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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陈凡的脸色,周昆有些奇怪:“陈凡,怎么会连个砚台都拿不稳?是不是刚才治疗的时候脱力了,现在身上虚乏?”
陈凡的心中已经掀起了万丈波涛。在他的识海深处,有一阵子没露面的鼎哥忽然猛地出现在他的感应之中,双目炯炯的注视着陈凡手中乌七抹黑的砚台,久久没有出声。
老头儿师傅只比鼎哥晚出现半秒时间。他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一副刚刚经过雷罚的洗礼、还没有缓过神的感觉。
过了许久,两人才相视对看一眼。
老头儿师傅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唾沫,脸色凝重的向陈凡传音:“陈凡,把这个‘砚台’搞到手。”
“哦。”不知什么原因,他手上的砚台忽然又变得轻飘飘,再没有刚才沉重的感觉。听到师傅的传音,他心中一动:“莫非这又是什么好宝贝?”
带着一丝欣赏的表情,陈凡捧着砚台细细研究一番,但是终无所得。
“怎么,你能不能看出些什么?”段老带笑看着陈凡。
“从砚台的年代上看,这是个流传极其长久的物件。”陈凡实话实说,忽然灵机一动,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可是砚台的问世,是因为发明了笔墨,用来洗笔磨墨用的。从历史时间来看,这个砚台的存在应该远超笔墨发明的时间吧?真是蹊跷。”
他爱不释手的抚摸着砚台,脸色露出沉醉的表情。
“你喜欢就好咯。”段老挥挥手:“就把他送给你,算是个谢礼吧。”
“这怎么好意思?”陈凡一副心中喜爱、又不好意思接受,思想在激烈斗争的模样,让段老和周昆两个同时大笑起来。
“这个小子没有学到正经本事,演戏的水平倒是一流……”老头儿无语的原地转了一个圈,为拥有陈凡这样奇葩的徒弟而无地自容。
“好啦,收起来吧。”段老摆摆手:“这是多年之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得到的。虽然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不过这个物件似乎和我有些缘分,不知为什么我就喜欢把它带在身边。这次你救了我的命,一时也没有合适的东西给你。这个砚台算是我的心爱之物,赠给你也是个不错的归宿。”
“那就多谢段老了。”陈凡站起来恭敬向段老施礼:“说心里话,我对这个砚台十分喜爱,就像找到了很久不见的伙伴一般。既然段老割爱,那我就愧受了。”
“很好。”段老点点头,打了个哈欠。周昆站起来:“打扰的够久了。段老休息吧,回头我们再来看望你。”
“哪里能够休息。”段老苦笑一声:“还有不少事等着呢。不过我现在忽然困意大发,跟原来那种强自忍受又有颇多不同。莫非是身体机能恢复的表现?”
“是啊。”陈凡笑了笑:“不管有天大的事,段老今晚都睡个好觉吧。到了明天,一切都会不同了。我到外面写个方子,交给您这边的工作人员,回头让他们按照这个方剂抓药、煎药服用就好。”
“好!”段老站起身来把他们送出里间:“我上次听周昆说你是江南大学的新生?”
“是啊。”陈凡点点头:“今年刚刚考上的,江南大学医学系。”
“果然。”段老拍拍陈凡的肩膀:“我的孙女也在江南大学上学。她叫段鸿奕,以后又什么事你可以去找她。或者找周昆也可以,我相信一般的事情他都可以帮你办好。”
“谢段老厚爱。”周昆、陈凡两个走出正屋,又来到侧面的会客厅。工作人员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不知道这个年轻人什么背景,居然能够让段老亲自送到门口。
陈凡找工作人员要来纸笔,把那个古方一字不漏抄到一张纸上,然后慎重的交给那个工作人员:“这个古方,你们看着给段老煎药服用。另外,这个方子是机密传承,不可向外泄露。”
“这样。”工作人员接过方子:“请见谅。这个方子可能会在小范围内请专家评估,这个我需要事先说明。”
“那是自然。”陈凡点头:“这种程度的扩散当然无碍。”
事情都办完了,周昆、陈凡两人出了院子,登车离开。周昆感慨的拍拍陈凡的手臂:“你可能还理解不了今天所做事情会造成的影响,总之这是一件了不起的大事,你居然抬手之间就把它解决,真是神乎其技。”
“不给周爷爷丢脸就好了。”陈凡嘻嘻一笑。
“不但不丢脸,还给我带来了偌大的机缘。”周昆感慨的吁了一口气:“这里面的曲折太复杂,跟你一时也说不清楚。这件事我会记在心上,如果日后你有用得到周家的地方,我们绝不含糊。”
“我们本来就是亲密的盟友嘛。”陈凡一笑:“周爷爷,你直接把我送回别墅那边吧,明天我可以和大家一起去学校报到。”
辉腾拐了个大弯,先把陈凡送回别墅那边。时间太晚了,周昆也没有进去,说了两句话就直接返回周家大院。陈凡进到屋里,发现到处都静悄悄的,大家劳累一天忙着赶路,现在都已经休息了。
他来到自己的房间,把房门锁上,这才把那块段老赠送的漆黑砚台捧在手心。嗖的一下,陈凡的神识连同手中的砚台,被一起收进了他的识海之中。
“厉害,居然连实物都可以收进识海空间……”陈凡嘴里说着,忽然看到鼎哥和师傅老头儿的脸色,吓了一跳:“怎么了,世界要崩溃了吗?”
“跟世界崩溃也差不多。”黑色的砚台在鼎哥面前的空间慢慢旋转着,鼎哥双目放射出神光,照在砚台上,让黑色的砚台泛起神秘的光泽:“陈凡,今天你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大事。远古神器天池,今天又被你幸运的找到了。”
“你这只死猫,总是能碰上活耗子。”师傅老头儿艳羡的看着陈凡:“就凭你这逆天的运气,老头子给你当师傅都不白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