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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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晚晚黛眉一蹙,思考着这事的可行性,而底下已是哭喊声,求饶声一片。

    “奴婢知罪,奴婢知罪,求夫人开恩,饶过奴婢吧。”

    声音此起彼伏,吵得向晚晚心烦意乱,大吼一声:“闭嘴。”惹毛了她,她可不保证自己做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来。

    作为特工,她早就被灌输了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思想,该狠则狠,否则难成大事,这些话她可都深深印在脑子里。

    被向晚晚这么一吼,三人也不敢再开口出声,只是一个劲的抽泣,眼里露出恐惧的神色,心里悔的连肠子都青了,早知道霜夫人变这么可怕,当初就应该跟梳云换着去杂役房,也好过现在心惊胆颤。

    良久,向晚晚才缓缓开口:“陈总管,乱棍就免了,每人仗责六十,不死的,算你们命大,不知道可不可行?”

    “奴才听夫人的吩咐。”说罢,便离开夕绯斋,待再回来时,身后跟着一群家丁,有四人手持杯粗的木棍:“敢问夫人,晕过去的那一个可是现在执行?”

    向晚晚目光慵懒的瞥了眼躺在地上春喜,冷漠道:“现在打感觉不到痛,岂不是便宜她了,等醒了再打。”

    敢用那般轻蔑的目光瞪她,敢说她的手是脏手,敢拿梳云的银子,她可不会让她这么舒服。

    两个家丁将人按在地上,一个家丁执仗,一时间,惨叫声,哭嚎声响成一片,大有把王府的天掀翻的趋势。

    梳云此时觉得自己就像被人扔在油锅里煎熬一样,两手置于身前,十指不停的扭绞着,可见她此刻有多紧张,低着的脑袋时不时抬头瞄一眼,而后又快速垂下。

    “知道自己错哪了吗?”不知过了多久,向晚晚才缓缓的开口,她真是又气又无耐,当初很清楚的跟梳云说如果受了什么委屈要说,她倒好,不但一声不吭,还默默承受,掩饰的这么好,她一点也没发觉,真想拿把刀来把梳云的脑袋剖出来把她说的话倒进去,免得以后还这么傻。

    梳云站了这么久,终于听到向晚晚出声,她差一点感激涕零,宁可向晚晚把她骂一顿,也受不了这样的沉默。

    “知道知道,奴婢知道错了。”梳云连连点头,脸上还带着讨好的笑容,第一次觉得原来认错是件这么快乐的事情,如果夫人能不在生她的气,别说认错,让她磕头都愿意:“奴婢以后遇到类似的事情,一定先向夫人禀报。”

    梳云谄媚的神情让向晚晚不禁哑然失笑,怒气也随之烟消云散,见她露出了淡淡的笑容,梳云长长的松了口气,夫人终于不生她的气了。

    “梳云,你老实告诉我,哪来这么多银子的?”

    在王府当下人待遇虽然好,但每月也不过三两银子,以前的叶挽霜就经常让她接济,就算有存款,也不见得会多,更何况这一个月以来,她的一日三餐虽谈不上丰富,但也不差,她那点月奉根本就不够,何况还被四个丫环抢了些去。

    “夫人,奴婢……”梳云眸光黯淡了下去,顿了一顿,才道:“奴婢把娘留给我的玉佩拿去当了一百两,怕被人发现我有这么多银子而有所误会,便换成散银,分别藏起来,每次要用的时候就拿点出来,刚刚被春喜抢去的,是奴婢最后一点银子。”

    她也是犹豫了好久才决定去当玉佩,纵然有万般不舍,但她也不能让夫人饿肚子,她可以慢慢存钱,等以后有机会把玉佩赎回来就成。

    向晚晚的心蓦地一紧,说不出有多感动,她拍着梳云的肩,认真的说:“梳云,你放心,用不了多久,我一定帮你将玉佩赎出来。”

    “谢夫人。”梳云笑眯着眼,似有星星坠落其中,闪着点点明亮。

    之后,向晚晚又从梳云口中知道为何这一个月来这么清静,连庄云澈都像消失了般不再让她将七宝交给安素清,原来他被皇帝派去打仗了,听说邻边小国换了新主开始蠢蠢欲动想要打下些夙翌的周边城镇做为自己的领土。

    向晚晚忽然觉得,庄云澈的离开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虽然梳云时常呆在王府,但总有机会上街,从百姓口中也略微得知,仗不是刚开始打,早在三个月前就派了戚大将军前去。

    庄云澈贵为王爷,平息战乱本是理所当然之事,但戚将军英勇善战,没听说有战败的消息回来,又何故把庄云澈也一同派了去,这算是什么意思?

    而府里的侧妃小妾不来光顾夕绯斋责是因为安素清下了命令,不得骚扰,否则赶出王府,如此一来,那些人自然不敢挑战正妃的威信,找上门来。

    向晚晚对安素清有些弄不明白了,上次庄云澈想要把七宝让她抚养时,自己在落月轩大放厥词,换作常人不是应该气她恼她,怎么到她那反而还一如既往对她好,处处为她想呢?

    她想不明白,也暂时不去深思这个问题,因为她决定带上七宝去落月轩一趟,不管安素清这么做出于何种心态,但既然人家这么为自己着想,她怎么说也应该上门亲自感谢一番才是。

    经春娆进去通报之后,向晚晚这才踏进房间,见了安素清,行礼道:“妾身参见王妃,贸然前来,还望王妃莫怪。”

    都说入乡随俗,但向晚晚真是恨透了发明这些规矩的人,见人就要卑躬屈膝,行礼跪拜,自找罪受。

    安素清笑的雍容华贵,上前扶起:“快别多礼,你刚坐完月子就来看我,有这份心我开心还来不急,怎么会怪,一月没见,昊儿都长这么大了。”她清丽的目光落在七宝身上,舍不得移开,眼中流露出来的是真心喜欢。

    “是啊,变重了好多,王妃抱抱看。”七宝是王府里唯一的孩子,差一点就成了安素清的儿子,见她喜欢七宝是真,想来当初自己抢回来她应该也很失落,现在就让她抱抱安慰一下,但若还想打她儿子的主意,那是不可能的。

    安素清面上一喜,小心翼翼的接过七宝,要是她也能为王爷生个一男半女,那该多好,可惜至今未孕。

    “今日前来,除了来看望王妃之外,更是要谢谢王妃这一个月对妾身的关照。”

    向晚晚话里的意思,安素清听得明白,淡然一笑:“没什么,这本是我应该做的,你刚生下昊儿,不难保证王府里没有心生嫉妒之人,趁你坐月子时上门挑衅。”

    向晚晚若有所思的看着安素清,心中暗腹,这个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只是不知道的是,同样身为女人又未曾生下一男半女的王妃,就没有一丁点的嫉妒之心?

    七宝对安素清露出的甜甜笑容让好更是满心欢喜:“瞧他长得白白胖胖的,多讨人喜欢,王爷之前稍家书回来,仗打胜了,过三天就搬师回朝,到时候他要在府上大摆宴席,庆祝昊儿满月,我就让曲记绸缎庄送了些布匹到王府,好为昊儿做几身衣裳,今天下午就来,挽霜你一会也去瞧瞧,你看你来王府这么久了,也未做过几件新衣服。”

    “谢王妃厚爱。”

    不是没做过几件,那是一件衣服都没做过,曲记绸缎庄在京城里是相当出名的,布料做工都数上成,许多达官贵人都在他那做衣服,但每次送来王府的布匹她是一个边角料都没见到,有谁想过在夕绯斋还有个叶挽霜的存在?

    庄云澈的办事速度真不是一般的快,仅在回京的第二天,便宴请所有达官贵人,朝中大臣前来参宴,大肆炫耀他生了个了不得的儿子。

    为啥?

    还不是因为向晚晚生七宝当晚那一番奇异的景象,后被京城百姓口口相处越来越神话,如今城里还有谁没听说澈王爷得了个灵童小王爷,就连久居深宫的妃嫔也听说了这一事,在宫里传得沸沸扬扬,话里的意思大有庄天卓的皇位将会被小王爷取代。

    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月前突然间皇上将他派去打仗,意思明摆着是说他心里不爽,凭什么他一介王爷生个儿子都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

    他们不是同母兄弟,皇帝时时堤防着他们几个王爷,如今自己的儿子被百姓传成神,甚至真龙转世,他还不恨的牙痒痒。

    庄云澈本还有些顾及,但现在皇帝都知道了,还有意拿帝王的权威来压他,那他也没必要保住庄天卓的脸面,他就是要办得声势浩大,让全京城的人都看看,他庄云澈生了个不平凡的儿子。

    夜晚的澈王府里,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都前来拜贺,七宝被打扮得像棵圣诞树似的被人们展览,任每一个见到他的人都夸赞一番,但夸的对象却不是向晚晚,而是安素清。

    几乎没有人知道七宝只是一名小妾所生,都以为是安素清生的,是澈王的正统血脉,何况此时的七宝还被安素清抱在手里,众人有所以为也很正常,但安素清也不解释,笑着回应每一位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