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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是在做梦？...
半倚在阴阳家的床上，指尖窜起一道火苗。她有些不解，却没有到处张望。腹部一阵阵疼痛让她微微觉得这个梦境的真实。她不语，静静地看着指尖火苗的晃动。
对了。自己刚刚开始学习火部的术法，是在自己第一次重伤，腹部被利刃穿过，而且内力刚刚恢复起来的时候。火苗微微晃动，很漂亮，很危险，就和那个人一样......
这是，回忆？她微微一愣。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她转过头，便看到一袭赤红。
“小牧，身体怎么样了？...”大司命开口，见到小牧竟半躺在床上玩着火苗，不禁一阵心急：“你怎么这么急？把火苗收了！练习等伤好了再说！”
小牧还愣着，大司命一急，指尖一动，一点火星闪出，击碎了小牧本来便不稳定的那一丝火苗，急急地快步走来：“没事吧？...内力看起来恢复了些了。但你回复本来就慢，你还是不要用功了。伤口，恢复得如何了？”
“好多了。”小牧笑起来，为了阻止大司命脱口而出的一堆吐槽，赶紧开口问道：“大司命姐姐，今天有好吃的？”
大司命一愣，只好收回自己都到了嘴边的一堆准备骂小牧的话语：“你啊...唉。算了。我也不说你了，喏，糖。今天去的晚了，只有这么点，你慢慢吃。”
虽然此刻没有食欲，小牧还是装作开心地接过糖，笑起来：“谢谢姐姐。”
“你这丫头，就只有嘴甜。”大司命笑起来，做到床边，“下次打架，若让我看到你出手还这么慢...我非打死你不可。”
出手慢...？好像确实如此。她笑得更开心了。
“你恢复得也差不多了，再过一周，恐怕就要接下第一个任务了...阴阳家的任务大多要见血光，你受得了？”
她沉默了一阵，摇摇头，又沉默了一会，再次摇头。大司命看出小牧的意思是不知道，便说道：“你...嘛，你和我和小司三人一起吧。这样你大概只需要自保就可以了。”
“不要...我...我自己一个人试试吧。”小牧固执着，眼神中却满满的都是害怕。大司命见她这般固执，只好点头：“好吧。那我和你一起去。如果出了意外，我也好帮着你一些。不过，既然是你自己说的，我便不会出手太多。你自己看着办。”
小牧点点头，不料大司命再次开口：“阴阳家的任务一旦接下，若完成不了，可是有惩罚的。”
也好。她既然愿意，若她下得了手，那么以后她在阴阳之中必然能轻松一点。
九日后。
阴阳家一般派下的第一个任务，一般都只是试炼某个人是否能下得去手，对于小牧，也是一样。虽然小牧的能力没有人敢怀疑，但这孩子毕竟没有见过血光，东皇太一看了这孩子很久，最终决定让小牧去刺杀某一个囚犯。
据说这名囚犯因为烧毁了邻居的田地被判刑，虽然在原则上并不需要死，不过由于邻居的的身份竟能与诸侯扯上几分关系...
皇权当道的世界中，其他的一切都比不上贵族的一句话。
大司命看着身边有些紧张的孩子，开口安慰道：“别怕。一刀下去便好了。”
天色变暗，行动时间到了。大司命带着小牧走出阴阳家的大门，缓缓走向不远处的一片黑暗。那是一座城墙，城墙内关着的，大多是某个国家的死囚犯。
这个地方，大司命已经来过不知多少次了。气氛带着色调，一片阴沉。正常人被带进来，怕是不用两天便受不了这种气氛病倒。不过进的了这里，便代表着不会有人在意你是否病倒。
这里都是将死之人，有的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执行者，有的则已经疯了，大吼大叫着，在石壁上抓挠，血痕伴着石头被抓到后的白痕，触目惊心。
不过她早已看习惯了。毕竟死囚中的高手不少，有时候也需要他大司命出手解决。合手印的赤红沾着人血，是这片冷色调中唯一的暖色，却暖的触目惊心。
不少见过自己的死囚皆露出如要死了一般的表情，惊慌地看着自己走进，又离开。
小牧紧紧抓着自己的手，微微颤抖着，似乎是被这片景色吓到。她微微一笑，伸手搂住小牧的肩膀，淡淡说道：“别怕。我在呢，不会出事的。”
她的脸色这才微微缓和了些，却仍是抓着自己赤红的手不放。大司命无奈一笑。其实自己远远比这里的任何人都要可怕，这双赤手，早已不知道染上了多少人的血。
不远处，一根石柱上吊着一个人。那人双手被绑在柱上，身体悬空着，双腿没有着地，看得出被绑了很久，手指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她惊恐地抬起头，看着走来的两人，口中喃喃着不要。
“小牧，就是他了。”大司命缓缓开口，“杀了他，便好。”
十分简单的一句话，却听得小牧一阵发颤。不知为何她心中莫名恐惧着，带动着身体缓缓颤抖。大司命看出小牧想逃走，一把抓住她的手：“你杀不了他，回去死的就是你。他死或者你替他死，自己选吧。”
听了这句话，小牧愣了愣，抬头，眼神中满满的都是无助。大司命却一阵想笑。明明对方是被吊在柱子上，根本不需要考虑怎么杀，何必犹豫？她冷下脸：“你自己说过的，要一个人试试。现在我陪着你，你怎么反倒不敢上了？”
“我...”
觉得一阵烦躁，大司命竟伸手扔出一团火，将那死囚放了下来。小牧既然不愿动手，自己便帮她看着人，让她与这人去厮杀吧。虽然这囚犯看起来饿了几天，垂死挣扎到底是有些力道，不过以小牧的能力，自保大概没问题。
那囚犯掉落在地上，挣扎了一会，爬起，果然双目一瞪，瞪着小牧。他刚才听了那么久，已经知道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岁的孩子便是今日要杀了自己的人。他虽饿了几日，毕竟是个男人，自以为一个黄毛丫头绝对压不住自己。
那丫头眼中满满的都是恐惧，他更自信这个娃打不过自己，一声怒吼便扑向小牧。
大司命也不护着她，竟一推将小牧推向了扑来的人。小牧一惊，赶忙伸手便做出一面水镜。这是她最早便会的，用来抵挡物理攻击确实不错。
男人一头撞在自己的水镜之上，被反弹出好远。他并不吃惊，竟再次起身撞来。小牧再次做出水镜，准备抵抗，却听见大司命冷冰冰的声音：“她知道自己迟早要死，你这么做，最终只能让他摔死。我觉得相比于摔死，你还不如一刀解决了他，省时间省力气还省得他太痛苦。”
但是...小牧皱起眉，一脸不解地看着大司命。那男人再一次被摔出好远，一声哀鸣。
“看样子这人似乎已经疯了。你记住，在任务中，人是必须要杀的。你若杀不掉，就这么反抗，到底会把人摔死，你自己还得花不少力气。”
小牧不语，看着再次站起的男人。
“只要杀掉...不见血也没事的吧？”小牧微颤的声音响起。大司命微微一怔，点点头：“嗯。你只要杀了他便好。”
水镜消失。小牧身边瞬间出现一片寒气，连较远的大司命都被微微吓到，赶紧运功御寒。转头看向不远处，只听见小牧冷冰冰的一声：“好了。”
囚犯喉管处被切开一道漂亮的刀口，地面上却没有丝毫血液。大司命定睛一看，才发觉他竟化为冰块......
确实是...不见血的杀人方式。甚至那个被杀的人连痛都感觉不到。这是小牧的温柔吧？想着，她的声音微微温柔起来：“小牧...”
那孩子听到自己这么一声呼唤，身子竟微微一颤，扑进自己怀中。她感到小牧在颤抖，却没有感到小牧在流泪。她缓缓地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好了...没事了。不过你能把人冻起来，以后连那一刀也不用补上了。”
“...其实我内力充足的话，我一定发动鲸吞了。”声音微微颤抖着，却十分固执。
“喂...不要这么浪费！”
微微一笑。为什么自己这时候会想起这件事？她微微一笑。那是自己刚刚进入阴阳没多久，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了。此后，她渐渐地也能和大司命一般，手起刃下一条命。
大司命总说，自己太温柔太没用。但自己确实是没兴趣看着血流成河的景色。于是，阴阳家比较弱的招式被自己改变，变为有攻击力，而杀招却被自己改成一招招障眼法一般...
她微微睁眼，却被腹部的一阵剧痛闹得瞬间清醒过来。
唔，腹部受到撞击，自己确实也算是身受重伤了。不过...蓉姐姐在，自己不会死。小牧微微稳下身子，一步步往后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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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完了...这么慢什么鬼(╯‵□′)╯︵┻━┻
嘛嘛w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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