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杖刑

丹青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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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鸣一听苗头不对,吓得浑身寒毛倒立。“回主子,属下也不知。应该是找主子的吧?只是看主子正忙于批阅奏章,才传唤属下问询的吧?”

    令狐越一听,“嗯。”声音明显的和缓下来。

    夜鸣心里吐了一下舌头,好险!

    “既然来找本王的,去把全姑娘请进来。”令狐越道。

    夜鸣躬身:“是。”

    出去,走到全吴笛面前,恭敬的躬身施礼:“全姑娘,你是有什么事找越王殿下吗?”

    “不。我是来找你的。”

    全吴笛的回答让夜鸣胆颤心惊,别啊!你这么说是要死人的!勉强保持面容平静:“什么事?”

    全吴笛真诚的问道:“听说是夜侍卫吩咐把我房中的人换掉的?不知是为了什么?”

    夜鸣听了是这事,心内已松:“是殿下吩咐的,我只是听令做事而已。”

    不怕你不去书房,只要进去了,我的命就保住了。

    哎!话说这个全姑娘自从失忆一来,我都几次因为她有性命之危了?

    但惹不起还躲不起,看主子对全姑娘的在意程度,还得好好巴结着。

    全吴笛其实早猜到是令狐越的主意,只是经历了两次激烈接触,还真是有点发怵去见他。

    夜鸣一看全吴笛犹疑,吓的赶忙道:“殿下已经看到全姑娘来了,特意让属下请姑娘进去。”

    彻底把全吴笛后退的路堵死。

    你走了我怎么办?

    看着夜鸣打着请的手势,全吴笛只好往书房走去。

    除了夜鸣,红苕等都留在门外。

    全吴笛看令狐越一直看着自己走进来,好像自己脸上长了花,有些不自在的施了一礼。

    “拜见越王殿下。”

    很正常的礼仪,令狐越却莫名感觉不满,又没有理由发作。“全姑娘找本王有何事?”

    全吴笛努力让自己笑的真诚,毫无芥蒂。“殿下,我今早起来,没有看到秋月春花她们,听说是被殿下派了别的差事。我们相处久了,感情特好,想看看她们。

    不知现在她们在哪呢?”

    ……令狐越绝想不到是为了这种小事,心中不爽。“她们昨天护主不力,令全姑娘受伤了,本王罚她们去戒堂领罚了。”

    全吴笛惊的张大了嘴巴。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就是我自己摔的啊!再说,还不是因为你没抱住?

    不过这话怎么说出口?

    全吴笛急道:“那她们现在怎么样了?”

    令狐越怎么会知道这些。扭头去看夜鸣,夜鸣俯身请示,“属下也不清楚,属下去看看?”

    令狐越挥手,夜鸣迈步欲出。

    全吴笛感觉屋里就要只剩他们两个人了,忽然心里很慌。也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夜侍卫,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随夜鸣除了书房,向戒堂走去。

    令狐越看着全吴笛努力镇定,却难掩脸上惊慌之色。走出去的步伐飞快,好像这屋里有老虎追着她似的。

    不愉的鼻子里重重的哼了一声。

    全吴笛随夜鸣来到前院一处偏院,只见此处黑色木门紧紧关闭着。

    夜鸣上前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侍卫打扮的年轻男子。

    他看到夜鸣,躬身施礼,“夜侍卫。”

    夜鸣嗯了一声,脚下不停,问道,“昨天送来戒堂的秋月等几人现在在哪呢?”

    那侍卫瞅了全吴笛一眼,冲她微笑点了下头,转向夜鸣回道:“还在戒堂偏房待着。”

    全吴笛按耐不住内心的焦急,问道:“她们怎么样了?”

    那侍卫一顿,“一人受了二十杖,还不能起身……”

    全吴笛本来觉得有心里准备了,但听到这,还是有点受不了。“她们在哪?快带我去看看!”

    那侍卫眼神请示夜鸣,夜鸣点头。

    侍卫当先往左手一处房间走去。

    推开屋门。

    全吴笛就看见秋月春花夏荷冬菊四人趴卧在地上的稻草上,屁股那里鲜血淋漓,惨不忍睹。把衣物都浸满了。

    全吴笛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喊了一声,“秋月……”

    地上趴卧的四人扭头看到是全吴笛,眼睛也刷的红了。夏荷更是扑簌簌掉下泪来……

    全吴笛过去,扶住秋月支起的胳膊。一迭声的说,“怎么会这样?都是我连累了你们……”

    秋月等人都含泪看着全吴笛,春花哭到,“全姑娘,你快救救我们吧!我们不想死在这里,放我们回家吧!”

    秋月等三人也纷纷哀哀求告。

    全吴笛保证的用力点头!“我一定一定救你们!你们什么都没做错,为什么受这样的罪!”

    她转头看着夜鸣,“夜侍卫,她们伤的这么重,能不能给她们先叫医生看看啊?”

    夜鸣点头,主子也只是下令让她们领罚,又没说不给她们治伤。

    他冲那侍卫一抬下巴,那侍卫转身出去,一会儿,领着一个老嬷嬷进来。

    这老嬷嬷一看面相,就很有男子的粗犷。

    老嬷嬷背着一个小箱子,放地上,打开,里面有很多瓶瓶罐罐,还有一些钩子镊子剪子什么的。另外一边放了一些布条布块什么的。

    只见她上来就拿剪子要剪开贴在伤口上的衣料。

    全吴笛忙道,“哎,等等!”

    好歹是女孩家,怎么可以当着男人治伤。

    她抬头对夜鸣二人说,“两位可以先出去吗?”

    夜鸣点点头,领着那人退出去了。

    并贴心的关上了门。

    全吴笛一看经过一夜,受刑处都结成了血痂,把衣物死死的粘在了上面。

    问那老嬷嬷道,“这都粘在一起,是不是要用温水先化开?”

    那老嬷嬷点头,全吴笛去问了那侍卫哪里有温水,觉得伤口大,又四个人之多,就打了一大盆来。还吩咐红苕回去拿了好几条帕子过来。

    她把粘湿的帕子敷在每个人伤口上,这样等了两刻钟,干涸的血迹才慢慢变软了。

    轻轻的揭下来,褪下裤衫,老嬷嬷才上了药粉。全吴笛问了注意事项,换药时间,以及嬷嬷的姓名。

    才送嬷嬷走了。她思索一下,不好意思的问夜鸣:“夜侍卫能找几个担架,帮我把人抬回去吗?”

    夜鸣奇怪问道:“什么担架?”

    这个时代没担架?

    “那人受伤,动弹不得,你们都是怎么搬动伤者的?”

    夜鸣瞅着全吴笛,突然不敢说,全姑娘,难道你都不记得了,一次受伤,一次逃跑,你都是被夹在腋下夹回来的啊。

    想了想,“那不如用门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