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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2章漂亮姐姐浮出水面
王千滚在原来那条路上看到那个小女孩仍然在沿街要饭、要钱。他上前递给那女孩一元钱。
小节睁着大眼睛看着王千滚,那意思是:‘你为啥对我这么好?’
当时在法币贬值之后,五分钱也可以买一个包子啊!
王千滚对小女孩笑了笑,说:“你愿意跟我来一趟吗?”
小节朝周围看看,感觉没有什么!自己已经是彻底一无所有了,还怕什么呢?她站起来,跟着王千滚来到一条巷子里。
在转了一个弯之后,王千滚站住了,他掏出一张照片,问道:“小妹妹,这是你弟弟吗?”
小节接过照片一看,尽管小栓的面目不是很清楚,她一看就出来是自己的弟弟。她万分惊讶!自从上次漂亮姐姐出钱安葬了父亲之后,弟弟就不见了踪影。当时,漂亮姐姐每隔一天还化装过来在墙洞里见一面。还说只要自己听话,就能看到弟弟。否则,就会将弟弟卖掉。她就永远看不到弟弟了。
小节睁大眼睛问道:“你是在哪里看到我弟弟的?快说!”
王千滚不可能说出具体地点,他说:“这是我朋友的一张照片。你能告诉我,是谁让你弟弟分开的吗?”
‘那是绝对不能说的!否则,就会永远看不到弟弟了!’小节紧咬牙关摇了摇头。
王千滚看到这个小女孩一定有难言之隐,便说:“你不说的话,你弟弟随时会有生命危险!你弟弟在为日本特务传递情报。要是不尽早找到他,一旦被政府抓住了,就会被砍头。另外,让日本特务知道了,日本人为了保护自己,也会杀他灭口。”
小节一听立刻便急得红了眼,她上前一把抓住王千滚胸前的衣服,歇斯底里地喊道:“你说!你快说,我弟弟在哪里?”
王千滚让小节发泄了一下,随后趁小节注意力稍稍放松之际,将她的手拂开,说:“你要想找到你弟弟,不想你弟弟被人杀了,你最好是听我的话。”
小节像是发疯了一般,又向王千滚扑上来。嘴里大声地喊道:“我不听!你快告诉我弟弟在哪里?你快说!”
王千滚一闪就让开了。他说:“你为那个日本特务传递消息,你以为我们不知道吗?你要是不听我的话,你迟早也会被抓住枪毙的!”
“我没有!我不是特务!你快告诉我弟弟在哪里?”自从知道弟弟有可能被政府枪毙,或者被漂亮姐姐灭口,小节便处于半疯癫状态。经过王千滚的提醒,她也知道自己干的是特务的活。同样,弟弟也有可能干特务的活。
王千滚继续说:“我还告诉你一点,帮助你的那个人就是日本特务,不仅如此,他还杀了你的父亲!”
“嗡!”小姐的大脑里炸开了!对于父亲的死,她虽然年纪小,不是没有怀疑过。一来是自己那天出门时,父亲就是在交待后事,说明父亲看到了什么?父亲瘫痪了一直没有出门,他唯一看到的就是那个漂亮姐姐。二来,哪里有那么巧?见到漂亮姐姐第二天,父亲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小节惊呆在当地!她伸出双手在头发上乱抓。她想不明白,那个姐姐那么漂亮怎么会是日本特务?怎么会杀自己父亲?
王千滚继续说:“小妹妹!日本特务会杀害很多很多中国人!要是不把他们抓住,你弟弟非常危险!希望你能协助我们抓住日本特务,戴罪立功!另外,你千万不能让你弟弟继续当汉奸!”
“汉奸?汉奸?”小姐喃喃地念叨了两次,她立刻想起父亲临死前对自己的叮嘱:“小节,为了活下去,可以做一些事。甚至可以丢爹爹的脸。但决不能做汉奸!”
这段时间,小节接触到了妓--女。她明白了爹爹前半句话的意思。爹爹的意思是自己什么丢人的事都可以做,就是不能做汉奸!可想而知,汉奸更加丢人!她睁大眼睛看着王千滚,眼泪在一瞬间便滚了出来,她说:“大哥哥,我不做汉奸!”
王千滚上前用双手紧紧地抓住小节的双肩,说:“好妹妹!你不能做汉奸!你给别人传递情报是被日本特务逼迫的。只要你说出那个跟你接触的日本特务,你不仅就能戴罪立功!还能救出你弟弟!”
“我说!我说!”
天黑下来之后,王千滚带着小节七拐八拐地到了扈林升的房子里。
余则成在房间里跟小节俩温和地谈心。
小节将认识漂亮姐姐的整个过程详细说了。她最后说:“好多天了,她再也没有来给我递纸条了!”
余则成明白了,在日谍得知暴露了之后,将这个女孩抛弃了。没来杀她,是因为害怕在杀她时被军统诱捕。同时,也相应说明小节根本不掌握日谍的机密情况。否则,小节死定了!
王千滚问道:“你说的那个漂亮姐姐大概多大年纪?”
“十八九岁!”小节回答说。
余则成希望能从那个女谍的一些细节找出蛛丝马迹。他问道:“小节,她有什么让你印象深刻的吗?”
“印象深刻的?嗯……她长得漂亮!说话也斯斯文文的。就是有时候,她的目光让人很害怕!”小节似乎是回忆起那个女人冷峻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冷颤。
余则成又问:“她向你露出让你害怕的目光,一共有几次?是在什么时候?”
小节摇了摇头,她不愿意回忆那些让她害怕的情景。
余则成问道:“她对你讲的话,只要你记得的,你能不能都讲给我俩听?”
小节犹豫着说:“平时,她很少讲话。在教我和弟弟怎么传递消息时,说的稍稍多说了一点。”
余则成耐心地问道:“能都讲给我俩听吗?”
小节知道这两个大哥哥想救出弟弟,便尽量将记得的话说了出来。
余则成没有听出什么有启发性的话。他随即安排魏金凤带着小节去洗澡、换衣服。
余则成也有一些收获!这个日本特工是个十八九岁的女的!长得很漂亮。善于化装!跟当初的那个武藤云有几分相似。说不定是一个特工学校毕业的。
再怎么追踪那个漂亮的女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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