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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漫无目的地走到湖边,看着美丽的湖光秀色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上官瑜和子恒,因为怕她发现,只能远远尾随。
突然,有一个身穿黑色斗篷的女子向杜若走去,来到她的面前停了下来,两人似在交谈。因为相隔甚远,上官瑜和子恒没能听清楚她们的对话内容,只看到杜若神情异常地激动。
上官瑜拉起子恒立刻向杜若飞奔而去。那女子感觉到有人靠近,随即御剑离开。
“杜师妹,你没事吧?”上官瑜扶着正痛哭流泪的她。
“是她!是她杀了我的家人!”杜若神情激动地指向那女子离开的方向。
子恒马上御剑追去。
“你先不要哭,慢慢地说清楚。”上官瑜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抚着。
杜若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后,心情平静了下来“刚才站在这里,想着往日的事情。突然长宁出现在我的面前。她面目狰狞,比之前走火入魔时,还要恐怖。她说,我之前没有帮她求情,所以要让我亲眼看着家人死去的痛苦!而且,她已入魔教,修炼了魔教至宝无极魔功,很快就可以将你打败。到时候,扒你的皮,吃你的肉!”
“她怎么能这般狠毒?”上官瑜觉得长宁已变成一个恶魔。
“以前长宁在天山派,开始时出于妒忌,对你也只是小打小闹,后来演变成要取你的性命。她走火入魔后,无瑕师父禁止她再继续服用丹药。所以,长宁就让我把剩下的金丹继续服用,替她报仇。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吃。有时她在场监督,我就吃一两次。我不想变成杀人的工具。而到了现在,连我的家人也无辜被毒杀。我也不明白究竟是什么让她变成这般恐怖。”杜若说完,面上流露出无奈与痛心。
“你放心!我一定会把长宁捉回天山派,然后让她为自己所做的事情赎罪的!”上官瑜觉得这次下山历练,捉拿长宁是最重要的事。
“师姐,对不起!我以前不应该为了父亲的仕途,而帮长宁陷害你。”杜若对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深感歉意。
“算了,都过去那么久了。我已经不记得了。”上官瑜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一会儿,子恒回来了“被她跑掉了!”
“那我们先回去,再商量对策吧。”上官瑜提议。
三人回到杜府,先用了午饭,然后到杜若的房里商量以后的事。
“师妹,现在首先是把你家人的丧事办好。至于长宁,刚才我听你说,她还没有炼成无极魔功。这个等级已经摘人心脏,练成之后死的人就多了。”上官瑜开始有点担心。
“她是这么跟我说的。这魔功的恐怖程度,应该不止挖心脏。”
“长宁究竟是怎么逃走,然后又怎么得到魔功的呢?”子恒又提出了一个关键的问题。
“当时,夏侯墨重伤,来天山派就等于送死,他才没有那么笨呢!如果不是他来相救,那长宁又是怎么逃走的呢?”上官瑜抓破脑袋也想不出来。“这些先放到一边吧。当下怎么引长宁出来才是最重要。”
三人都沉默了下来,上官瑜在房中踱来踱去,杜若坐在椅子上扶着额头,子恒则双手抱胸目光看着地面寻思。
“我想到了!”上官瑜兴奋地走到桌前坐下。
子恒和杜若一起凑到她的面前。
……
子恒听完后,露出担忧的神情“那太危险了。还是想其他办法吧。”
“对啊。师姐,我也觉得太过冒险了。”杜若也不赞成。
“你们不要这样嘛。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只要小心行事,一定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经过上官瑜的软磨硬泡,子恒和杜若勉强答应了。
“那就等办完丧事后,就行动吧!”上官瑜信心十足地说。
三天后,衙门检验尸体完毕,派人来告诉杜若可以接回去安葬。她即刻安排下人们去采购办理丧事的物品,另外再安排人去购买棺材到衙门接回亲人的尸体。
当天晚上,杜府的大堂里挂着白布和黑布,香火的烟充斥着整个内屋。中间整齐地摆放着六副棺木,哭声此起彼伏。穿着丧服的杜若由丫鬟撑扶着跪在旁边,哭得几乎晕过去。
上官瑜上香后,走到前院。看到这种情景,心中也不免受到感染,伤心落哭。
子恒从怀里取出手帕,递到她的面前。
“谢谢!”上官瑜接住,轻轻地擦拭泪水。
“师姐,你没事吧?”
“我没事。只是觉得杜若太可怜了。同时失去六位亲人,没有几个人会受得了。你看,他父亲是朝廷大官,生前门庭若市,死后门前罗雀,连前来拜祭的人也没有几个。当真是世态炎凉啊。”上官瑜叹了一口气。
“世人皆是如此,师姐你又何必在意。杜师姐确实是够坚强的了。”子恒看向大堂里的杜若。
守灵一个晚上,第二天就要送到家族墓地里安葬。待所有的丧事完成后,杜若已精疲力尽,昏睡了二天二夜。
醒来的时候,看到上官瑜坐在床前看书。
“师姐……”杜若慢慢地撑起身体,坐了起来。
上官瑜听到叫唤,放下书本,帮她用枕头垫在后背。“睡了这么久,觉得好一点了吗?”
“嗯!现在精神好了许多。是时候实施计划了。”她的眼神里充满对复仇的渴望。
“不用急。等你调整一下心态再说。来,这是燕窝粥,几天没吃东西了,把营养补足再说。”上官瑜把粥递给她。
杜若为了能够快点报仇,乖乖地听话把粥吃得一干二净。
上官瑜每天都安排她吃饱睡好,然后就是到外边散步,欣赏湖光山色。
已经过了十天,连子恒也不明白上官瑜的用意。“师姐,你不是说要快点捉住长宁吗?为何这段时间都只是让杜师姐吃饭睡觉玩呢?”
“傻师弟,一个人的情绪如果不稳,会容易坏大事的。如果当初立即引来长宁,她会沉得住气吗?我们的计划凶险无比,不能有一处失误。所以,我要她调整心情,休息好,精神状态就好了嘛。再说,她万一由于悲伤过度生出心魔,会导致走火入魔的。那可怎么办呀?”上官瑜细心地解释着。
“那我明白了。修道之人,最忌有心魔。心魔也是导致走火入魔的根源之一。”
“对了!我们这段时间就是要观察杜若有没有生出心魔。再观察几天吧。”上官瑜拉着子恒,向杜若的房间走去,准备陪她出去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