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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想?”王尚微微失神,继而笑道:“有什么梦想,说到底就是工作,我曾经有过梦想,这个圈子里,是可以纯净简单的,经纪人就该是做经纪人的工作,模特就是只要好好拍摄就好了。但是后来一切都变了,经纪人,其实就是给那些有钱人介绍模特的,人家能看上,就有生意,看不上,就没有生意,就这么简单。其实说来也简单,这样经纪人的工作就简单多了,只要有好的模特,带给那些人看看,过了就过了。这些模特也都想开了,只要能上位,怎么都行。”
“所以呢,你现在也没有梦想了,是么?”我笑着说:“你也开始顺着大流,变成了那些一般的人,放任自己的模特做违法违背道德的事情,对吧?”
王尚看看我,忽的有些震怒:“除了这样,还能如何?现在的大环境都是这样,我又能怎么办?没有任何办法,只能这样。没有人能免俗!”
“我就能。”我冷笑道:“不瞒你说,我不过是借用崔文当个敲门砖,去认识一下那王导演。我会带模特去酒店,但他崔文要是敢对我的模特有任何非分之想,我第一个就阉了他!”
王尚呆了一下,我笑道:“你是这样,但不是每个人都会这样。我不会这样,王尚,多想想你做这一行的初衷吧。你是这个圈子里难得的人才,真的要选对自己的路,你才是最重要的选择,而不是邀请我。”
王尚看着我,缓缓说:“曾经我加入星耀的时候,的确有同样的梦想,但是现在没有了。我还记得,当初让我有这个想法的人,也姓叶,叫叶风,跟你的名字很像,你是听过这个名字的,对吧。那个传奇人物,星耀公司当初的真正建立者。他真正建立了这个模特圈该有的制度,那时候我想,这个人是我要学习的榜样,所以我想要追逐,但是,他却离开了,去世了。他离开之后,我才发现,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再坚持模特圈原本的制度了。”
我看着路边的车流,没有说话。王尚看着我,笑道:“不对,还有一个人,就是你了,叶先生,你也会坚持正确的路么?我真的拭目以待,看你最后,会有怎么样的表现。”
我笑道:“你看着吧,不过自己的路应该你自己走,你要是一味跟随,即便是叶风又如何,也不过是该死就死了。王尚,你要敢为人先,没有了叶风,但还有你王尚。这个世界上的真理,也许会迟到,但绝不会缺席。”
王尚浑身一震,呆呆看着我。我转过身来,坐进车里,然后扬长而去。三分钟后,我又把车开了回来,嗯,装逼太过分,跑错方向了。
在我看来,这个模特圈里只有我一个人来整理是绝对不够的,需要也多人,有不少人有能力,但却有些错误的选择,就像我的徒弟李小月,就像现在的王尚。我不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但我知道,只有不断努力,对每一次的交流都把握机会,才会让他们有改变,找到真正的道路。
这个圈子已经烂掉了,我离开的时候曾经那么美好,我现在回来却是一片狼烟,满地疮痍。我要重新改变这个圈子。
回到公司之后,我让秘书叫沈西梅来,自己在办公室里,犹豫不决,还没想好怎么跟她开口。沈西梅破门而入,风风火火,直接走到我桌子前,说:“叶董,有什么事儿不能打个电话说的,偏要让我跑到你的办公室来?你难道不知道,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高管的办公室了吗?”
我笑道:“这还真不知道,为什么,我这办公室不好?”
沈西梅双手叉腰,一甩头,说:“想想我们模特,几个人挤在一个小办公室里,试衣间也是三五个人一间的,哪里像各位高管大人呀,都是有自己独立办公室,还这么大的,真是羡慕啊羡慕。”
我哈哈一笑:“哦,你是介意这个么?那这样吧,我这办公室够大了吧,以后你试衣服,换衣服的时候,都来我这里,就我一个人,我给你腾地方,你好好换衣服。”
沈西梅笑着说:“你有这么好?”
“必须的,不过你换衣服的时候,别把我电脑关了就行,我电脑会自动摄影的。”我笑嘻嘻地说。
沈西梅也没气恼,眉毛一挑,双手撑着我的桌面,身子前倾。她穿着一件松松垮垮的外套,弯腰的时候,露出雪白脖颈,以及下面那丰满深邃的胸部来。我看了一眼,顿时老脸泛红,还有些害羞了。
沈西梅语气诱惑,媚笑着说:“我换衣服,你会拍照么?真的么?好呀,那我现在就换,你就在这里看着,好不好?”
我去,现在世道变了,果然不该开黄色小笑话这个头儿,沈西梅露出一副恨不得立马来点儿黄色,羞羞的事儿的意思。
我轻咳一声,说:“好了好了,不开玩笑了。有正经事儿找你商量,西梅,我接了一个很大的广告,是金风玉露节目组的,需要挑选一个模特参加录制,这个节目很火,上了节目,到时候各种赞助一大堆,节目组已经看上你了,想要你今天晚上去面试一下。”
沈西梅楞了一下,继而说道:“真的假的,金风玉露节目组?那可是个很火的节目啊,你怎么会拿到这样的合约?而且,还是给我的?怎么不给你的宝贝女朋友?”
“我是拿了大家的写真照片都去看了,不过只有你被选中了。”我笑着说:“那个节目制片一眼就看中了你,可见你的好,还是有很多人都能够发现的呀。”
沈西梅哼了一声,笑着说:“当然了,你以为呢!我可是很好的模特,不是我吹,也就是我不是名模,哼,说到实力,鱼幼薇都不一定是我的对手,你以为你的鱼幼薇,就是最棒的模特吗?我才是!”
我拍手鼓掌:“很棒很棒,真的很棒。我陪你去吧,那晚上我陪你去酒店,跟那制片人见个面,面试一下。”
“酒店?”沈西梅皱了皱眉,说:“为什么在酒店面试,不在电视台,还有,为什么是晚上?”
我心里一咯噔,哎呀,还是被发现了。我正要解释,沈西梅忽的半个身体伸了过来,直接抓住我的衣领,怒气冲冲地说:“我明白了,好呀,你个混蛋,是要让我去接这种活动?让我出卖肉体来做这件事儿,是不是?”
我被她抓得脸红脖子粗,急道:“不是不是,你听我说,我怎么会让你做这种事儿?我生平最痛恨的就是这种事情了,你不会忘了吧!”
沈西梅盯着我看,然后放开手来,说:“谅你也不敢,不过,我还是心里不痛快,怪不得说这个活动给了我,原来是不舍得你女朋友去被人欺负,就让我去被人欺辱,是吧?”
我说:“都说了不是这个意思了,我会跟你一起去的,谁敢懂你一下,我非打死他不可。对方只是说了可以给个机会面试,我就把这个当做面试,他要是不是面试,又是搞其他的,我就弄死他。”
沈西梅忍不住笑起来:“你说到做到?”
“当然!也就是你被选了,如果是小鱼儿被选了,我也会带她去。”我说:“放心好了,我就是想看看对方耍什么鬼。”
“好吧,我就答应你,不过,只能带我去,不要带其他的模特,包括你的女朋友。”沈西梅笑着说:“既然要让我承受这种危险,今天晚上的你,就应该是我的全程保护。”
我想了想,笑着说:“好。”
沈西梅站了起来,笑着说:“那我就回去准备了,我就当成是一次面试,认真对待。还有,谢谢你,小峰。”
我一愣,笑道:“谢我什么?你愿意去,该是我谢你。”
“我知道你一直都在帮我,你外出谈生意,不应该带着我的照片吧,我连名模都不是,但你还是给我机会,只这一点,我就感谢你。”沈西梅走了出去,到了门口,回头笑道:“真的,谢谢你啊。”
我愣在原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接下来的事儿就重要了,需要跟鱼幼薇请个假。我不能跟鱼幼薇说自己要去酒店,还带着沈西梅,这要是说出去了,事情可就不简单了。
我绞尽脑汁想了个办法,就说要出去加班,顺便给鱼幼薇和楚婉一个独处的机会,没想到鱼幼薇一口同意,也没说什么。
下班之后,我带着沈西梅去了酒店。刚到那酒店,就被崔文发了消息,说了房间号。到了门口,还没敲门,门自己就开了。
我走了进去,沈西梅跟在我身后,进去一看,顿时没了话说。崔文只穿着白色睡衣,坐在床上,笑呵呵地说:“来了啊,快过来,快过来坐,沈西梅是吧,真是个好模特,是个好苗子呀!”
我还没开口,沈西梅走了过去,笑着说:“哟,您就是崔文制片是吗?您找我有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