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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大富从姜叔那儿得知沈明棠半夜回来,在皇商竞选中脱颖而出,他高兴的让厨房准备丰盛的早饭,好好给沈明棠补一补。
沈家的危机被他抛掷脑后,脸上的笑容绷不住,大摇大摆地去沈明棠的院子。
“爹,您来了?”沈明棠拾掇出来,扶着沈大富坐下,“我拿到皇商,喻老夫人愿意卖咱们两万匹布。曹家三万订单能如期出货,我让裴之去府城拉货,货一到手,立马出货给曹家,将银钱给结了。”
“娇娇儿,你可真厉害,这事儿给爹摆平了!为这事爹愁的秃噜头了。”沈大富一脸骄傲,可一提起皇商,他心里又来气:“我原来打算砸银子将皇商给砸下来,你不用受这么多苦。不知道哪个没眼力见的将布政使司检举,他们不敢收受贿赂。”
谢裴之锻炼完回来,听见老丈人的话,不动声色地说道:“唐巡抚在查江大人,您若贿赂银子,银子打水漂,沈家也会被牵连进去。”
沈大富自知谢裴之说的对,可他拉不下面。谢裴之是个知情识趣的,便会给他铺台阶。
“照你这意思我得感谢检举布政使司的人?”
谢裴之云淡风轻:“那倒不用。”
沈大富:“……”
沈明棠若有所思地看谢裴之一眼。
有一种这件事是他干的预感。
“娇娇,恭喜你获得皇商。姑母今日起来,窗外枝头有喜鹊叫声,果然是来报喜的。”沈月娥笑盈盈的从门外进来,径自坐在沈明棠的身边,担忧地说道:“皇商不是这么好做的,你没和布政使司的人打好关系。他们验收货物的时候,给你挑刺儿全都说不合格,那可怎么办?这皇商的头衔对咱们来说不是福气,而是一桩祸事。”
沈明棠看见沈月娥就扫兴,无缘无故让她和高大人打好关系,送贿赂过去,再叫萧家人去检举,唐巡抚把沈家一网打尽吗?
她冷笑道:“二姑母,您怎得不盼着咱们家好?我是高大人亲自挑选的皇商,布料有问题,全都不合格,这是打他自己的脸。无法如期供应给朝廷,他担得起这个责任?”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我怎么会盼你们不好?”沈月娥恨极沈明棠一张利嘴,尤其是她算计自己,故意透露假消息给萧家。
她佯装生气的点着沈明棠的额头,“官场里水深,姑母是一番好心倒叫你当做驴肝肺。你和高大人打好关系总不会有错,沈家只是普通的商户,他们想要换掉你轻而易举。”
管家这时匆匆过来,满脸喜色道:“老爷!圣旨到了!”
圣旨到沈家,这是一桩大事。
沈大富让姜叔去设香案,准备迎接圣旨的仪式。
沈家一众整理好仪容,沈大富携家眷快步出去迎接圣旨。
大门打开,红地毯从门口铺到正厅。
朱县令一脸喜气:“沈小姐,还不快跪下领旨。”
李公公道:“庶人沈明棠领旨!”
沈明棠一愣,连忙跪在前面,行三叩礼。只听李公公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敕曰:今泰安府福源县天灾,庶人沈明棠修建河渠治灾,散粮救济灾民有功。特此册封为泰安府皇商,免除赋税,赐白银千两……钦此。”
一长串的赏赐,将沈明棠砸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