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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心照不宣,都知道这时候的“午休”根本不可能是休息。血气方刚,疯狂沉迷荷尔蒙的年龄,为了比赛两人已经素了好久。要回去休息需要先和教练打个招呼,罗锐在和领导报喜,摆摆手,让他们回去吧。
“我也跟着一起走。”葛嘉木刚好也吃完了。
萧行原本都准备偷偷拉一把姚冬的手了,这时候赶紧恢复站姿“你怎么吃饭这么快”
“快吗我吃饭不一直都这样”葛嘉木疑惑地看看双手,瞧这人说的,就仿佛自己刚刚一口气干掉了一头牛,“刚好今天能休息了,回去咱仨斗地主。”
好久没玩儿,牌瘾上来了,葛嘉木这回特意带了扑克牌来。原想着比赛间隙时候能玩上几局当作消遣,谁知道这回赛事这样动荡起伏,愣是光顾得紧张,没顾得娱乐。
然而这话放在姚冬的耳朵里一听就不得了,这是干什么这是要霸占他和大萧的午休时间。这必不能够,于是姚冬赶紧拽拽萧行的领口,老公你说句话啊。
萧行接收到他的眼神信号,好,我把他打发走,我办事,你放心。
“午休之后好像咱们要开总结会议呢。”葛嘉木还不知道他已经被小情侣锁定,还在惦记着他那斗地主,“咱们玩儿仨小时,休息一会儿,开会大概半小时,再回来打牌”
“那个,嘉木啊。”萧行及时打断了他的地主梦,“一会儿我和小冬就不打牌了。”
“啊”葛嘉木一愣,“你俩不会啊不能够吧,咱俩以前不是打过嘛,带他一下就行。”
“我不会。”姚冬生硬地插进他们的话题。
“没事,特别好学,一带就行。”葛嘉木摇身一变,好为人师。
“我,反应慢,学不会。”姚冬只好再次生硬。
“对,他特别不会打牌,根本就学不会,而且他们那边的人都不爱打牌。”萧行此时此刻都不知道自己这张嘴说什么呢,反正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兄弟你打牌也要挑个好时间,等以后挑个日子咱俩打三天三夜都行。
葛嘉木连续被两个人一同拒绝,思索片刻,瞠目结舌“你俩是不是中午有事。”
姚冬和萧行,一个点头,一个摇头。
“口供都没对上呢,你俩以后能不能提前通气”葛嘉木看透了他们的把戏,并且痛心于铁瓷的重色轻友,这十几年的友谊,终归是错付了
“我俩回去真没事,就是休息。”萧行很是正直,刚好负责运输的小车子来了,需要回酒店的人一起上去。一路上萧行都在给葛嘉木阐述午休的重要性,就好像人中午不睡这个觉,下午就不能正常运作,而姚冬又一次偷偷打开了手机,开始选择给王叔叔的礼物。
我那未曾谋面的王叔叔啊,多亏你这些日子陪伴阿哥,还从北京一路陪到了杭州,感恩。
姚冬真心感谢这位叔叔,陪伴家人本来应当是自己的事情,却让别人辛苦。上大学之前他还和全家人豪言壮语,说等
自己习惯了北京就可以当导游了,全家人一起来,他请假,一起出去玩。
结果真上了大学,别说请假了,封闭训练连校门都出不去。这样一想,姚冬的感激之情更加浓烈,所以买起东西来也不含糊,根本就不看价格。
唐誉哥都叫这个人叔叔,那年龄应该是45岁往上,礼物也要考虑到年龄因素。于是姚冬果断下单了中老年人发热护膝、血糖血压仪、养生壶、文玩核桃、佛珠、护腰等等,顺便还买了一双足力健和若干补品。
要是鞋码不合适,那就再送一双。买完这些还觉得不够,姚冬干脆上网定了一份中老年全身体检大全套的v套餐,到时候问一问王叔叔的电话,换个人就行。
买完这些,姚冬才稍稍满足,刚好小车子也到酒店门口了。
萧行还在此地无银三百两得和葛嘉木科普“根据去年发布在柳叶刀上的医学论文分析,午睡的优点绝对比我刚才说得要多。所以一会儿你回去也睡一下。”
“萧行。”葛嘉木下了车,目光灼灼地问,“有些事情,骗骗兄弟就得了,别把自己也给骗了。”
三个人顺利地回到酒店,在楼道里时萧行仍旧没有撒口“一会儿我们午休的时候你就别打电话打扰我们了,手机会静音。”
“你俩真午睡”葛嘉木都快被他忽悠瘸了,居然有一丝丝相信了他。
“真的。”萧行说,同时拿出房卡,刷开了房门。
“嗯嗯,真的。”姚冬也跟着点头。
“好吧,再相信你俩一回。”葛嘉木看他俩如此诚恳,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萧行和姚冬再次对他点了点头,并且说了“一会儿见”,转身进屋之后将门关上,萧行将姚冬严严实实地压在了墙上,一口气亲了三四分钟。
终于比完了,他们心理上已经很累了,可身体上却精神起来。
两个大高个儿相互拉扯着对方的队服,但同时也收着手劲儿,不然一用力就将薄薄的布料撕开。布料的摩擦成为了他们皮肤中间的催化剂,每碰一下都要起火,干脆什么都不穿了才好。屋里没开灯,窗帘拉到一半,中午的光线穿透了白色的纱帘打进室内,好像是专门给他们调情用的。
砰一下,姚冬的牙磕到了大萧的牙,他亲得太着急了。
“等等,等等。”从这个窒息亲吻里结束,姚冬拼了命地冷静着,“生、生日快乐。”
萧行捧着他的脸蛋咬了一口,漆黑的眼珠直勾勾地盯着他,眼神里明晃晃地含着爱不释手这四个字,但是还有些生气。姚冬都明白,越是喜欢越会被自己惹毛,分手和隐瞒的事还是大萧心里的暗刺儿。
“别生我我我的气,往后我再也不骗你了。”姚冬的亲吻顺着萧行的喉结往下,像一条温暖的小蛇,在胸口停住,又亲吻上来。他们含情脉脉地对视,甚至有些肉麻了,原来谈恋爱的人就是会肉麻的,真爱上了就懂了浪漫。
萧行直视着他,手指像小刀一样挑开他身上的裤带,但是却没有往下伸
。两个人搂搂抱抱站不稳,一直从门口往屋里退。退的过程里姚冬不修边幅地踹掉了脚上的鞋,他特意换的白袜子踩住了萧行的鞋带,顺便把男朋友的鞋也给脱了。
他又踩着萧行的足弓,将人压在窗帘上,微微垫着脚尖亲他的鼻子。“生日,快乐,我俩以后再再再不分手。”
一句话像是一束阳光,照进了萧行心里带怨的角落里,融了他的冰壳。他把姚冬直接抱举起来,一抱就抱起老高,轻轻的,珍视的,像小时候往窗台上放刚捏好的雪人,捧到了窗台上。
“那我许个愿,成吧”萧行的目光停在他留疤的额头,眼神里的痛苦滚了滚,蕴藏着低温,“以后别再瞒着我什么,什么都不行,什么都得说。”
“哦。”姚冬点点头,顺手脱掉了身上的t恤。蜜色的胸口平坦袒露,摸上去触感细腻,和脖子上的金链子完全相配。
萧行是个细腻的人,心里又不是滋味。确实是太细了,不怪唐誉看不起。
有钱的话,谁不想买大的。
姚冬像是能看懂他的担忧和顾虑,挑起了萧行的下巴。两个人凝视着对方,萧行伸手,指腹上的薄茧压过他浓密的黑发,摩擦着他的头皮往后倒,把他原本应该无暇的皮肤找出来。
“明显吗”姚冬没有丝毫的隐瞒,他已经能和疤痕完美共处。
“不明显。”萧行的目光像带刺儿的铁钩,恨不得把齐天和那团伙杀个千遍万遍。
“还用不用,祛疤啊”姚冬揉了揉额头,又揉了揉后脑勺,“你别觉觉觉得我眼睛不好看,我跟你说,再过十几年我就变回去了,美死你”
萧行紧皱的眉毛才舒展“不用祛疤,我觉着不用。不过你要是想,我现在有钱,我带你去。”
“真的啊”姚冬晃悠着脚,露着光洁的小腿,额头贴近了他,“我真的,有点想哭。”
他一边说话一边用手戳着萧行的胸膛,睫毛下垂。终于他听到这句话被大萧说出来了,我现在有钱,多美妙的一句话。可是听完心里头又有尖锐的疼,从“可是我没有钱”到“我现在有钱”,人真的吃了很多苦。
“你可别哭。”萧行把姚冬的脸抬起来,“别哭啊,你一哭我就闹心。”
“那我不哭,我笑。”姚冬马上又笑了出来,从窗台往下一蹦,仿佛浑身都注射了肾上腺素,“我准准准备给你一个生日礼物我的新形象”
萧行被他挑起了巨大的兴趣“你什么样我没见过”
“我要是只只只穿这个呢”姚冬从兜里拿出一块金牌,50米蝶泳的牌子。原本这就是要送给大萧的,送金牌就是他身为一个运动员能想到的最浪漫的点子。
萧行瞬间就有点“不好”了,这个肤色本身就很配金色。他甚至揉了揉鼻子,刚才鼻腔里快速一热,像是要喷鼻血“那你去换换,先说好,我肯定没那么激动,又不是没见过。”
“哼。”姚冬才不相信,哼着家乡的歌曲就进了洗浴间。紧接着萧行听到了放水
声,怎么着,他是不是还要提前洗个澡
那自己就等等呗,都等了这么久,又不是等不起。萧行在屋里转悠了几圈,先把窗帘给拉上了,然后躺在床上默默等着生日礼物。
等啊等,一刻钟过去了。
怎么还没洗好洗头发呢萧行怕他晕在里头,干脆起身朝那边走过去。和洗浴间就差两三米的时候,那扇门终于开了,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完全光着的,但是脖子上挂着金牌的姚冬。
萧行又揉了揉鼻子。
“你怎么,过来了”姚冬只是自己做了些提前的准备,“你怎怎怎么这么迫不及待呢是不是被我狠狠地拿捏迷住了”
“可能么”萧行嘴硬,心里想着卧槽这是什么啊再仔细看看。廊灯的光线被金牌完美反射到墙上,圆圆的,姚冬像个骁勇善战的勇士夺得了桂冠,也夺得了他的爱人。
不等萧行再说什么,姚冬往前一跃,直接跳在了他的身上。这是他们从小玩的游戏,萧行接他已经非常习惯了,两只手还是那么一兜,就将人抱了起来。
滑不溜秋的,小黑屁股。
这小后背,像滑滑梯似的。
俩人亲着搂着又回到了床边,金牌就夹在他们的当中。到了床边姚冬双腿一蹬,把萧行直接压倒。
萧行笑着倒进柔软的枕头里“怎么着,今天你能耐了”
“没错。”姚冬拍了拍硬邦邦的大腿肌肉,膝盖骨牢固地顶在床上“我从小就,骑马了,我要让让让你看看什么叫,一骑绝尘”
酒店里比从前安静许多,大部分人都在午休。葛嘉木和米义一个房间,回去之后俩人就把唐乐意给捞过来。仨人斗地主斗到要开会,米义和唐乐意先去报到,葛嘉木绕了个弯儿去叫大萧和姚冬。
“开会了啊”到了门口他敲敲门。
1分钟过去了,门里头没有任何回应。
“别睡了,开会了走走走”葛嘉木还不死心,又敲了敲。
结果里头还是没有回应,连个敷衍的声音都没有。葛嘉木又想再敲,忽然反应过来自己可能又是被他俩给戏弄了,马上捶了一下门当作泄愤。“你你你俩快点儿啊马上开会了”
然而到最后,下午的会都开完了,这俩人也没出现。罗锐和张兵一琢磨还以为他俩是累着,干脆就让他们痛痛快快去睡,给葛嘉木气得呼哧呼哧。等到会议快结束,这俩人姗姗来迟,倒都是一副刚睡醒的迷瞪样子,但是谁都不好意思看葛嘉木。
呵呵,装,你俩再给我装。葛嘉木狠狠地瞪向他们。
赶上了会议的尾巴,然后又是3个小时的休息,葛嘉木原本还想来一场酣畅淋漓的道德审判,谁料一个不注意,那俩人又没影儿了,显然就是回房间进行今天的下半场。不是,这什么人啊,第一轮结束还有第二轮,有这么大力气,萧行你怎么不去拉磨呢
再见到他们是晚上比赛之前,由于今晚有闭幕式,所以每个人都必须出席。萧行兜里揣着姚冬的金牌,时不时给姚冬塞个吃的,姚冬就像三天没吃饭一样拼命吃零食,仿佛饿了许久。
“哼,男人心,海底针,说让我在中中中途加餐,结果什么都没有。”姚冬轻声抗议,“我就不该相信你,阿哥经常说说说天下乌鸦一般黑。”
萧行把刚买来的热腾腾的热狗面包递给他“喝不喝橙汁我去买。”
“我要喝,两瓶。”姚冬的双腿发酸,骑大马果然需要体力,好在自己从小驰骋千里,还得过骑马冠军,否则套马汉子还真不好驾驭呢。
到了规定的时间,广播响起,象征着今晚的决赛正式开始,也即将完美落幕。
这边要落幕了,那边远方的灯光秀正要上场,白洋把唐誉往前推推“你上啊,你不是要玩大滑梯吗几分钟就过去了,快上。”
唐誉看着那五颜六色的冰雪滑梯,回过头问“这没有安全问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