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比虫王还大 「周一求收藏」

风流非我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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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紧说到:“牛大叔,你放心,我胆子大着呢。”

    说完,师傅拉过挤眉弄眼的我,两人就跑到了牛栏,这里还有几个人,这几个人我大概也知道,算是乡场上胆子很大的几个人了。

    不过看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还在议论着什么,反正那样子很不安心。

    估计师傅也没心思听,拉着我就走上前去,只看了一眼,师傅一下子就转身蹲下了,说到:“呵呵,森子,估计你也会吓一跳的。”

    我看了过去,草,我也忍不住胃部一阵翻滚,默念口诀,平心静气了好一阵儿,我才算恢复过来。

    牛的尸体就倒在牛栏,一双牛眼瞪得大大的,只不过充满了死气儿,看起来分外的灰暗,绝望。

    好几十苍蝇在牛栏飞舞着,这也难看,因为原本干净整洁的牛栏里,现在是一大滩,一大滩的血,血已经快干涸了,所以血里混着的碎块是分外的明显。

    这些不是最让人心里难受的,最让人心里难受的,是牛肚子上竟然一个很大的破洞,破洞周围烂兮兮的,就像是被炸开的一样,肠子从那个破洞流了出来。

    如果是这样都还好,毕竟开膛破肚就是那么一个景象,但问题在于那些流出的肠子是破破烂烂的,就像有一个东西在上面撕咬过一番一样,而且透过那个洞,还能看见一些内脏。

    心境平复下来以后,师父轻轻踢了一下正蹲在地上干呕的我,说到:“你就在这儿吐吧,我要走过去看一下。”

    我原本在干呕,一听我说这话,一下子就喷出了出来。

    妈的,上午的饭都喷完了。

    “师父,你是在整我吧?”我苦着一张脸。

    师父也懒得理我,径直走进了牛栏,这样的行为惹得旁边几个大人都吸了一口气,有人直接说到:“这是哪家的老头啊,胆子那么大?也不怕被血腥味冲到。”

    “就是,胆子挺大的,好像是前几天的那个打虫的。”

    “就前几天大虫的?”

    “嗯嗯”

    师父懒得理这些人的呱噪,在牛尸体面前蹲了下来,之所以要这样,估计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我这时也赶紧走上前盯了一眼那个破洞,妈,我看见了牛肚子的内脏几乎烂光了,甚至还可以清楚的看见那牛胃,那么强韧的牛胃上,密密麻麻的有很多啃噬出来的小洞。

    我凭住呼吸,就算心绪宁静,也架不住也刺鼻的血腥味,好在闭气我能坚持很久。

    蹲在地上仔细的观察着,我没看出什么,因为牛倒下的时候,压乱了不少铺在地上的干草,我拨开干草,仔细的看着,终于,我发现了一点儿痕迹。

    那像是蛇爬过的痕迹,足足有我手腕那么粗!

    “师父是虫子!”我指着那痕迹说道。

    我一下子就站了起来,从牛栏走了出来,我那份镇定是强装的,在这里我还不能表现出一丝的不正常。、

    心里非常乱,也很害怕,看着在院里哭诉的牛富贵,我忽然非常担心他们一家人,那虫子在哪儿?会不会就藏在他们家里,伺机而动?

    我就赶紧给师父说了一声,让师父看看应该怎么办?

    “嗯嗯,就是那虫的痕迹,这次的虫比上次的虫王还大,不好对付啊!”师父的脸色很不好看,连带的,我的脸色也非常难看。

    师父继续说到:“森子,我怕这虫子还藏在这房子里面。”

    “啊?”我赶紧往后一跳,看那样子恨不得立刻离开,说实话妈的我宁愿见僵尸也不愿见这种东西,想想郭大娃和这牛就知道了。

    师父接着说道:“我没带什么东西,我现在要会旅馆,你在这里控制好场面,我去去就来!”

    师父一直都是这样风风火火的,留下我一个人在这里。

    见师父离去,我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就这样一直等到了11点钟。

    这时,一个中年人走了过来,看样子像是村干部,走了过来问道:“都中午了,你怎么不离开啊?”

    我一愣,想了一下说道:“我看牛死的奇怪,听说你们请兽医来了,我想看看兽医咋说。”赶紧找了个理由,幸好刚才无聊,还仔细听他们说了点啥。

    “兽医在镇上,得下午才来了,你赶紧先回去啊”那村干部的脸色非常的严肃。

    这就是那个年代的人,还保持着一份莫名的热心,这种热心让人感动,问题是现在是让我麻烦。

    可是我是的确必须留在这里啊!

    “还不快回去?”村干部呵斥到。

    这下,我才真正的觉得流冷汗,我该咋说啊,师父这去了快三个小时了吧,怎么还没回来呢?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几个普通的村妇大大咧咧的迈进了院子,手上还提着一些蔬菜瓜果,背上背着一些肉食,我眼睛一亮,顿时有了主意。

    这是这里农村的一种习惯,帮厨。

    牛富贵家牛诡异的死了,要劳烦村干部,要请兽医,总是要置办一桌吃的来招待,像这种情况,牛富贵的媳妇一定是无心下厨了,叫乡场上的几个妇人来帮忙时再正常不过的了。

    我望着那村干部说到:“那个,我是外地的人,在旅馆住,你看,现在这时间回去买饭得多远啊?”

    “你就没带个饭盒?”那村干部有些又好气又好笑。

    “我就在这里吃一顿呗,行不行啊?伯伯?”我努力做出一副很馋嘴的样子,这也很好理解,饭盒能有啥好吃的啊?这种置办出的桌席,不说味道咋样,肉食总是不少的。

    这样一个要求必须要脸皮厚到一定程度的人才会提出来,我心中忐忑,不停的说,好在我是小孩,嗯,我是小孩儿(妈的,都十九了还小孩,我都脸红了)。

    村干部无奈,望了一眼牛富贵。

    抠门的牛富贵其实人品还是不错的,他咋能计较一个孩子要吃桌席的问题,说到:“让他吃了再去上学吧,反正就是多双碗筷的事儿。”

    我终于可以名正言顺的留下来了,可是我连耳根都在发烫,在村里赖吃赖喝得需要多大的勇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望着大门翘首以盼,终于等到要开席的时候,一个人大大咧咧的走进了院子。

    “好香啊,农村饭就是好吃,大碗肉,大碗酒的.....”不用说,这个声音就是我师父的,我埋下头,心里嘀咕了一百次,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偏偏师父这个时候看见了我,‘咚咚咚’跑过来,顺手还提了一条凳子,把我一挤就挤开了,然后坐下就对我说了句:“森子,我累死累活的跑,你这孩子不厚道,就在这里吃上了?”

    我觉得我活了快19年的脸都要被丢完了,你和我有仇吗?非要把我这混吃混喝的形象勾勒的那么鲜明,可折磨远远还不算完。

    师父看这菜桌说道:“好啊,好啊,韭菜炒鸡蛋,味道好,森子,你是不是知道师父爱吃这个,跟厨房打了招呼。”

    我有一种快要窒息的感觉,低声跟师父说到:“师父,你少说几句吧!”矮油微!

    算了,跟师父一起,首先就要学会‘不要脸’,才能安稳的活着,我默念着我看不见,我听不见,干脆一切都不理了,(阿弥陀佛!你们什么都没听到,我可没说师父坏话.)

    师父不再废话了,一上桌子,一块猪耳朵就扔嘴里了,嚼的‘嘎嘣嘎嘣’的,还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哧溜’一声儿就喝了下去。

    “你们都愣着干啥?快吃啊!”他热情的招呼起桌上的人,俨然他才是主人。

    “咳...咳...”牛富贵咳嗽了一声,来了这么一群莫名其妙的人,他这个主人坐的住才怪。

    “咳嗽啥?你不记得我了?免费帮你看病打虫那个人!你家牛的事儿,我是来帮忙的。”师父眼睛一瞪,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不过他总算说了一句解释的话。

    他这一说,桌上的人们这才反应过来,这老头儿和这孩子不就是发打虫药那两个吗?也怪不得人家没认出来,你说你一进院子,跟一阵儿风似的就挤桌子上来了,谁认识你啊?

    想起这个老头儿的来历,牛富贵的心理稍微舒服了一点儿,至少不是上自家来混吃混喝的,人家也为乡场上的人办过事儿,可一想到这老头儿的身份,牛富贵的心里就是一阵抽抽。

    啥身份,专门打虫的啊!他刚才说牛的事情是来帮忙的?莫非自家的牛是犯了那虫子病?那虫子病人也躲不掉啊,要是从牛的遭遇上升到人的遭遇,那事情可就糟糕了。

    牛富贵脸色惨白的望了我师父一眼,同样脸色惨白的还有他媳妇儿,牛富贵望着我师父正待说话。

    我师父看了他一眼,说到:“先吃饭吧,如果你身上染上了,有打虫药的,别担心啊。”

    这番说辞让牛富贵两口子放了心,那打虫药确实是有效的,可那放心也是有限的,想想那牛的惨状吧,人要这样还了得?

    那村干部听说了,看了我一眼,还说了句:“我说要赖着留下来啊,原来这个时候就不白给看了,要吃顿饭。”

    师父一听眼睛一瞪,说到:“去叫你们乡长来,就说老周找他。”

    好大的面子,村干部倒吸了一口凉气儿,有些摸不准情况,可师父接下来说了一句话,他就不得不去了;“愣着干啥?如果你要我亲自跑一趟,回来就降你的官儿。”

    这种当然是红果果的威胁,不过有些事情威胁反而更起作用,村干部去了。

    在乡长来了,看了牛之后,脸色沉重的回到院子,刚坐定以后,兽医也来了,看见兽医,乡长一个箭步就窜了过去,一把就拉住兽医,在一旁也不知道嘀咕些啥。

    说完后,兽医去看牛了,我悄悄问师父:“师父,这乡长在干嘛?”

    “废话,当然要求兽医隐瞒事实啊,这种事情我保证兽医没见过,要是他大呼小叫的嚷嚷出点儿啥?你知道是啥影响,是啥后果?臭小子,这么长时间看你咋就没点儿智商呢?”师父白了我一眼。

    我气哼哼的说到:“那师父,那虫子在这里吗?”

    师父面色有些沉重的盯了屋子一眼,说到:“你猜?如果今天牛富贵如果没有大张旗鼓的嚷嚷他家牛的事儿,我负责的告诉你,他们一家人今天晚上过后,就剩一堆烂肉了,你信不信?”

    我一惊,:“师父那你说怎么办吧?”

    师父神神秘秘的看了我一眼,说到:“晚上.....”

    刚说两个字呢,那边的兽医已经被人扶着出来了,看样子是刚刚才吐过了,牛富贵连忙上前去询问情况了。

    就听那兽医有些虚弱的说到:“情况就是感染了一种寄生虫,我这边没有特殊的驱虫药,所以没办法。”

    这番说辞明显就是那乡长给教的,但是糊弄牛富贵两口子显然是足够了。

    牛富贵神情有些忧虑,他原本还抱有一种希望,就是牛自己的病,原本他的想法是觉得,自己家的牛是被人给害的,给下了毒,因为这样子实在太惨,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乡长揽着那兽医的肩膀出去了,不知道又要危言耸听的给那兽医灌输些啥,师父老神在在的坐在院子里,点上了他的宝贝旱烟,我打了个哈欠,很想去牛富贵的屋子里睡一觉,但想起虫子,又觉得不敢了。

    ………………

    下午4点,牛富贵家的院子里。

    乡长整努力的跟牛富贵说着说服的工作,可牛富贵两口子还是一脸的疑惑。

    “乡长,你说牛死了就死了,要人染上了,不有打虫药吗?为啥要我们去住一晚上乡政府呢?”牛富贵的媳妇说到。

    这事儿,确实很难找理由,乡长有些词穷,望着师父,眼睛里全是无奈的表情。

    这时候,师父才磕了磕烟袋,慢慢的站起来,背着个双手走了过来,对牛富贵两口子说到:“你们去住乡政府吧,那样安全些,打虫药的效果毕竟有限,一两条还好,要你一肚子虫,还咋打?”

    牛富贵夫妇明显被恐吓了,望着师父说到:“我咋能一肚子虫?”

    “现在没有,保不准今天晚上就有了,那么大条牛啊,你说得有多少虫在肚子里?你们把它停在牛栏里那么久了,你说你家里会窜进去多少?今天晚上得有好几个人来帮忙,煮一大锅专门驱虫的中药,还有很多麻烦事儿,你们两个帮不上忙,在屋子中间立着,万一染上了咋办?”师父刚说完,乡长就佩服的望了师父一眼。

    不管他们咋样,我心里担心的是,晚上咋办啊?面对那么大条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