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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场精彩的表演。”听周薇芸放下电话把省城那边的始末细细的给自己讲了一遍,陈凡呵呵笑了起来:“你们周家的底蕴还真是深厚,仓促之间居然把一个精密的计划执行得滴水不漏,真是让我十分敬佩。”
“爷爷让我带你回去一趟,想要见见你。”周薇芸看着陈凡,向他征询意见:“你去不去?”
“长者召唤,不去是不是有些没礼貌?”陈凡看着周薇芸。
“那就是答应咯。”周薇芸站起身来:“我去拿东西,然后我们一起走。”
“怎么也要等到天亮吧?”陈凡无语:“半夜三更的,咱们还睡不睡觉了?”
“到车上睡吧。”周薇芸瞪了他一眼:“小雅还在对头手中,你就没有一点焦虑吗,还睡觉。另外,不要总用‘咱们’这个词,容易引起歧义。”
“我们不睡觉连夜赶路,也没有什么用啊,小雅也不会因此而回来……”陈凡还要再说,被周薇芸凌厉的目光一瞪,终于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我去跟家里说一声,然后过来找你。”
周薇芸自己驾车、陈凡在副驾驶呼呼大睡。当天色大亮的时候,轿车已经停在省城一条僻静街道上的一个大院儿门口。周薇芸按了一下喇叭,门口一个隐藏的摄像头动了几下,直直的照在汽车驾驶员的位置。过了一分钟,一个穿着保安服装的彪悍青年从远处的矮房中跑出,过来把黑色的镂空铁门打开。
从睡梦中惊醒的陈凡揉揉眼睛:“真是古典与现代科技的完美结合。你看要是在门口设个值班室,那有多么方便……”
“这个街区是文物保护单位,不准私搭乱建、改变建筑结构。”周薇芸瞪他一眼,开着车子呼的冲进大院,绕过一栋三层主楼,把车开进了宽敞的后院停在围墙旁边。
“不错。”陈凡跳下车:“你的开车技术把某些人简直要甩下几条街。如果那个人开车,我这半晚上都要抓着把手不敢放。”
遥远的谷阳市,一个正在晨练的美女忽然连打两个喷嚏。
“谁在诅咒我?”董飞屏疑惑的四下看看:“到底是哪个死东西……”
周薇芸带着陈凡穿过绿植环绕的花坛,踏过一条鹅卵石小道,径直走进一栋小楼。在一楼宽敞的客厅中间,一张大桌子上摆满了各种早点。一个中等身材、看上去分外敦实的老者正坐在桌边,一手举着一根油条,另一只手端着碗稀粥呼噜呼噜的喝着。看到两人进来,他用油条指指旁边的位置:“坐下,先吃早点。”
“不错。”陈凡呼的一下跑到桌边坐下,把一碗豆腐脑拖到自己面前,又伸手拿起一根手腕粗细的油条:“油条搭配豆腐脑,赛过鲍鱼配馒头。”
“噗~”老者差点被一口稀粥噎着:“你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理论……”
不管他奇异的目光,陈凡已经开始疯狂进食。周薇芸无奈的看看他,坐到离他最远的一个位置,舀了一晚白米粥,慢慢的喝了起来。
十分钟之后,陈凡心满意足的摸摸肚皮:“这顿早饭,真真是极好的。这油条是棕榈油炸的吧,一点油烟气都没有,绝对是绿色食品。可惜少了点烟熏火燎的味道,算是唯一的美中不足。”
“淑女。”他又看看依然在慢慢喝粥的周薇芸:“你不要这么优雅。赶快吃完去看看老爷子起了没有。我们赶快拜见,我都等不及了。”
“呃~”周薇芸惊讶的看着他,似乎有点不可思议:“你要见那个老爷子?”
“当然是你爷爷、周家家主了。”陈凡诧异的看着她:“难道你觉得我跑这么老远,是来见这位园丁大爷?”
他指指同样一脸惊讶看着自己的老者:“不过说真心话,这个园子搞的真不错。到处都是绿油油的,给人一种蓬勃向上的感觉。”
“到处绿油油的就是不错?”老者开始用怀疑的目光看着陈凡:“这就是老二分外推崇的暗黑份子陈凡,怎么感觉像个傻小子?”
“咯咯咯…。”周薇芸忽然笑了起来,乐得差点趴到地下:“陈凡你可真逗……”
“他们都说我是冷幽默。”陈凡一点都不谦虚:“不过也用不着乐成这样吧……”
“呃。”老者无语的看看陈凡:“那个……我叫周昆,就是小芸的爷爷。”
“哦~”陈凡点点头,忽然愣了一下,使劲掏掏耳朵:“我是不是听错了什么?”
“嗯。”老者点点头:“你没有听错,我就是你要拜见的周家家主,也是园丁大爷。”
“这个……”陈凡脸皮有点发红,使劲看了周薇芸一眼:“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让我在这里搞什么冷幽默?”
“没有机会啊。”周薇芸脸色正经,带着一丝掩饰不住的笑意:“我爷爷就在这里,你可以拜见了。”
“见过周家主。”陈凡尴尬的站起来,朝着周昆鞠了一躬:“那个……不好意思,芸姐没有提前介绍,让家主见笑了。”
“有意思。”周昆哈哈大笑起来:“不错的小伙子。吃完没,咱们到旁边厅里坐一下吧。”
三人来到旁边一个简朴却不失典雅的小厅坐了下来,一个中年仆妇过来送上一壶开水和一包茶叶,然后默默的退了下去。
周昆熟练的在桌前的茶具上泡茶:“喝点我珍藏的铁观音。吃太多的油腻不好,最好能喝点茶水消化一下。”
陈凡双手端起周昆冲泡的滚烫茶水一饮而尽,舌根品味着涩涩的余香:“好茶。”
周昆一笑:“这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喝的。有点太苦了,不过是我最喜欢的。”
他同样喝下一杯苦涩的茶水,然后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昨晚我给林衡打过电话,约他今晚八点见面聊聊。到时候,陈凡陪我一起去吧。”
“这怎么敢当。”陈凡急忙推辞:“如此重量级的会面,我一个毛头小子是不是回避的好?”
“不用回避。”周昆摇摇头:“你是有缘人,正好适逢其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