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调理奴才

丹青面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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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罢饭,全吴笛借口去习练礼仪,要去后院西厢。

    令狐越出乎意料的好商量,只见令狐越点点头,“爱妃不要太过劳累,习练不宜过晚。”

    全吴笛如得大赦,点头如小鸡啄米,“从善如流”。“好的。多谢殿下关心。那我去了。”

    见令狐越又点了下头,唯恐迟则生变的全吴笛,立起来转身出去,向后院而去。

    令狐越看着又没有行礼,就起身而去的全吴笛娇小又带点轻快欢脱的背影。

    平静的寒眸潭底涌起一股暗流。

    九岁开宗立派,一身高绝的武艺,连宗中属下也无人说得清来历。

    只在闲谈时问起宗主,全无敌只说是师父所传,师父名讳不欲人知。

    九岁黄口小儿如何服众?何况还待下甚慈。

    不过十载,竟然发展到三十万人之众。

    且组织严密,分工明确,各行其是,运作顺畅。

    这绝非一般人可以做到。

    而这一切秘密,都藏在这具娇弱美丽的身体里。

    被这身体的主人也遗忘了。

    令狐越轻轻摇摇头,原本不过是个一时有用处的棋子。

    现下失忆变为一位极美丽的可人,遂召为入幕之宾,物尽其用。

    还可一箭双雕,作为牵制无敌宗三十万教众的掣肘。

    本并不曾想娶做越王妃,确如初始所言,收作府中一名侍妾。

    ——侍妾,不入皇籍。

    说到底,不算正经有名分的小老婆。只是主人私产,可随意处置,别人无权过问。

    可父王令狐图疆既然知道全吴笛来历,又见此女如此绝色,生怕令狐越——这个身系越国盛衰荣辱的爱子——被蛊惑。

    而皇权下放,令狐越若一意孤行,令狐图疆没有完全把握可以掌控全局。

    但此时此女已废,毫无威胁。

    不值得为了一个废人而令父子间多曾嫌隙。

    但日后若有万一变化,也不可不早做提防。

    所以留一后手,只要入了皇籍,事后有变,也可插手处置。

    令狐越自小希事后,从不曾意气用事,好像已成为国家机器,只算计得失,不惊动心情。

    如今令狐图疆第二次执意插手自己私事。

    令狐越心绪翻涌。

    想起小希。

    心里升起一股执拗。

    八年岁月,本王已手握权柄,绝不再就范。

    父子心照不宣。

    机锋来往。

    最终,令狐越还是意气用事了,为全吴笛讨了个令狐图疆更不接受的安排。

    令狐越其实也没有想到,令狐图疆居然让步。

    那一刻。

    令狐越忽然觉得。

    父王,这个让自己又爱又恨的男人,居然老了!

    这是令狐图疆第一次在两人的冲突时刻败下阵来。

    令狐越拉回纷飞的思绪。

    眼里又是平日里万里的冰霜。“叫陆慕容。”

    陆慕容早就有预感今晚或仍有苦难。

    果不其然。

    饭还没有吃完,便立即跟随通传之人,来见令狐越。

    拜倒行礼之时,看到令狐越身罩寒霜,而身后侍立的夜鸣,眼里似有悲悯之色。

    便知道自己惨了。

    一直作为透明人的夜鸣,看到主子与全吴笛之间的种种,又亲耳听到暗卫对令狐越的奏报。

    也不禁替陆慕容悲惨。

    这个人太倒霉了。总是触动主子逆鳞而不自知。

    今晚有得瞧了。

    令狐越看着低头伏地的陆慕容,声音冰冷,“陆慕容,你今天应该有事要对本王禀报吧?”

    陆慕容硬着头皮问道,“奴才不知道主子问询何事?还望明告。”

    “明告?”令狐越“嘿嘿”几声。“你午后才醒来当值,只短短两三个时辰的事,还要本王明告吗?”

    陆慕容只能装傻充愣,“奴才当值期间,未曾发生什么事。”因为骨子里的恐惧寒意,艰难地咽了咽干涩的唾沫,“只晚膳时分,全,主子……上府门口散心,奴才随侍在侧。此时,全主子在后进西厢客房住下,在房里习练礼仪。”

    陆慕容又咽了下干痛的喉咙,喉结都因为控制不住的对令狐越的惧意,微微的抽搐,上下滑动着,“奴才值守之位,无可轮值之人,奴才正抽空进点饭食。就遇主子传召。”

    屋内一时寂寂。

    半晌。

    “那就是不肯说了?”令狐越愈加寒凉的声线。

    “奴才惶恐……”

    看着趴伏微微颤抖的身体。令狐越冷笑。“明明是一条吓破胆的丧家之犬,却偏偏喜欢吃里扒外。”

    手指轻弹。

    陆慕容剧痛抽搐,不一刻,就保持不住跪伏的姿势,委顿在地。

    身子剧烈的颤抖抽搐,比之前更快的要陷入昏迷。

    令狐越几次弹药粉刺激加剧折磨。

    陆慕容比之前,又添新变化,不但抽搐剧痛,还浑身起了万蚁噬咬的痒痛。

    每一寸骨头,每一滴血液,五脏六腑都被翻来覆去的撕咬,并被毒蚁释放着毒素。

    痒!

    无处不痒!

    抓心挠肝!

    却累痛无力的抬不起一根手指。

    陆慕容感觉自己又成了活死人。

    一动不能动。

    但昏昏沉沉的神经竟又格外敏锐,一分不减的承受这无边的痛和痒!

    无有尽头——

    度秒如年——

    “让……我……死……”陆慕蚊蚋般嗫嚅。

    饶是令狐越耳力了得,也几乎听不到。

    令狐越昨夜被全吴笛“折腾”一宿,微微有些倦意。不想再浪费太多功夫,用来调理奴才。

    抬手。

    远翠,轻黛忙上前为其宽衣。

    等洗漱完毕,只见陆慕容浑身湿透,冷汗直流,趴伏处早成了水洼。

    人如死去一般,只有嘴如离岸之鱼,弱弱的不停翕合……

    令狐越再弹一指。

    陆慕容微弱的弹动一下……

    令狐越这时才脸现满意之色。拿出一个白玉瓷瓶,倒出一枚黑色药丸。

    夜鸣上前接过,蹲下身子,捏开陆慕容口舌,把药丸投入其喉咙深处——

    此药丸入口即化。

    看似昏迷如死人,其实还在煎熬欲疯的陆慕容瞬时舒适无比,不再有一丝痛,一丝痒!

    好像那刻骨的煎熬只是无边的噩梦!

    只想疲累的睡去……

    忽然,痒痛又汹涌而起,澎湃而来,陆慕容终于忍不住,“哀哀哭泣”。

    嘴里不住声的低嘶,“……饶……了……奴……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