战区内的“兀鹰”特种部队和一些轻步兵部队已经全部撤到了距离最近的弗瑞堡军事基地。特种作战指挥部已经在兰登堡重组了突袭行动中指挥失当而损失的特种作战小队,包括全灭的Delta-4小队和损失严重的Charlie-3小队,但立刻成为战斗力似乎还是个小问题。米歇尔Omega-7小队损失是最轻的,确认死亡一名队员,近期又确认一名队员在行动中重伤入院,听说代替米勒·埃文斯的家伙过些天才能到,队里的人都一副不太愿意接受这样的事实,毕竟对于那个平时就爱讨人笑而言,被什么人代替之类的还真是让人深深感到了现实浓浓的无情。

    睡够了弹药箱和水泥地面的士兵们七横八竖地倒在铺满地铺的营地食堂里,把烂摊子甩给第二十五步兵师后,享受着难得的“软榻”。宪兵们也都到了外面去巡逻,毕竟这里面都是些奋战了数天数夜的累坏了的大兵,即便有几个在摸到了地铺还能稳住身形不彻底睡死,也都没什么力气去做可能违反纪律的事了。

    米歇尔就是其中之一。

    翻阅着不知道谁遗落在这的一本的很深层次的书籍,“德玛西亚!!!!!!”还在装作斯文,翻阅着手里的书籍的米歇尔就听到坐在,呃,趴在自己对面桌上的华裔士兵就醉醺醺地大喊了一句不知道什么意思的词。接着这位弟兄就继续老老实实地趴着了,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甩出去一瓶空的酒瓶,摔在米歇尔身后不远处架在训练场上的一个营帐附近,惹来一阵骂街。“臂力可以啊兄弟,这少说也有六十来米。”手指抵了抵脸上架着的墨镜——这是从面前这位兄弟那里借来的,米歇尔扭头看了看那完美的抛物线,却不经意间瞥见了刺眼的盛夏下,向自己翩翩走来的一抹俏丽的白色丽影。

    “荷马史诗?上尉你喜欢这个?”一如既往白大褂加黑色高领毛衣的苏菲走近米歇尔,微微屈身看了一眼米歇尔抱在手上胡乱翻看的书说道。作为一个考不上大学被父母踢出家门自生自灭的男人,米歇尔能搞懂英语和德语的区别就不错了,抱着本什么“荷马史诗”,完全是在看上面复古风格的插图,至于上面的花体印刷字,除了觉得挺漂亮而且不是英文外,米歇尔根本看不出来是哪国文字。所以苏菲一副实验室小天真的模样,天真无邪地微笑凑上来说这句话的时候,米歇尔只能强扭着脸部肌肉硬笑着然后把头埋进书里,避免自己的尴尬瞬间被某个人抓住。

    苏菲倒也没有米歇尔想象的那么不谙世事,倒也看得出米歇尔似乎有些尴尬窘迫了于是她便保持着甜美的微笑,通情达理地说“如果不会的话,我可以教上尉你的,我在维也纳大学深造的时候研究过意大利文学……”但是方式完全错了,至少对于米歇尔这类人而言。两人之间再次陷入诡异的沉默,米歇尔彻底不理会苏菲了,而苏菲也意识到了自己的方式不是通用的标准解决方案,就开始着急忙慌地头脑风暴寻找别的方案起来。

    还在无尽的头脑风暴中,苏菲的肩头就被人轻轻地拍了拍,回到现实世界,抬眼便看见米歇尔伫立在自己眼前然后绕过自己往身后的靶场走去。“做你该做的,科研官小姐。”抛下这句话,米歇尔迈着步伐消失在苏菲的视线中。

    ……

    轩远远地监视着在爱丽丝,在这热闹的人群中。轩是一个独特的存在——及肩发在后颈处系了一个低马尾,黑墨般的发似乎能让人嗅到一股文人墨客的书香气息,一身的黑色西装也在这欢快的音乐中有些突兀,冰一样镇定冷然的眼神和线条柔和的俊美脸庞不太相衬却也显得有不少独特的魅力。而爱丽丝虽然一向是那种喜好玩闹和乱来的性格,在热闹的人群中看起来就像是普普通通的活力少女一般的活泼外向,但那种隐隐约约的不自然的气场只有熟悉她和跟她是一类人的家伙才能感到并轻松自在地锁定她,那种藏在不正经的外表下的,中世纪女巫被盲目民众猎杀的忧愁神态。

    简单看了一下手表上的指示灯和距离显示器的工作情况,轩转身走到一处相对狭窄偏僻的街巷,远离热闹的人群,按下了无线耳机上的按钮。“这里是‘轩’,其他的NMMA人员具体什么时候抵达联合市?”,“‘拉’已经从埃及出发,目前正在印度洋上空。”,“具体什么时候抵达,长官。”,“我可不清楚北非猎鹰的速度,何况他到底是什么品种我也不清楚。”,“……那么,长官,‘提尔’呢?”,“他目前在新德里协助当地部队剿灭‘兽笼’5号线路车队逃窜出去的残缺者,预计五周后进入停泊在印度海岸的联合国船只并向联合市进发。”,“了解,长官。”,“对了,上头让我告诉你,MAIT的一支小队在莫斯工业区有人员损失,根据卫星图像显示,犯人是一名有中华联邦国籍和法国国籍的双重国籍的联合市公民,将‘埃俄罗斯’带回M3站点后,迅速到情报分析室,有一项任务要交给你。”,“收到,长官。”,“‘埃俄罗斯’将接手你目前的指派的任务,不用担心,一切尽在掌握中。”,“长官,经过一段时间的分析,我认为该地区的情况有可能恶化,你有向上级提出调遣HCT的请求吗?”,“该地区的危险系数暂且不具备调遣和出动HCT的条件,但我会试试的,目前联合安全部队还能够控制局势,当地警方还具备及时反映疑似事件的能力。放心,这里的情况不会比普里皮亚季更糟,中华联邦的净化计划也不会启用。”,“但愿吧,长官。”,“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那不会发生的。”。“什么不会发生啊?”无线电波对面的人刚说完这个词,爱丽丝就凑上来冲着耳机大声说道,差点没把轩和对面的人耳朵震聋。轩稍微捂了捂耳朵,一脸埋怨地蹙眉看向爱丽丝。

    对面的人还在捂着耳朵哀嚎着,刚刚爱丽丝那声高分贝突袭直接破音,把他耳膜都快震破了,而周围的同事都一脸莫名地看向他这边。

    轩拉着爱丽丝走出小巷,回到翻腾热闹的人群中。“通话结束啦?本来我还想着和本地指挥官好好聊聊人生理想呢!”爱丽丝身上还穿着那件舞裙,飘逸轻柔的裙摆紧贴着她的双腿,把她完美的身体曲线都凸显了出来。轩拽着爱丽丝的手,步速越走越快“指挥官是普通人,他的人生理想和我们差别太大。”,“唉~那刚才你们俩在聊什么?”,“工作上的事,等一会儿到M3站点你就要进入工作状态了,明白吗?”,爱丽丝刻意慢下步子,想减慢轩的步速“别那么认真嘛!再让我自由自在地玩一会儿嘛!”,轩脸上的表情没有变,只是步速越来越快“那就快一点,M3站点的人都等急了。”,爱丽丝突然踉跄了两步,整个人差点扑倒在地,爱丽丝站稳身子把手从轩那里挣扎了两下抽了回来,娇嗔道“慢一点啦!人家穿的是高跟鞋,走快了会崴断鞋跟和脚的,体谅一下美女不行吗?”说着还向后抬起脚,摸了摸鞋后跟,而刚刚那声带着抱怨的娇嗔则吸引来不少周围人的目光,话说爱丽丝本身的华丽东方舞裙就已经很惹人注意了。

    “抱歉。”轩的这句抱歉完全听不出有抱歉的意思,冷冰冰地就像是机械人的声调。爱丽丝随便找了个刚刚空出来的小吃摊的座椅坐下,似乎是刚刚走得急了多少还是扭着了,低头轻轻抚摸着脚踝处。轩穿过流动的人群,走到爱丽丝面前用关心的语气说“还好吗?”,爱丽丝噘着嘴,楚楚可怜地抬头看了一眼轩,接着又埋头轻揉着脚踝“唔……”,对于这个麻烦的女人,轩还是心软了,软下语气说“好了,刚才是我的错,让我来看看。”。爱丽丝似乎抓住了轩的弱点,借机发挥她特有的娃娃音,噘着嘴继续楚楚可怜地弱声说道“疼……给我买糖吃。”。轩闻言,垂下头叹了口气无奈道“……你是小孩子吗?现在可不是万圣节,女巫小姐。”,“我要吃糖~不然我就捣蛋!”。这“捣蛋”的意味很明显——毁掉某个城市或者歼灭某支部队对于NMMA中的成员,甚至于某些被定义为Euclid的编号者而言是易如反掌的简单事。虽然爱丽丝再无理取闹或者耍性子也不至于这么做,但就她那极具毁灭性的能力而言,她就算稍微小打小闹,这座城市恐怕也是承受不住的。但就在轩还在思考的时候,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他的眼睛睁得像铜铃似的,看向那鼎沸人声中显眼的灰白长发。本想着继续撒娇的爱丽丝也顺着轩的视线看到了……

    ……

    爱塔莱走丢了。

    一向路痴的她迷失在人群中,被人群带到所涌动的方向。在这法语区南部洋溢着法式文艺气息的学区街道上,被窜动的人群迷惑的不知道东南西北,只能凭着古朴文艺的街道上飘散在空中的玫瑰花瓣,得出自己离夏尔店长他们还不是很远的结论,便努力着往悠扬的钢琴曲声逆流而上。但如果不使用能力,爱塔莱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十九岁少女,想要逆流而上突破着涌动的人群比看上去要难得多。不知道为什么这条街上的人群几乎挤满了整个步行街,攒动的人群就像是一个会移动的塞子一样。可能是人们所向着的地方有什么吧,,爱塔莱并不清楚,但她却清楚如果走丢了,她就可能真的走丢,而再也没有爸爸妈妈去把她找到,即便她的心里在期待着一个人做同样的事。

    好不容易挤出人群,踉踉跄跄地靠在街道两旁的墙壁上喘息。爱塔莱一定不知道她此刻有些夸张的喘息动作是有多么诱人,随着呼吸而一起一伏的胸膛,微乱的灰白色长发滑过柔润的颈线,微红的脸蛋像是熟透了的果实白里透红,樱唇轻启露出整齐雪白的贝齿。这副娇弱多病的身躯,算是命运眷顾她的代价吧,爱塔莱这么想着,接着又想起了十六号的话语,愁绪浮上脸庞“苍蝇中的蝴蝶……蝴蝶。”苦涩地轻笑,声音从嘴角逸出。

    还记得在尘埃漫天的工业区重逢故友时,她告诉爱塔莱入侵并破坏了警方的犯罪信息追查系统信息库这件事是她所为,目的就是让爱塔莱和她以及某一部分在立交桥事件中逃逸的实验体避开警方的视线,让他们能够汇聚起来离开这座城市,找个依山傍水的世外桃源隐居到生命凋零的时刻。

    爱塔莱笑了,这笑容里含着淡淡的悲伤,因为现在没人会听他们的请求甚至任何一句话,从他们降生在充满了培养液的玻璃筒开始,他们就是异类。无论是那些同样经历过不人道实验,时至今日还被各国政府严密监视的编号者,还是现在那些时刻都在搜寻猎杀他们的人类特工和军队,爱塔莱知道她和她那些关系濒临破裂的同类的处境是十分糟糕的,或许十六号那样的做法是正确的吧。听说十六号利用他的能力和病毒特性拥有了一支部队,不过从他的计划和做法来看,这也是意料中的事。

    “奇怪,明知道自己也会因为这件事而死,却还是不想去去加入他们的血腥报复。”也许是因为她爱这样的平静,爱这如雨点般洒下的玫瑰花瓣,爱这悠扬的钢琴与小提琴的乐声,一如阿尔伯克基的墨西哥风格步行街所给她的。

    端坐在街边的长椅上,就像记忆里在阿尔伯克基的,只不过那时身边的人,现在大多都不在了。

    “比起他们,我们没有太多的值得炫耀的过去,但我的过去,有你们值得去回忆。”爱塔莱看着眼前的这一切,这一切,都是自由的,美好的,不论这底下所深藏的肮脏,至少现在,这一切都是爱塔莱所期待的那样。

    而这美好的乌托邦,唯一的污点似乎就是他们——本不该降临于这世上的残缺者们。“又或者说,所谓的污点,是那些人类呢?”熟悉的声音在风中传递,进入爱塔莱的耳中。爱塔莱开始变得警觉起来——毕竟当初是带着夏折羽一个大男人艰难地逃出封锁线的,警觉似乎是不觉间就养成的好习惯“装神弄鬼可不是待人礼节。”爱塔莱的语气含着讽刺。“无论你是否愿意聆听,但现在你需要离开这里。”而那声音自风中来。“为什么我需要离开这儿?我的朋友们还在这里,如果我消失在他们的视线里,他们会担心我。”,“相信我,这是对你最好的谏言,无论是对你还是你的朋友而言。”,“……什么意思?”,“就像安德烈,你知道的。”,“……”爱塔莱沉默了,神色黯淡下去。

    “爱塔莱?”夏折羽在对面的巷口轻声呼喊着,目光不时瞟向弯曲的步行街的两头那在花哨休闲的人群突兀的西装革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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