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强制性交友

时谦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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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棋子久久未敲落在棋盘之上,内帐之中寂静一片。

    李尔德痴痴地望着面前的少女祭祀,即便现在他也没有反应过来对方所言含义。

    而少女祭祀也着急,手中捏着棋子好似在思考接下来要将其下在哪里。

    半晌,李尔德才重复起对方的话语道:“诅咒?”少女祭祀点了点头,随后将思考良久的棋子敲下,抬头看向李尔德,那目光好似在提醒李尔德可以继续了。

    但李尔德早已没有和对方下棋的心思,无比的愤怒自其胸口处蔓延开来,只冲头顶,他恨不得就此踢翻桌子一把将对方拎在手中。

    然而理智最终还是让李尔德没有选择这样做,他只是用双眼死死地盯着对方道:“诅咒...那究竟是什么东西?”

    少女祭祀道:“我明白你对这个说法很是不满,但这就是真正的答案,皮姆先生所患的并非是某种绝症,而是身体进入了另外一种状态。”

    李尔德当然无法接受这一说法,其已经开始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对少女祭祀恶声道:“我只想知道的是诅咒...这种东西怎么会侵蚀我父亲的身体,让他一天天地走向死亡!”

    面对愤怒得是近乎暴走的李尔德少女祭祀没有露出丝毫的恐惧,反而脸上浮现出些许自责。

    “这件事情我很遗憾...”

    “遗憾是没有任何用处的!”李尔德无比粗暴地打断了对方的话语。

    “我的父亲与你们究竟有着怎样的交集过往或是纠葛我并不清楚,而这些也不是我现在所关心的问题!我听说父亲曾经帮助过你们,对此我也并不想要邀功求报,可以看得出父亲即便沦落到今天这般地步也没有丝毫的悔意,我尊重他的抉择。但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尊重我的父亲,至少请给我一个像样的理由,而非随便找一个玄之又玄的词语来搪塞我!”

    少女祭祀静静地看着发怒的李尔德毫无所动,待其怒气冲冲地吼罢后,少女祭祀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即道:“你的心情我很理解,但我同样希望你对我有所理解,至少要听完我的话。”

    李尔德怒视着少女祭祀,好似在等待着他的答案与解释。

    少女祭祀的手指在桌旁轻轻弹动几下,随后道:“我明白在你的思维意识中所谓的‘诅咒’是一种很抽象的东西,它觉有黑暗、恶毒的特性,却并没有具象化的实质作用,或者说其没有现实性的杀伤力,对吗?”

    李尔德冷哼一声表示出其不置可否的态度。

    少女祭祀道:“但请你不要忘记,这里与你之前所处世界有很多不同,不仅是在于文化层面,更是在一些具象化的事情上。”

    说罢其目光向二人之间的棋盘上投去。

    “想必皮姆先生已经向你讲述过那场‘精彩’的对弈,你也应该对这里的独特有些预见。”听着对方冷静淡然的话语,李尔德的心中也不禁渐渐狐疑起来。

    莫不成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某种可以在现实中发生致命效果的诅咒?

    少女祭祀道:“想必你听说过在这个世界上有着蛊毒、降头这一类的邪门妖术吧,这种源于亚洲地区的术法从本质上讲便是一种独特的巫术,其利用昆虫、草药等东西配制出所谓蛊物,对人进行的是身体与是精神进行某种控制或者破坏,故然其中的隐秘一直不为常人所知,但这也可以说明在这个世界上的确有着某种科学无法解释的力量。”

    李尔德当即纠正道:“一切都只是暂时性的!”

    少女祭祀耸了耸肩道:“科学性的解释真的重要吗?说罢少女用的指向上方道:“科学可以解释出太阳的运作与能量产生,但有办法改变太阳的轨迹与日动变化吗?答案是一定的。”

    “所谓超越自然的力量也许在未来可以用科学性的解释让世人洞悉真相,但这股力量的根据却是无人可以改变的,那么科学的介入好似也没有那么重要了。”

    少女祭祀的话令李尔德很是无言以对,他忽然发现眼前这个看上去比自己年纪还要小的少女在一些方面事情的领悟力要远高于自己。

    少女祭祀道:“同此道理,适才我所提及的诅咒之力并非常规时所谈到的那种诅咒,或者说并非你所理解的诅咒。”

    李尔德重重地呼出一口气道:“好,抛开这一切的规则我们不谈,那么这股诅咒之力究竟是什么?其本质到底和何种东西,又或者说它的病理表现?从何而来?”

    面对李尔德连珠炮似的发问少女祭祀并不为所动,待李尔德彻底停止下来后才道:“说实话这种病情我也是第一次看见,虽然部族之中对这种病情有所描述,但在治疗方向着仍算是摸着石头过河。”

    少女祭祀就此说罢后趁李尔德没有进入下一次发作的时候又道:“不过我保证,皮姆先生留在这里才能够得到最为正确的抑制治疗,即便无法将其完全医治,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延长他的寿命。”

    对于这些话李尔德已深感厌倦,不满地呼出一口气后李尔德道:“自从吉姆来到美国见到我的第一天,所谓的秘密便一直围绕在我的身旁,当时他告诉我一切等到达这里之后都会慢慢解开,然而直到现在对于很多事情我都毫不了解!这个群山环抱的地方,这个神秘的民族,父亲在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甚至说父亲他的病情我都一无所知!拜托,请你告诉我一些真相,不必是任何事的真相,但请不要在让我处于这似雾似幻的状态中了。”

    少女祭祀淡淡地看着颇为激动的李尔德道:“我并没有想向你隐瞒什么事情,事实上如果我真的想将某些秘密隐藏下来的话,你不会出现在这里,而皮姆先生也决计不会活过那一晚。”

    ...

    少女祭祀的话宛如一盆凉水浇灌在李尔德的额头上,那一瞬间李尔德呼地反应出了一些事情。

    父亲曾说过,自己属于无意间窥探到了这个部族中的秘密,而此事被新任祭祀得知后其并非对父亲做出任何的惩罚与处决,而是将父亲留了下来,即便到了眼下父亲已是病入膏肓的时刻,其依然没有放弃为父亲进行着细致的治疗以延缓其寿命,对此李尔德的心中还是颇为感恩的,但让李尔德对其说出感谢的话却是其无法做到的。

    少女祭祀显然也并不期待李尔德会有如此表现,随后道:“这里事情的复杂绝超出你的想象,而其中所蕴含的危机也繁多无比,没有一口气告诉你也算是对你的一种保护,当然,这其中也有对你的些许不了解与不信任。”

    李尔德闻言怒视向对方道:“我从未奢求任何人的信任!”

    对此少女祭祀也并不恼火,只是继续道:“皮姆先生是我们绝对信得过之人,所以他即便属于异族,我们依然信任他,将更为重要的使命交付于他,即便所做事情失败我们也无怨无悔,但李尔德新生,现在的我们对于你并不能完全信任,而在不信任你的人中也包括你的父亲。”

    李尔德闻言双眼之上不禁透出数道殷红的血丝。

    少女祭祀道:“还请你不要因此而动怒,事情很重大,我们迫不得已。”

    李尔德长呼几口气后点了点头道:“好!我理解你们的行为,同样也赞同你们的行为。但我现在不想来获得你们的全部信任,我想知道的只有关于我父亲的事情。”

    少女祭祀摇了摇头道:“抱歉,这二者间已经有所冲突了。”

    这一刻李尔德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以愤怒而爆裂开来,他甚至觉得眼前这个少女是在戏耍自己。

    少女祭祀道:“我知道你很不理解我的所作所为,但实际上是有原因的,在皮姆先生负伤后我们曾进行过一次商谈,他因我们族人而负伤,我们必要要对此负以责任,他会留在我们部族之中,受到最好的待遇与治疗,直到其不幸离世的那一天,但皮姆先生提出了他自己的要求,就是要见你。”

    李尔德蹙眉道:“一个不久于世的父亲想要在临死前见自己孩子一面也算是奢求吗?听你的口气反而是你们在怜悯我父亲!”

    少女祭祀摇了摇头道:“我并非是这个意思,我们部族虽然鲜于外界交流,但我们并非不具有正常的处世人情,但因为还是因为我们部族中所掌握的秘密,所以很多事情还是受到了限制、例如说皮姆先生向见你,我们会想法将你们安排至某一处见面,而非直接进入我们的部族之中,看见这里的全貌,也绝不会让皮姆先生向你说出这里的任何秘密、”

    听闻此言李尔德有些愣在当场,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千里迢迢地从美国旧金山赶来此地,其结果远远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这背后好似还有着另外一番打算。

    李尔德喃喃道:“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少女祭祀的脸上忽然浮现出几分微笑。

    “李尔德先生你现在还没有明白过来皮姆先生的用意吗?他是想让你获取我们的信任,进而成为我们的朋友。”

    ...

    当李尔德走到外账的时候,吉姆与两名亚特兰蒂斯战士聊得很是投机,在火焰光芒的映衬下其偏旁尽显一片火红。

    见李尔德从内帐中走出后吉姆急忙站起身来走到李尔德身边道:“情况如何?”

    李尔德的脸上却没有露出丝毫的喜悦,只是声音低沉地说道:“和我出去走走吧。”

    吉姆见李尔德神情有异,当下也并未向其多加询问,向两位同伴简单打过招呼后便同李尔德一起走出了帐篷。

    脚步迈出帐篷的瞬间,一股夜风迎面吹来,让李尔德不禁打了一个哆嗦,但其还是不顾寒意大步向前迈去,吉姆径直跟在他的身后。

    “喂,到底发生了什么吗?莫不是你与祭祀吵架了?”很快吉姆追上了李尔德并向其询问道。

    李尔德呼地停住脚步,随即向吉姆注目问道:“这一切你都知道吗?”

    李尔德的问话让吉姆当即一愣,其颇为诧异地看着李尔德道:“知道什么?我该知道什么?”

    李尔德的视线死死地锁在吉姆的脸上,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不过最终李尔德还是没有在吉姆身上看出任何端倪,换种说法来讲,即便吉姆有所掩饰李尔德也无法看穿。

    吉姆似乎看出了事情有些眼中,随后对李尔德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祭祀大人究竟对你说了什么?”

    李尔德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将刚刚内帐中发生的事情告之给吉姆,当然对于一些事情他还是做以保留,比如说其刚刚入账时所看到的那盘已经摆放好的国际象棋。

    听罢李尔德的阐述后,吉姆也安静下来好似在反应着这一切,李尔德不想给吉姆什么考虑的时间,当下道:“这种事情真的很是滑稽,我到这里来只是为了见父亲见面,但却被要求...与这里的人做朋友!”

    吉姆歪了歪嘴道:“你不想与这里的人做朋友吗?”李尔德摇了摇头道:“我所讲的并非是你想的意思,我只是说交朋友这种事情是一种非常主观的东西,这是一种人与人之间思想与情感的沟通,但在这里竟然成为了一种强制性的东西,这真的非常...非常不可思议!”

    吉姆对此也点了点头,显然他对李尔德的说法也有所赞同,顿了一下后吉姆道:“首先你说的这些事情也让我感到意外,我本以为今晚你们会面更多地会谈及有关皮姆先生伤情的问题,但这些....也超出了我的预想。”

    随后吉姆道:“不过从你所转述的谈话中我也隐隐感到了一些事情,实现声明这些事情我之前全然不知,我之所以被派遣去寻找你,只是我是整个部族中最能担此任务之人,无论是祭祀还是皮姆先生都没有实现向我说明什么。”

    李尔德点了点头道:“我相信你。”

    “谢谢。”

    吉姆道。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事情真的如你所讲的这样,我敢说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尤其是对你而言不应该去责怪我们的祭祀,而是更多地去询问一下皮姆先生。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