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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姑娘，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由无言穿着一身粗布衣身上背了好几个包袱行走在山道上，脚上的鞋子已经被磨破了好许。
“不知道，随缘吧！”
相比之下，云霜的状态好很多，尽管行走在山道上，云霜衣衫还是非常的洁净。
一个月前，丧失生存意义的云霜准备丧失在大火中时，被由无言救了下来。当时由无言背着云霜逃离火海，两人夜宿在山神庙上。
面前这位姑娘有着绝世容貌，但她的内心却充满了苦楚，直觉告诉他，这姑娘有着无数的故事。
“姑娘！为什么你要自杀！”
“我不知道为何活下去！”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说，但是活着终究是有意义的！”
“我只能给身边之人带来无穷的灾难，我活着就一定有事发生，我不想将痛苦带给他们！我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
“姑娘，我也是一个不祥之人，我害死了母亲，害死了战友，但是我还是想活下去！我想活下去，我想活出自己的意义！”
“不，你和我不同！”
由无言突然间火爆起来，大声的一吼。
“为什么，为什么你总是选择逃避，你为你的父母考虑过吗？为你的朋友考虑过吗？这个世界千千万万，你就这样放弃了吗？”
对啊，我来这世上究极为了什么，我真的不清楚。
“我感觉不到快乐，我最好的朋友死了，我在这个世上已经没有家人了！”
“姑娘先不要早做决定，能不能听我讲个故事。”
由无言已是二十好几，沧桑的脸上刻满了故事。
“我有一个朋友，他是个杀手。他一生杀过很多人，变得非常残暴。有一天，他终究累了，他准备告别这个世界。那天，他起的很早，太阳才刚露头，在一条小河边上他遇见了一个高僧。
高僧说，施主你想放弃人生是吗？我从你的眼中看到了一片死意。
没错，我是个杀手，我累的，我的手已经习惯了杀人，半夜终究被噩梦惊醒。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的，因为我很痛苦。
你不快乐，想要快乐必须付出代价。
什么代价？
助人者自乐也，不妨你可以试一试，如果不快乐再自杀也不迟。
就那样，我的那位杀手朋友走上了他救人的道路。
杀人，同样能救人。杀一个恶棍，救千万人！”
云霜突然间笑了，身边这男子看得出很关心自己，萍水相逢有时就这么微妙。
“我不会再去杀人了，杀人让我感到很痛苦，你说的没错，或许我该换一种生活方式了。”
云霜将脑海中的影像过滤一遍，扬州终究不是自己的终点。我杀人很多人，或是好的或是坏的，但是我始终是个人，为什么要剥夺别人的生存权利。
从今开始，如非必要，我不在使用武功。或许如师父那样，一人一棍走遍天下才是我的归宿。
……
由无言和云霜在这山道上已经走了很久，可是仍然没有见到人的踪影。
“前面有个村子！”
由无言眼尖，发现了树林之中隐隐挂着几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