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竹桃雅居室,晨起见后宫

圣兰苗苗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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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本宫来!”长公主拉着易昕,带她走到一间屋子,易昕抬头,妈呀,满满一墙的面具,“你自个儿选一个带着吧!以后不要让任何人看见你的长相。”

    “哦。”易昕不禁感叹,自己一直觉得自己长得挺不错的呀,怎么到长公主这儿就这么对不起观众了呢?还要带面具,还没听说过哪个面首带面具的呢,长公主不是因为自己好看而把她留下,难道是她那活比较厉害,可传说中她是个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女子啊!

    易昕选了一个半扇的白漆面具,带上后冲着镜子臭美了老半天,真是人靠衣装啊,易昕觉得自己都被自己的扮相吸引了,嗯,半遮半掩果然比较有吸引力!

    “易昕,从今天起,我要你誓死只效忠本宫一人,否则,本宫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说着,长公主一掌拍在另外一张面具上,面具瞬间化为灰烬。

    易昕看傻了眼,突然意识到自己踏上了一条不归路。易昕还是很爱惜自己的生命的,自己才活了……嗯……两个月,就这么死了也太英年早逝了!易昕狗腿地应着:“长公主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易昕无以为报,一定尽心尽力、肝脑涂地、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易昕空空如也的小脑袋瓜里记得的为数不多的成语了。

    易昕是真的被长公主吓怕了,直到回到京都,易昕还没有从那张化为灰烬的面具里走出来。长公主的武功一定高深莫测,要是她也能有点武功就好了!

    易昕跟着长公主的队伍一路回到皇宫,听见宫门打开的声音,易昕才好奇地把头伸到车外去张望,哇,好华丽的皇宫啊,真没想到自己也有机会进到皇宫里来!进了宫门,长公主下了马车,易昕也跟着下了车,向正殿走去。易昕抬眼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亭台楼阁,廊腰缦回,似乎磅礴却又清新雅致之极,有种说不出的幽深神秘。一入宫门深似海,她能在这里待多久实在是个未知数。

    长公主去给皇帝请安,易昕就被秋无迹带着,回到了长公主的寝宫——云雨宫,嗯,好香艳露骨的名字。

    “这是长公主的美男窝,你应该猜得到吧!”秋无迹浅笑了下,带着易昕从后门悄悄地进了。“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地呆在这云雨宫里!出了这宫门,是该被阉了的!”

    “是!”易昕讪笑,你们怕被阉那是你们的事,我可不怕!

    “喏,你以后都住这儿!这个小子归你,当小厮,不过如果你有什么特殊需要,他也可以满足你!”秋无迹一脸淫笑,易昕清晰地看见了他身边那个男孩子笑容瞬间僵化。

    易昕气绝,色情狂!“我才没你那么爱乱配种!去去去,别来烦我!”

    “啊呀,这么牛气,你以为长公主喜新厌旧你就无法无天了?信不信我一巴掌把你拍墙上变壁画?”秋无迹也不当真,说完就走,这是这两人这几日来建立起的默契,在外人看来正激化的争吵,两人却心满意足地打道回府。

    易昕冲着秋无迹的背影做鬼脸,回头看了看这个小厮。大概十二三岁的模样,不似秋无迹那般妩媚倒也生的极周正,眼睛明亮干净,身子也是极灵活的,倒是个机灵的。

    “以后由小的跟着您,有什么事都可以吩咐给小的去办!易少生的真漂亮,难怪长公主殿下让秋总管亲自安顿呢!小的今儿才见着比枫少更美的呢!真真是开了眼界了!”

    “你叫什么?”既然以后都要和这个孩子打交道,不如细细地了解多一点。

    “小的原来总说‘这事容易’,时间久了,就忘了原叫什么,大家就只叫小的容易,秋总管说犯了公子的字,说是烦公子再赐一个吧!”容易似乎是在说一个很普通的故事,乌溜溜的眼睛里还带着笑意,却让易昕心疼了一下,一个长的没那么漂亮的孩子,就连原来的名字都留不住。

    易昕看了看他一身红衣,淡淡地开口:“‘重帘挂,微灯下。背阑同说春风话。月盈楼,泪盈眸。觑著红裀,无计迟留。休、休。’嗯……叫红裀可好?”易昕不知,原来人的名字是可以由他人决定的,没什么原因,只因为身份卑微。

    “红裀谢易少赐名!”红裀笑的像朵盛开的太阳花,赶忙跪在地上,行了个叩拜礼,似是从易昕这儿得了什么宝贝似的,离易昕也近了两步,看着她一通傻笑。易昕不由得浅笑,这个小家伙还真是可爱。

    “你多大了?在这儿多久了?”易昕被这个小家伙看的厌了,便搭起话来。

    “红裀十四了,从记事儿就在这云雨宫了,云雨宫里的公子换了两三批,倒是我们这些小子们留的时间长些!”红裀说起来倒是一脸的骄傲,仿佛能留在这云雨宫是种天大的荣耀。这是一种打压出来的奴性吧,即使是做下人,在大户人家的也是有可以炫耀的资本,到底还是比小门小户的农人们生的娇贵些。

    “那你家人呢?”

    其实只是顺嘴问出口的,问过连易昕都知道会是什么回答,一个连自己原名原姓都不记得的小孩子,又哪来的家人呢?

    “小的四岁被召进来,就再没回过原籍了!长公主殿下三年一次‘寻生’,凡是家里不过十五岁的男孩,长得干净秀美些的,几乎都被选进来了呢!”

    易昕听后便沉默着,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易少先坐着,红裀打水去,收拾收拾!”红裀一进屋就开始忙活起来,易昕细细地看了看这间屋子,四外都是门窗格子,说是间屋子,反倒不如说是竹亭子确切些,窗上的绿纱似乎也有些时日了,哪天天气好,该让红裀卸下来好好洗洗。一张竹塌就靠在窗子地下,从窗子望出去,就是一片竹林,躺着倒也风雨不进。屋子中间一张黑漆圆桌并椅凳,上面的灰已经被红裀抹去了,不知道这里原是多久没有住过人了,连桌椅都不曾收拾。抬起头,棚上画着仿唐寅的《观梅雪霁图》,和这一屋子的竹子也还算协调,很是和易昕的喜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