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晕晕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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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舒脑袋“嗡”的一声,只觉一阵眩晕,顾不上明月明湘,拔腿便朝珍珠住处跑去。

    云舒进去的时候,珍珠已经说不出话来。

    只伸直了胳膊,努力张着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明湘哭着求大夫:“大夫,求求你,快救救她,救救她吧。”

    大夫直摇头,叹息。

    云舒走上前去,珍珠使出浑身力气,将手腕上的红色手绳扯了下来。

    云舒明白,她心里始终放不下自己姐姐,多年来的愿望便是能够找到姐姐!

    云舒接过手绳,握住她的手,泪水滚滚而出,哽咽道:“你放心,我一定替你完成心愿,找到姐姐,告诉她,你过得很好很幸福,你一直在想她!”

    珍珠似是在等这句话,闭上眼睛,胳膊猛然一沉,便没了气息。

    云舒心内悲痛异常,握着珍珠的手哭了起来,明月抱着哭得不能自已的明湘,生怕她晕厥过去。

    忽然从门外进来一人,歪歪倒倒地来到床边,一边摇晃着一边嘴里呼着:“珍珠,珍珠。”

    云舒定睛一看,却是周姨娘。见周姨娘悲伤的样子,却是一点都不掺假的,泪珠像断了线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掉。

    花蕊忙扶了周姨娘,安慰道:“姨娘身子要紧啊,可不能这样哭,再哭坏了身子可怎么是好。”

    “若不是我将点心赏了她,她如何会中毒,如何会死?”周姨娘悲痛欲绝。

    花蕊抹泪道:“姨娘又如何会知道那点心有毒呢?姨娘若不是将点心赏了珍珠,现在中毒身亡的恐怕便是姨娘了。”

    周姨娘握了珍珠的手,在手腕上看了一眼:“珍珠的手绳怎么不在了?”

    “珍珠交给了我,姨娘如何知道珍珠有这样一根手绳?”云舒十分纳闷。

    “最近经常是珍珠去给我送东西,我一见她便十分喜欢,也甚是能聊得来。今日见她手腕上戴的手绳,十分别致,问过之后,才知道这是她姐姐留给她的念想。”周姨娘泣道:“她的身世,着实让人心疼。我正想着,以后便当她是自己的妹妹,却不想,这么突然的便去了。”

    听了周姨娘这番话,云舒甚是动容:“姨娘放心,我一定尽自己所能,替珍珠完成她的心愿,帮她找到姐姐。”

    姨娘抬起布满泪水的脸,深深的看了云舒一眼。

    一婆子走进来,道:“姨娘,老爷等着呢,快过去吧!”

    花蕊忙上前搀起周姨娘,周姨娘定定的看了看珍珠,扶了花蕊的手,随婆子进内堂去了。

    明湘抹抹泪水:“不曾想周姨娘心地这样善良,先前,珍珠与蓬莱阁并未有过交集,想来定是与周姨娘十分投缘的。只是,到底是谁要害珍珠?”

    云舒与明湘明月出来时,见院外黑压压的,站着许多女使仆妇,个个神情严肃,整个秋影轩水泄不通。

    在院外碰见匆匆而来的尉迟言风,言风黑着脸。云舒深知事态严重,便与明月明湘先回去,等待消息。

    直到晚间,却一直未打听到消息。

    云舒一夜未睡,珍珠那张乖巧的娇羞的脸,总是浮现在自己眼前!

    珍珠打小便被卖到府里,也再未与家人联系过,身后事便由府内一应安排。

    第二日,便入殓下葬了。陪她下葬的,还有那支桃花银簪。

    云舒将银簪簪到珍珠发间,元宵那日她自己挑的,想来是很喜欢的!

    明湘与珍珠感情素来要好,珍珠死了,明湘也病了好几日。

    却也不忘让明月去替她给周姨娘请安,只因她善待珍珠,明湘心内感激!

    明月回来也直感叹:“周姨娘真真是个极心软的人。这小少爷的满月酒,可能要暂且往后延一延了,我看周姨娘的身子,怕是还要再养上一段时间。别人都道周姨娘是被吓着了,我看她倒是真的伤心!”

    自打周姨娘入府以后,夫人对周姨娘便多般照顾,亲自调教。也时常劝说将军过去蓬莱阁看望,多些陪伴。

    周姨娘有孕之后,夫人更是隔三差五,便要将照顾姨娘的大夫叫到跟前,细细询问姨娘的胎像。夫人对这一胎的重视程度,并不亚于将军,因五年前那次小产之后,夫人便再没了生产的可能。

    月子里也是精心照顾着,时常亲自炖了补汤补药送过去。姨娘的口味喜好她也十分留意。

    那日,母亲又命了珍珠,送了周姨娘最爱的枣泥酥过去。

    周姨娘想是月中无聊,拉着珍珠说了半晌话。又因为中午吃太多,积了食,便将枣泥酥都包起来赏了珍珠。

    谁知珍珠吃了,就中了毒。剩下的枣泥酥还在房内放着,也查验出了毒药。

    “那枣泥酥是夫人让珍珠拿去给周姨娘的,周姨娘又赏给了珍珠。”云舒整理了一下思路。

    “是,母亲想着周姨娘爱吃,便在小厨房做了些。”语溪吸吸鼻子道:“如今父亲却怀疑起了母亲。”

    “中间有其他人插过手吗?”云舒宫斗剧看多了。

    “并没有,周姨娘有孕以后,母亲送去的吃食,便都是在自己小厨房做的。枣泥酥是母亲拿手的,便自己和齐嬷嬷亲手做了。”

    “将军不是不信任夫人,只是从明面上来看,确实是指向夫人。将军并未将这件事定论,便还是相信夫人的。”云舒安慰道。

    “父亲虽未有定论,却在听说了来龙去脉之后,遣散所有人,问了母亲一句:是不是你做的?且又将齐嬷嬷叫去书房,问了半日。齐嬷嬷是母亲的陪嫁,自小陪在母亲身边的。”语溪伤心道:“我知道,自从周姨娘有孕,父亲便对她多加照拂,陪伴母亲的时间也少了许多。我虽不喜男人有妾室,但世人都是这样过来的。我原以为,以父亲与母亲这么多年的情分,内心里,他自然是会更偏向于母亲的。这么多年的相濡以沫,难道他还不了解母亲吗?”

    “将军也是关心则乱。夫人的人品,莫说将军了,府里上上下下,又有谁不信服的?”

    “父亲已经有好几日不见母亲了,府里也有了风言风语。说是母亲嫉恨周姨娘得宠,担心威胁到她的位置,所以出了这招,想要去母留子。可不是笑话吗?母亲若想抚养这孩子,抱过来便是。又说母亲要装贤良,替父亲纳了妾室,却又容不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