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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蔽了李剑锋可能的解释，孔方重新看向白楚楚：“行，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记得我的那些叮嘱，即便是你那个小侍女，也绝对不能让她看出你在恢复，所以，你最好找个机会，尽早让我把她也给契约了，这样对大家都好。”
“切记切记，千万千万不要大意，出了问题我能拍匹股走人，而你，你的小侍女，你所在的白家，就全都要完了，明白么？”
白楚楚略显无力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行，那你走吧。”
白楚楚转身，神魂走出一段距离后，忽然又转过身来，迟疑了一下，然后低头行了一礼，小声道：“谢谢……主人。”
尾音未落，白楚楚就嗖的一下没影了。
孔方微怔，旋即失笑。
也不知道白楚楚是感谢他的仙法，还是感谢他的叮嘱。
亦或者，两者皆有？
但白楚楚绝对想不到，就在她说谢谢的时候，孔方正在考虑要不要拿走她最重要的东西——天命！
“系统，如果我拿走白楚楚的天命，对她会有什么影响。”
【会改变对方命格，失去天道眷顾。】
“命格？不是命运？”
【不是，对方接触宿主，今后需要为宿主打工还贷，命运已经发生重大改变，但对方命格保持不变。】
“系统，再次确认一下，那些约束条款的规则，即便是天命之女也无法摆脱其限制，她永远不可能背叛我，对吧。”
【是！】
孔方摸着下巴，陷入沉思。
上次对付陈枫的时候，因为是第一次，不熟练，比较紧张，还有点害怕，加上关键时刻天道又突然现身，直接把孔方搞蒙了，以至于许多事情都没来得及仔细思考，就把陈枫咔嚓了。
现在想想，稍微有点可惜。
在孔方眼里，天命大多数时候其实更像是负面光环，总是为其拥有者带来各种各样的麻烦，被针对，被嘲讽，被算计，陈枫的坎坷，白楚楚的遭遇都是明证。
但同时天命又是一个托底的东西，而且会触底反弹。
只要不是遇到孔方这种跨级别的开挂选手，而且还是刻意针对，天命之人总能在绝境中看到一线生机，而且很容易在危机中遇到逆天的机缘。
陈枫的机缘是在小河沟里捡到仙法，很离谱。
换个人别说捡，就是截河断流也肯定找不到。
白楚楚的一线生机是明心，同样离谱。
反正孔方是想不出，明心如何能为白楚楚解决身体的隐患，还有来自北极道宫和任家爷孙的潜在威胁，难道他未来也会捡到仙法？
常理难以推演的事情，在天道的眷顾下都可以实现，这就是天命之子的命格。
从白楚楚的现状来看，她前期的大灾厄已经触发，如今任昌被迫闭关，任远虽然来了天湖城，但他主要是膈应人，真正的伤害其实不大。
接下来即便发生一些危机，既然明心都能搞定，肯定不是什么大事件。
因此白楚楚接下来整体上肯定是走好运的，在她遇到下一个大boSS之前大概都是如此。
这是正常的发展，但拿走天命，白楚楚失去了天道眷顾，那可就说不定了。
而且，怎么说呢。
孔方会针对天命之子，理由很多，但其中有一点却非常单纯。
那就是他看天命之子不爽。
从气质到言谈举止，哪怕只是远远的瞥上一眼，也会像是强迫症看到井盖上斑马线的扭曲角度，不把它转过来，晚上睡觉都不踏实。
但看到白楚楚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性别缘故，孔方虽然也产生了许多邪恶的想法，却没有那种一眼就要弄死对方的冲动。
最终，孔方决定先放一放，等白楚楚未来可能面对的危机尽数解除，再考虑要不要拿走她的天命。
以免失去了天命的托底，出现不可抗的大危机。
白楚楚可是仙人后裔，仙灵体，到现在居然只有任昌爷孙俩打她的主意，从这个角度看，她的运气也是相当炸裂了。
而且，天命之子不是有天道眷顾，不好杀么？
但如果是同样有着眷顾的天命之女动手呢？
天命之女爆杀天命之子，那场面一定非常美丽。
不过说起天命，孔方就感觉很奇怪。
天道养这么多天命之子是为了什么？
算算这都几个了。
陈枫，白楚楚，中道崩殂的明心，神火门的秦明。
孔方自己要不是身穿，他也得算一个。
其中陈枫和白楚楚都是在孔方穿越之前就有的，两人的存在和他没有任何因果关系。
这岂不是说，现在的修仙界可能有许多的天命之子在活跃？
放着不管的话，这个修仙界最后的画风会不会是一群天命之子互掐。
简直离谱。
难道是天道在养蛊？
“系统，这个问题你能给我答案么？”
【不能】
孔方摇摇头，不知道就不知道吧，不管这些事情背后的原因是什么，但变强总归是没错的。
至于怎么变强，孔方陷入沉吟。
原本他来天湖城的目的主要是明心和化婴丹，还有卖掉灵药换一些灵石。
其他的，比如抓几个金丹修士之类，这些都是顺手的。
但现在白楚楚的意外加入，尤其是白楚楚的实力，让孔方看到了更多的可能。
他从储物戒里拿出一张纸，上面是青竹交上来的，灵堂在天湖城的主要力量。
负责人，黄元化，元婴中期修为。
往下是两个金丹后期，其一是青竹，另一人代号青蛇，善用毒。
此外还有两个金丹中期，四个金丹初期。
整体实力颇为不俗。
得知灵堂接了明泽的单子之后，孔方本想只吃几个小鱼，差不多了之后就让明泽闪人，毕竟元婴中期的大佬顶不住。
但白楚楚的出现让孔方的胃口变大了。
元婴中期，黄元化，这条鱼的块头貌似也就一般般，完全吃得下了。
当然，具体怎么做，还需要细细谋划，主要还是和白楚楚的现状有关。
任远无论是分身还是真身，一个金丹期修士有胆量来天湖城，还跟白楚楚抢东西，摆明了身后有强者保护。
而这个强者，有很大可能会关注白楚楚的异常举动，所以，行动之前，必须先排除这方面的威胁。
至于说对方很强……
直接搞定一个强者很难，但让强者忙不过来，那就简单多了。
“楚楚，临时给你一个任务，找找任远背后可能存在的高手，在保证自身安全的情况下，尽可能的提供对方的详细情报。”
“是，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