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少年李尔德之烦恼

时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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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在想什么呢?”珍妮的声音忽然打断了李尔德的思绪,使从凝思中彻底清醒过来,当下有些慌乱地答应了一声。

    珍妮捋了一下金色的头发道:“你在想什么事情呢?感觉怎么鬼鬼祟祟的?”

    “没有啊。”李尔德矢口否认道。

    珍妮露出如侦探般犀利的眼神看着李尔德道:“绝对有内情!你的狐狸尾巴在我面前是藏不住的。”说罢珍妮向李尔德更加靠近了几分,虽然车厢宽敞,但毕竟空间有限,珍妮靠近后其身上那缕淡淡的香气飘如鼻中。

    往常这无比寻常的一幕此时却令李尔德感到极为窘迫,脸登时便变得通红起来。

    珍妮见状顿时来了兴致,伸手向李尔德的脸捏去。

    “脸怎么变红了,看上去好怪啊!”

    “才没有!”李尔德说话的声音赫然大了一些,随后重重地咳嗽了一声,将身体坐直,鼻观口,口观心。

    但虽然视线有所偏移,但珍妮那精致的面容与玲珑的曲线身姿却不断在其脑海中浮现。

    “切,你今天真的好无趣哦。”珍妮不明所以地嘟囔道,不明缘由的她只当是李尔德身体不舒服,就此也并未在意,随后将身体直接倾倒在李尔德身上闭目休息。

    车子驶过一道沙土路,扬起灰尘的同时也产生阵阵颠簸。车厢内的李尔德感受着那珍妮肌体那惊人的弹性传来,心中根本无法平静,炙热的火浪欲将其吞食。

    …

    “你喜欢珍妮吗?”杰拉德对李尔德道,李尔德闻言愣了愣,随后下意识点头道:“当然喜欢…”

    “不是那种喜欢。”杰拉德好似看出了李尔德的糊涂,直接打断他的话继续道:“我说的是你对珍妮有没有那个方面的…欲望。”

    “欲望?”李尔德开始意识到自己与杰拉德所表明的意图果然是背道而驰。

    杰拉德转动了一下眼睛道:“你们不会什么都没做过吧?”

    李尔德微怒道:“拜托,说话不要那么拐弯抹角,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很猥琐。”

    杰拉德笑道:“知道猥琐一词竟然不懂男女之事,你还真是够滑稽的。”不等李尔德有何反应,杰拉德已面带着“邪恶”笑意地看着李尔德道:“我已看明白了,你这家伙妥妥的雏哥儿,纯洁的就像一张白纸。”

    看着杰拉德那欠揍的表情李尔德感到格外不爽,但其又的确对男女之事没有认识。

    杰拉德站起身来,笨拙地从椅子下拿起自己的背包,随后从其中抽出两本色彩格外鲜艳的杂志。

    “喏,今早我刚买的好东西,还‘热气腾腾’的呢?”

    不等李尔德反应过来,杰拉德便将手中的杂志直接塞入了其手中。

    “不必感谢我,这权当是对你之前照顾的回报了。今天我也就不在这里打扰了,给你留以独自的‘成长’空间。”说罢杰拉德胖乎乎的脸上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深情。

    待杰拉德走后,李尔德将目光看向手中的杂志,当即李尔德的脸色变得通红起来,体内热血极速倒腾涌动。

    只见封面上印刷着两名赤身裸.体的金发女人,二人身体纠缠在一起,目光中充满撩人的性感,魅力的娇躯撩动出人体内最为原始的冲动欲望。

    李尔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视觉上的冲击令他感到口干舌燥、欲火焚身,虽然这种刺激令他感到莫名的恐惧感,但内心中最原始的冲动却促使着他继续翻动下去。

    那一张张“不堪入目”的图片映入眼帘,只让李尔德感觉心潮澎湃,身体的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一种前所未有的新潮感涌遍全身。

    直到现在,这种感觉依然残留在李尔德的身体之上,余韵难除,且珍妮就在起身边,那种感觉当真让李尔德欲火焚身。

    李尔德不断努力调整着自己的呼吸,不断告诉自己千万不可有这样禽兽的想法,珍妮对于自己而言不仅是一位异性,更是如自己家人般的存在。

    就这样,李尔德无比“辛苦”地回到庄园后才长长地送了一口气,而珍妮已经倒在自己的肩膀上熟熟睡去。

    见此情形的李尔德只有报以苦笑,轻轻摇动着珍妮的肩膀告诉她已经到家了。

    就这样,在人类历史上被永远铭记的一天就这样被平凡地度过,对于李尔德而言这一天对此人生的影响也并不平凡,今日其所知晓的事情已经潜移默化地进入起大脑思维之中,在不久后的未来其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就在日军对美国珍珠港进行袭击后,第二日美国总统罗斯福正式宣布美国将参与到这场战争之中,成为反***联盟阵营中的一员。

    此消息一出,整个美国都陷入喧闹之中,虽然人人都痛恨***的残暴行径,但当真正让其参与战争中时,很多人都开始犹豫并且恐惧起来。

    ...

    “事情要比我想象的还要糟糕!”

    早餐桌上,怀亚特将手中的报纸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脸上尽是愁云。

    珍妮见状不以为然道:“这有什么嘛,要我说美国早就应该参战了,以德国为首的***同盟本就是不正之师,只要战争多持续一天,就会有更的人受苦受难,无数的土地生灵涂炭,美国的加入一定能够使整个战局发生变化,最终反***联盟会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

    怀亚特先生皱了皱眉沉声道:“你一个小孩子家知道些什么!战争并非是你们眼中过家家般的游戏,可以肆意妄为玩的痛快,战争是有成本的,而这份成本对于一个国家一个民族来说都是极其沉重的。如果战争持续一两天还好说,如果长时间地持续下去,那么政府方面必然无法负担得起这份重压,那么最终这份压力会转嫁到人民身上,到时最苦的人还是我们这些平民。”

    珍妮闻言撇了撇嘴道:“我不懂你说的什么战争成本与百姓负担,我只知道唇亡齿寒的道理,在我看来美国现下加入战争中是最为明智的选择,如果像之前那样隔岸观火,暗发战争财的话迟早都会燃在我们的头上,‘珍珠港事件’就是最好的证明。要我说‘珍珠港事件’对于美国来说未必是一件坏事,它让我们更早地认识到了***国家的野心,如果始终保持着袖手旁观的态度,等待亚欧非战场中反***联盟全线溃败,届时德意日将所有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美国身上,那时对于美国、对于美国人民来说才是灭顶之灾。至少现在美国作战的战场不用发生在美国本土智商,这便是最大幸运。”

    怀亚特先生翻眼瞪了珍妮一眼训斥道:“就你最聪明,一天天的懂得那么多大道理,其余的所有人都是榆木脑袋。”

    珍妮晃了晃头道:“我不是什么最聪明的人,但我至少要比某些人看待事情更为长远。”

    “你...”怀亚特先生闻言顿时气结,一旁的怀亚特夫人道:“好了,你们父女俩就都少说两句吧,这个时候无论说什么都是无济于事的,这场战争的走向与发展并不能由你们来决定。”

    说罢怀亚特夫人对怀亚特道:“皮姆那里取得上联系了吗?他现在一切可都还好?”

    怀亚特夫人口中所说的皮姆正是李尔德的父亲,此时其人人仍在印度从事着生意活动。李尔德闻言心中一动,目光随后看向怀亚特。

    怀亚特先生闻言脸上有些露出些许的愁容。

    “最近一段时间皮姆并未主动练习过我,你们也知道我这边想要联系到皮姆还是颇费劲的,主要的是他那边始终没有一个固定的联系方式。”

    顿了顿后怀亚特对利李尔德道:“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向印度的分部发送电报了,他们收到电报以后会尽快使皮姆与我取得联系。况且再过几天就要到圣诞节了,那个时候皮姆一定会给我们来电话的。”

    李尔德闻言点了点头道:“父亲在外这么久,各方面的经验已都非常丰富,我相信他能够从容应对一些突发情况的,所以并不算担心。”

    李尔德所言自是为了安慰的怀亚特夫妇,不想怀亚特先生的脸色依然沉重。

    “说来事情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乐观,之前皮姆在外都是以美国人的身份进行交涉,在一定程度上很有帮助,无论是哪一国人也都要顾虑几分。但仅是不同往日,美国既然选择参战,其便一表明了战争态度,那么对于某些势力来说其便已没有了之前的顾虑,那么...”

    怀亚特先生的话令李尔德瞬间心中一紧,神情登时便凝重了起来。

    一旁的怀亚特夫人见状不仅狠狠地瞪了怀亚特一眼,目光中充满了指责,怀亚特此时也意识到自己说了多余的话,急忙轻咳一声后道:“不过正如你之前所说的那样,皮姆在外界经验丰富,解决事情向来游刃有余,我们的这些担忧简直就是徒劳的杞人忧天。”

    虽然怀亚特先生努力安抚着李尔德,不过这一切都显得有颇为徒劳。

    怀亚特先生叹了口气道:“其实之前我也曾告诉皮姆,印度那边的生意未必要由他完全亲力亲为,他可以回到美国这边,不过皮姆告诉我说他在印度那边还有些事情要进行处理,当一切结束后他便会回到美国。”

    李尔德闻言皱了皱眉道:“这么说来,我父亲正在处理着一些您也不知道的事情?”

    “呃...算是吧。”怀亚特先生犹豫地说道,他不知道自己所言会让敏感的李尔德察觉到什么,但怀亚特先生却总感觉自己有些弄巧成拙。

    最后怀亚特先生一咬牙道:“孩子,我希望你不要乱想什么,或者说不要去猜疑你的父亲,”

    李尔德默然无语,目光只是停留在面前的咖啡杯上。

    怀亚特道:“我与你父亲相识多年,那个时候他初到美国,样子比你初来这里时还不适应,我能与其很快熟识便是我会将波兰语。”

    “在之后的日子里,我与你父亲开始相熟,逐渐了解他的脾气与性格,开始认识到他是一个注重情谊且绝对值得信赖的朋友,之后我便开始与其进行合作,而在这么多年来的合作过程中,他也从未辜负我对他的期望,在很多事情上都尽职尽责,即便在面临巨大诱惑的时候也从背叛过我。所以在我的眼你的父亲是一个绝对可以依靠信赖的挚友...”

    “但他并不算是好父亲。”李尔德径直打断了怀亚特的话,这令在场众人都是一愣,要知道这情在两年中来是从未出现过的,就连平日中与李尔德相处时间最多的珍妮也大感意外。

    待此言出口后,李尔德好似终于一吐心中不快般,长长地呼出气后李尔德继续道:“我与祖母来到美国已有两年,这两年中全凭您的帮助与教诲,可以说没有您不会有我和祖母的今天,对此我万分感激。但这两年之中我却始终没有见过他影子。”

    “早在波兰的时候,情形也差不多大致如此。我与祖母二人相依为命,他虽然每隔一段时间都能寄来一笔钱,但多年来却从未看望我们一眼,直到今日。”

    说罢李尔德黯然地垂下头道:“现在的我,心中所有的只有失望。”

    怀亚特先生闻言一愣,顿时愣在哪里,叙旧其才喃喃自语道:“也许...也许他是有着自己的难处...”

    李尔德点了点头道:“我很理解,但并不是很能原谅。”

    对此怀亚特还想再说些什么,但一旁的怀亚特夫人握住了的他的手,怀亚特随之转过头去,但见夫人缓缓地摇了摇头,怀亚特见状只能轻叹一声,随后沉默不语。

    李尔德适才注意到餐桌上的异样气氛,随即露出歉意的神色。

    “抱歉,我吃饱了,大家请慢用。”说罢李尔德默然离开了餐桌。

    望着李尔德离去餐厅的身影,怀亚特轻叹一声吼道:“这孩子身上背负的东西实在太多了...”

    此时一旁的珍妮忽然有些幸灾乐祸地插口道:“看来在这个世界中,并未只有我一个人和爸爸的关系不太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