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梁锦兰惊天秘密

慕流苏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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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普云老尼是个见钱眼开的,她底下的这些弟子也一个个修炼的眼中只有那金银之色,好一个庵堂好一处佛门净地,锦曦可算领教到了,不过就是用来糊弄那些无知村妇的行所罢了。只是,锦曦又有一点不甚明了,这个尼姑既然都是出家之人,这般敛财意欲何为?建设庵堂?不可能这庵堂的大门都破败成那副样子了。报效家国上交国库?那更不可能,难不成,她们是假尼姑,敛财是为了接济家中?

    锦曦压下心内纷呈的设想,从袖底掏出几十文钱来,先把眼前的小尼姑给笼络住咯。

    小尼姑接过那几十文钱,心下暗喜,想着他日还俗嫁人,嫁妆箱底又多出一笔,把那几十文钱藏在身上,对锦曦笑道:“施主是个聪慧人,那贫尼就与你指引一二。”她说罢,抬起手来往锦曦身后的某一方向指了指,道:“施主打这朝那而去,径直往里走,在看到左手边有一处月亮门再拐进去,梁锦兰就住在那里,那院子,可是普云师太自己住的院子呢!”

    小尼姑的话语中,酸味十足。

    锦曦暗诧,问道:“梁锦兰不是佛门中人,不是应当住在这前面的寮房吗?怎会住进普云师太的院子?”

    锦曦至今还清楚的记得,梁锦兰和杨峰发生那事,是在她生辰宴的当晚,四月二十。决定来清明庵静心思过为村民祈福,是在小丫丫洗九朝之后,也就是在七月中旬。眼下是九月底,梁锦兰来清明庵不知不觉竟过了两个多月了啊!两个多月的清修日子,她也熬得下去?杨氏和梁愈林那边也沉得住气还不想法子来接?锦曦越琢磨越觉着有些古怪,便又跟那小尼姑多打听了些。

    有了几十文钱问路,小尼姑这下子说话行了方便,她悄悄告诉锦曦,原来梁锦兰七月中旬的时候来到庵堂,普云安排她跟众小尼一道生息,做早课中课晚课,闲暇时一起劳作,庵堂里种着菜园,后面山坡地上,还开垦了荒地,种着芝麻,点着黄豆绿豆之类的农作物。起初的头两日,梁锦兰还能勉强跟着做做课业,可她那小脚去到菜园里,还没两下就崴着了,普云懂点医术,给瞧了,说是脚骨的地方折了,得卧床调养几日。

    可是这一卧,脚骨不知有没调理好是其次,梁锦兰又感上了风寒,据普云说,还病的很严重,止不住还会传染。普云老尼本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的大无私宏愿,把梁锦兰从前面的寮房移了出来,在藏经楼后面的她自己的专门小院里,给梁锦兰腾了一间屋子来,好让她专心养病。

    每日三餐,都有斋堂的小尼,一个叫做清平的,亲自端了送去梁锦兰屋里。

    打发走了小尼姑,锦曦跟金氏道:“大妈,虽说二妈拦着你不要你来打搅兰儿姐清修,可现今兰儿姐病了,还病的这般重,我们再不去看望下,实在过意不去!家去后,还得把兰儿姐重病的消息跟爷奶说成!”

    金氏也点点头,道:“嗯,那就去吧!”

    于是,两人径直找去了普云老尼住的小院子。清明庵本身就不大,庵内上下包括慈云和普云在内,也不过十多个老尼小尼,慈云据说一直住在藏经楼清修,庵里的事务都是普云在打理,如今秋收刚过,普云把庵堂里的小尼们都打发了出去化缘,就留了三两个担当日常活计。所以,锦曦和金氏这一路寻去普云的小院,基本都没遇到什么人,两人很顺利的,就进到了月亮门里面。

    照着方才那浇水的小尼姑指引的去做,径直去了西面第二间厢房,锦曦在那屋门口叩了几下,里面传来的果真是梁锦兰的声音。

    “是清平小师父吧?午斋今个这么早就备好了?进来吧,门是掩着的呢!”梁锦兰在屋里道,声音带着三分慵懒。

    还真跑到这里当大小姐来啦?锦曦暗想,跟金氏眼神示意了下,金氏上前,推开了门一马当先进了屋,锦曦紧随其后。

    这间屋子里的陈设比较质朴简单,除了基本的日常用具外,别无啰嗦,不像梁锦兰在老梁家那闺房huā里胡哨的。锦曦踏进屋门的时候,鼻子嗅到中药的气味,淡淡的,若有若无,难道真的是病了?

    开门就是一张床,床上的帐子是落下来的,一个人影盘腿坐在床中间,正是梁锦兰。锦曦微楞,还以为梁锦兰是在念经打坐,当她目光瞥到床前地上那落了厚厚一层的瓜子皮,huā生皮时,锦曦悟了。

    “清平,你今日怎么这么重手重脚的?我如今受不得惊吓,回头我告儿你师父去,仔细你的……皮……咦?”梁锦兰后面那个字还没说完,就看到金氏风风火火闯进了屋子,口里大声道:“兰丫头,听外面的小尼姑说你病了,大妈来瞧瞧你!”

    “啊?”梁锦兰一声惊呼,原本正盘着双腿立马放下,身子往边上一倒,顺手抓起一旁的薄被盖在身上,只露出张脸来。

    “大、大妈,你怎么来啦?”梁锦兰的声音显示出她此刻的惊慌。

    “你奶打发我来给你姑姑求签,我坐曦儿他们家的牛车来的!”金氏如实道,站在梁锦兰的床前,隔着帐子直直瞅着里面。

    “兰丫头,你病好些没?裹那么紧是要发汗不?”金氏好心问。

    “啊?是,是要发汗!大妈,你说,曦、曦丫头也来啦?她在哪?”梁锦兰这回的声音,不再仅仅是惊慌,还有颤抖。

    “兰儿姐,我在这里呢!”锦曦巧笑嫣然,从金氏后面站出来。

    “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梁锦兰没好气的质问锦曦,方才她闭着眼睛嗑瓜子,没注意门口的动静,等到睁开眼就瞧见金氏那傻子冲了进来,可把她唬了一跳,自然就没太注意她身后竟然还跟着一人!

    锦曦隔着一层帐子跟里面缩在被窝里的梁锦兰打招呼:“今个好像刮得是东北风,嗯,是东北风把我给吹来了这里呢!”

    “你出去,少在我面前碍眼,我这里不待见你!”梁锦兰一只手从被窝里伸了出来,指着门口的方向,二胡不说直接撵锦曦。

    锦曦笑了笑,站在那里不移步子,只笑眯眯道:“兰儿姐好薄情,我们大老远来清明庵拜菩萨,堂姐如今在这里清修,又传出染了重病起不来床,做妹妹的肯定要来探望下啊,要不心里难安!”

    “哼,少在这猫哭耗子假好心,你是存心来看我笑话的吧?要不是你,我这会子在家好好的,何至于此!我呸!”梁锦兰怒道。

    “堂姐说错了,你有今日遭遇,是你自个作践自个的,你遗落的那朵huā,就是最好的证据,这种赖人的话,以后少说为妙!”

    “什么?”梁锦兰大惊,随即恍悟,随即震骇。她终于晓得那朵huā怎么再找不着了,原来在锦曦之手,锦曦既然说出这样的话,那就是发现了那朵huā里的问题,这个把柄……梁锦兰的气焰顿时矮下半截来。

    “我怎么瞧着堂姐在这里小日子过得舒坦着呢?也不晓得二伯二妈到底给了普云师太多大的好处,让你躲在这里说是清修,内里却是过着小姐的舒坦日子,小尼姑都能拿来做使唤丫头!”锦曦道。

    “你胡说,我哪有,我x子过得难熬死了!我脚扭伤了,又染了风寒,又不能出门,又没有爹娘在旁,几个月都没见着半点油腥,谁能有我惨!”梁锦兰躲在被窝里愤怒道,说着说着就自己觉得委屈起来,隔着一层帐子在里面抹泪,哭得抽抽搭搭。

    金氏从进门就只听到锦曦和梁锦兰在你一言我一语,虽然她插不进腔更听不懂她们说的到底是啥,但有一点她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堂姐妹俩是在斗嘴呢!

    而且,梁锦兰还被斗哭了,金氏从不觉得锦曦哪里坏,相反,她对锦曦的好感远甚梁锦兰,因为梁锦兰以前在老梁家时常和杨氏一起挤兑她。这会子,瞧见梁锦兰哭了,金氏习惯性的害怕起来,想着过去劝几声,便往前一步,手已经触到了帐子。

    “你干嘛?拿开你的臭手!”梁锦兰突然大喝,抄起枕头里面的一把扇子,照准金氏的手背啪啪就是狠狠几下,金氏痛的一呼,退回了好几步远,一脸不解的望着帐子里面又缩回了被子里的梁锦兰。

    锦曦翻了个白眼,用脚尖蹭了蹭床前地面那一层瓜子皮,道:“堂姐真是病的起不来床吗?怎么这瓜子皮嗑得遍地都是,刚打大妈时,那啪啪声可是忒响亮了,这样的中气十足,谁能想象竟是个病的连床都起不来的人?”

    梁锦兰愣了下,暗恼自己的把柄又被锦曦给抓住,狠狠咬牙,道:“你不信就算,反正我不待见你,你、你出去!”手指转了个方向,直指躲在一旁的金氏,道:“还有你,也一起滚!”

    “堂姐犯了错,做出有辱老梁家,甚至抹黑金鸡山村的错事来,被大家容不下,便说要来清明庵带发出家,洗净罪孽,为大家伙祈福。”锦曦淡淡笑道:“依我看,堂姐这清修真是半点功效都没见着,骄躁,易怒,甚至殴打长辈,你添了这么多罪孽,该怎么办才好呢?”

    “你这乌鸦嘴,有多远你就滚多远,滚!”梁锦兰大吼,气得把自己垫在后腰的一只枕头从帐子里给扔了出来,朝锦曦砸来,枕头飞出的瞬间,梁锦兰的脸暴露在锦曦和金氏的视线中,锦曦看到了一张清瘦略显苍白的脸,确实有股病后的怏怏之气。

    锦曦灵巧的侧身避开梁锦兰的枕头,笑吟吟道:“我可不是圆球,哪里能滚的了呢?堂姐要不待见,那我走就是了,不耽误你养病!”

    金氏被梁锦兰发怒的样子给吓到了,见锦曦要走,赶紧没命似的朝锦曦这边跑过来,道:“她打人,好可怕,快走!”

    锦曦被这话给弄笑了,拉起金氏的手,道:“嗯,我也怕,咱赶紧走!”说完,两人赶紧出了梁锦兰的屋门,身后,又有一物飞了出来,锦曦没有回头看,只听见那物砸在地上发出喤铛一声响,料想应该是梁锦兰褪下了手腕上的镯子来当武器。

    锦曦和金氏出了月亮门,没走几步迎面遇上一个拎着食盒的小尼姑,约莫跟锦曦差不多的年纪,步伐匆匆正朝这边而来,双方擦肩而过,锦曦在那小尼姑身上同样嗅到一股淡淡的药味,跟在梁锦兰那屋里嗅到的,是同一种气味。

    金氏走到前面突然说肚子痛,锦曦领着她去了如厕,想了想,觉得有些疑点有待进一步查证,于是,锦曦找了个借口让金氏等会直接去送子观音堂,而自己,则悄悄折身回了普云那院子,绕到西厢房后面,贴在梁锦兰的窗户下面听。

    偷听,是一门学问,一种本事,也是一种乐趣,当然,这种本事可不能随便乱用,要用在该用之人身上,锦曦把这当做自己开的上帝视角好了。

    屋子里,听声音,梁锦兰应该是正在享用午斋,许是因为方才的一番折腾,受了气,没吃几口梁锦兰就吃不下,没好气的吩咐清平收拾走碗筷。清平劝了几句没成效,便作罢,接着,清平好像拿出了一碗药汤来,端给梁锦兰,劝她喝。

    “清平,你去跟普云师太说,让她给我来一记猛的,狠的,我才不要每日一小碗这样苦哈哈的汤药,师太那里摆明着有那猛药的嘛,这要折腾我到何时才能永绝后患啊,我不喝!”梁锦兰在抱怨。

    “兰施主你这情况不比其他人,若是月份小,我们师太是能一记猛药给弄下来,可施主你母亲送你来时,就已将近俩月,那会子若是下猛药还是成的,可施主你偏生扭伤了脚后又染了风寒,师太说你若是在那会子动那猛药,会出岔子的。没想这一耽误,月份就给拖延大了,如今,是万万不能用那猛药的!”清平声音平静无波的道。

    “可如今我这副样子,就不出岔子了吗?师太让我喝这药,我都喝了三日了,身上淅淅沥沥一点点红,折腾死了还不能干净,方才我家那该死的堂妹也不晓得怎么找到了这里,还好我躲在被子里没出来,要是被她看去我这幅样子,还不笑话死!”梁锦兰在提及锦曦的名字时,声音都是满腔的怨愤。

    “兰施主,你还是听从我们师太的吧,她老人家有医术,这药也是她亲手给施主你配的,对你这月份是对症下药,得慢慢的来,急不得。来,汤药已经冷却了,赶紧喝!”清平在里面小声的规劝梁锦兰,声音压得极低,但耐不住锦曦听力极佳。

    梁锦兰应该是妥协了,屋里暂没响起说话声,只听到咕噜咕噜的声响,一会儿后,梁锦兰应该是喝完了,把药碗递还给清平的时候,还不忘提醒她道:“药渣呢?”

    “兰施主放心,我和师父常为香客做这些驱逐烦恼的益事,我们有自己的规矩。你每日药渣我都会带过来,等会出去的时候,我就会把药渣埋到你屋后的那颗松树下,没人会瞧见的。”清平小声道,锦曦眯了眯眼,听这话,她虽年纪不大,可跟着普云做这些事情,还是老练的很。

    好个普云老尼啊,锦曦暗叫,还以为你只是敛财和狗眼看人低,没想到你的能耐还这么大啊,堂堂的佛门重地,倒生生被弄成了私人诊所,还接私活给人打胎?极品啊极品!

    梁愈忠还了愿,孙玉霞得到了普云的亲手祈福,金氏虽然在梁锦兰那遭遇了一点惊吓和小不愉快,但她这人脑子迷糊,忘性也大,所以,从庵堂出来往枫树林子外面返回,大家伙除了锦曦,都是满心眼和满脸的欣喜。

    山脚下,锦曦他们停靠牛车和马车的地方,文鼎已经等在了那里。

    不时有三三两两的香客下山,路两边还有买各种香纸鞭炮的小摊贩,文鼎站在那里,无疑把众人的目光都给吸引了去。走在锦曦他们前面的几个妇人,先前在庵堂那打过照面,她们是枫林镇那边过来的,其中有两个是专门来为自家闺女祈求姻缘的。

    文鼎就站在下山毕竟的路口不远处,手里拿着马鞭,身形挺拔,风姿如玉。

    梁愈忠抬了抬手,正准备跟那边的文鼎打招呼,前面的那几个妇人突然说出的话,让梁愈忠一伙给打了个顿。

    “你们快看,那个少年郎当真俊美,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人似的!”走在锦曦他们前面的妇人们在小声的谈论,都是庄户人家的婆娘,没得那些贵族太太们的教养和矜持。

    “呀,真好看,我还从来没看到过那样俊美的郎君,哎哎哎,要是我闺女来日能嫁个那样的女婿,我做梦都要笑醒!话说回来,那样俊美的男人,又怎么会看得上我们家那些乡下丫头呢,想也是白想!”又一个妇人捂着嘴笑道,一起来的同伴就纷纷打趣起来。

    “是你闺女嫁男人,又不是你嫁,看把你乐呵的,你若真要梦里笑醒,你男人还不得揪着你厮打一通,说你做春梦,做梦都笑醒了……你们两口子可不是没那么折腾过唷……”这些庄户人家妇人都带着一股子野气,很快话题就从文鼎的身上转开,一伙的窝里起哄了来。

    “你个杀千刀的,有这样埋汰我的理儿?合着你不想男人?也不晓得那夏天夜里,是谁家两口子在西瓜地里看瓜,还要在瓜棚里的凉床上弄一回,那叫声大的哟……我的个妈呀,去棉huā地里放水的村民,都给听到了,你要不想男人,咋饥渴成那样?”

    “要死了要死了,又拿这事笑我,你莫笑话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那回……”

    “好了好了,你们几个都消停下吧,咱是来拜菩萨的,这才刚走出门没两里地,就扯出这些,也不怕冲撞了菩萨!”其中一个年纪看起来要稍长些的出口打圆场,众妇人这才消停,说着别的家长里短的话题出了枫树林子。

    午后的暖阳从头顶照下来,他整个沐浴在温和的深秋日光里,俊美的五官都似镀了一层柔和的金色光韵。黑衣黑马,又有一份神秘莫测的气息,墨发在风中轻舞,飘逸清俊,嘴角噙着如玉的浅笑,朝梁愈忠和他们这边看来,目光从容的越过众人,最后落在走在最后面的锦曦的身上。

    锦曦把方才那些妇人的玩笑话听在耳中,这会瞧见文鼎站在那远远对自己笑,心中暖融融又颇有一种自豪的感觉,也对他远远翘了翘嘴角,展颜一笑。

    待到近处,文鼎和梁愈忠他们寒暄了几句,然后各自上车上马,锦曦上的是牛车。

    那牛在这山下停歇的时候,曾跟旁边一辆牛车的牛发生了一段不愉快的冲突,看守牲口车辆的铺子伙计费了好一番力气才把两头大家伙给拉开,于是,这会子锦曦家那头牛还没平复暴躁,猩红着眼,在那撅蹄子一副老大不高兴,师父随时要罢工的倔强样!

    梁愈忠爱惜牲口,舍不得打,就在一旁跟那牛讲道理,锦曦登牛车的时候,那牛轰的一下,后面的车板突地一动,差点把锦曦给撂下去了,幸好文鼎眼疾手快,从后面一把给托住。

    “死牛!”锦曦笑骂了一句,站直起身,拿过文鼎手里的马鞭照着家里那头还在闹情绪的牛就是一鞭子,啪的一声,响亮清脆,梁愈忠一个‘别……’才出口,鞭子就落下了,梁愈忠吃了一惊,再看,这才松了一口气,那鞭子锦曦是抽在地上,压根就没落到那牛的身上。可是,那牛却被吓到了,瞪着眼睛看锦曦,鼻子里喷着粗气,但却不敢有接下来的动作。

    “别牛欺负了你,你就欺负回来,输了就输了,赢了就赢了,不就一场架的得失嘛,至于如此跟我们甩牛脾气?没出息!”锦曦揪住那牛鼻子,大声训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