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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微一愣,看着楚婉,一时间有些想不通,她为什么真的愿意帮助我们敲开王绍成的门,而且名义上还说是帮助花美来请王绍成帮忙的。
王绍成眉头紧皱,然后说:“你来找我,说是叙旧,其实就是为了给这家伙求情么?你不是花美董事长的养女么,他不过是一个小小副董,你为什么要怕他?”
我翻了翻白眼,滚蛋,好你个王绍成,老子堂堂副董,怎么就是小小一个副董了?楚婉笑着说:“我又不是怕他,我不过是帮着公司而已,这是我们公司的事情,你现在是大导演了,有机会了,也不给我们花美,却给了星耀公司,你这是什么意思,过去一起游学的经历,你都忘了是吧,你那时候还让我帮忙写情书的故事,你也都忘记了,是不是?”
我微微一笑,王绍成脸色一僵,强笑道:“你,你别乱说啊,我什么时候让你给我写过情书了?再说了,我现在怎么也说是个导演,是个名导演,你可别到处乱说,这是,这是诽谤!”
楚婉还没开口,站在后面的沈西梅坐不住了,忍不住笑着说:“你还给人写过情书?不是不是,王绍成,你还追过姑娘呢?哈哈哈。”
我顿时脸色变化,有些尴尬,我觉得沈西梅其实是想说,就你这逼样,还想追女生?但是她肯定不会说的我这么粗糙,但结果也是差不多,反正王绍成的脸色很难看,白了楚婉一眼,然后瞪着沈西梅说:“看到了吧,这花美的模特都是这样的,楚婉,不是我不给你们花美机会,是你们花美自己的人不争气,这也叫模特?我虽然不喜欢星耀的那一批模特,但是感觉任何一个,都比现在我面前这位要好多了,我宁愿选择他们,也不要选择这位!”
沈西梅不干了,直接站起来,撸着袖子说:“我怎么了?我怎么不好了?让我来这里面试的是你们,现在说我不好的也是你们?原来你们电视台就可以这么随便指使人了,是么?”
王绍成冷笑着说:“是又怎么样?反正你打了我,我怎么都不会原谅你。而且,让你们来面试的是崔文那个混蛋,不是我,你们觉得崔文能够决定谁上,就去见崔文好了,不用来见我了,请吧三位。”
“还在这里干什么?这家伙就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沈西梅转身欲走,我一把拉住,然后微微摇头。她瞪了我一眼,双手叉腰,气呼呼地靠着墙壁。
楚婉站了起来,拿着自己的包,冷笑着说:“你说的是,请吧三位,是么?你的意思是,也要赶我走了,王绍成?”
王绍成有些没底气,声音小了很多:“你要是给他们说情,或者跟我谈论节目的事情的,你也可以走了,毕竟,你之前说好了,就是来路过看看我的,你这,你这不就是说谎了么。”
楚婉冷笑着说:“好好好,你赶我走,王绍成,你竟然赶我走,算我白交了你这个朋友!想当初在英国,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因为吃了一顿霸王餐,没钱付账而被餐馆老板训斥,抓着你要去警察局,是我给你垫的钱。你在学校里乱七八糟上了多少课,没有钱买书,没有钱上网,我都是看你可怜,给你钱,给你买东西,我想大家都是在外漂泊的中国人,互相帮助。就连你追姑娘,那时候人家没看上你,都是我给你写了情书,然后再帮你递过去的。”
沈西梅不嫌事情大,插嘴问:“真的假的,最后成了吗?”
楚婉说:“没成。”
王绍成脸色发红,很是尴尬。楚婉转过身去,说:“好好好,我那么对你,你却如此对我,好,好,我算是明白了。人心,不过如此啊。”
她说着往外走去,我看着楚婉,只见她背对着王绍成,一只手伸出来,三根指头,然后掰掉一个,再掰掉一个,最后一个手指收了的时候,王绍成正好大叫:“行了行了,别走啊,我错了还不行么,我错了。”
原来楚婉掰手指,是在算计王绍成会在三秒之内叫她回头。与其说她算准了王绍成,不如说她对人心的了解程度。
这是她的强大之处,也是她精研心理学之后的效果。正是因为她很是了解别人,所以当初才会进入星耀,并且潜伏那么久的时间。
我还在想,楚婉已经扭回头,笑着说:“怎么,你又不让我走了?”
王绍成叹了口气,说:“我怕了你了,行了吧,你真的是为了模特上节目组的事儿来见我的?”
楚婉笑着说:“没错,就这件事。”
王绍成看看沈西梅,说:“她不适合上节目。我上节目的要求是女神养成计划,这个计划的意思就是,参选的人,一定要很简单,像是一张白纸一样简单,然后我们慢慢把她养成为女神,这才是卖点,不是直接就是专业的模特,懂吗?这是我的初衷,可是上面选了很多人,我都看过了,根本不行,那些没有专业素养的女人,就算是好看,也没什么用,没有模特的舞台感觉,就算上了电视,也没效果的。”
“你什么意思,意思是,你又要不是模特出身的姑娘上镜,又需要这个姑娘没有模特的半点基本常识?”沈西梅冷笑着说:“想得真美,什么都是你该得到的?”
“哼,反正你不行!”王绍成脸色一红,咬着牙说:“你身上模特气味太重,你就是个模特而已!”
“废话,我是一个专业的模特,身上当然有模特气味了。”沈西梅说:“什么叫不过是个模特?你也不过是个导演而已,谁看得上你呀,谁看得上你,那才真是瞎了眼了!”
王绍成脸色涨成酱红色,急道:“你,你,你,谁看上了你,那才是瞎了眼了!”
“我看上谁无所谓啊,重点是别让人看上我了。”沈西梅笑嘻嘻地说:“我就是个模特,我可不想要某些导演看上我了,然后难舍难分,我呀,会跟台长跑了的!”
沈西梅故意嘲讽王绍成的往事情伤,王绍成呆了呆,看看我,再看看楚婉,急道:“楚婉,你,你怎么把我的故事跟他们说了?”
楚婉回头瞪了我一眼,然后笑道:“反正也都是人尽皆知的故事,也不是光彩往事,有什么不能说的?能说出来,你才能直面未来啊,老王。”
“谁要直面未来了?”王绍成咬着牙说:“我说过了,不用,不用!我就这样了,什么直面过去未来的,你别总是把我的那些事儿拿出来说就行,好了吧?”
楚婉笑着说:“我也不想说你,那今天的事情呢,我请你理性说一下,我们花美的模特可以上你的节目吗?”
王绍成说:“我实话实说,模特我是不想选择的,是上面要求说必须要选择有职业素养,别到时候节目没效果。但是,你去哪里找一个不像是模特的模特?这不是天方夜谭么?但是这一期节目的广告已经打出去了,而且都做了预录剪辑,内容是没办法改了,所以我现在每天都很头疼。别说你们花美的模特,就算是星耀的模特,也不一定有用。但是星耀给上面人塞了钱,我要是最后真的找不到合适的,只能要星耀的模特。就算你们现在来搅局,有什么用?没有合适人选,只能用星耀的。这也是为什么,那崔文占尽便宜好处了。”
沈西梅银牙一咬,说:“怪不得,根本就是觉得板上钉钉了,就故意占模特的便宜,刚才还想占我便宜,气死我了,只恨我没有打死他!”
王绍成哼了一声,说:“现在知道了吧,不是我不用你们花美的模特,是实在找不到合适的,去哪里找一个不像是模特的模特?如果能找到,就别说跟星耀有合同,就算是电视台都被星耀买下来了,我也敢拍着胸脯说用这个,不用星耀的,但是,这不现实啊。”
“你这话是认真的吧?”我忽的开口,几个人都是愣了一下,王绍成微微一顿,继而说道:“当然是认真的,但是你别想了,你现在带的这个模特一般,就算是你们花美最好的模特,是鱼幼薇是吧,我也见过照片,见过写真,都跟我们这一期的主题不符合!”
沈西梅脸色一红,娇喝道:“说我不行就算了,为什么要那我跟鱼幼薇比较一下?你这个老混蛋!”
王绍成又是急眼了,瞪着眼睛就想过来跟沈西梅拼命。我拉了拉沈西梅,笑着说:“是不是我找到一个最像模特的普通人来,就符合你的要求了?你就一定会用我带来的人?”
王绍成气得脸色发红,好不容易缓和下来,看看我,哼了一声,说:“我说出做到,你尽管带来,不过,我只有两天时间,明天晚上退房,你要是在我退房之前没有带来,那就不好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