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柔媚女将军

轻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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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铁雕再次替主宾与自已斟满酒,龅牙狗端起酒杯来,对殷霸恭敬地道;“不好意思,只好借三少爷的酒来敬你喽!敬贺你荣升为特务队的队长,以后仕途畅顺,飞黄腾达!兄弟们少不了要沾你少爷的光,望少爷垂怜兄弟们。”

    殷霸高兴地与他二人喝下酒,随意地问道;“现在跟着这个吴队长,没有什么为难的事情吧?”

    龅牙狗忙回答道;“那当然不能跟以前相比了,寄人篱下,个中滋味一言难尽,兄弟们也只是想混口饭吃,这个吴队长,吴二宝确实也够聪明圆滑的,他早已经暗中投靠了你二哥的飞鹰堂,现在也算是你二哥的人呗。”

    丧门神端起酒杯来敬向殷霸,神情十分诚恳地道;“三少爷,咱敬你,咱不太会说话,望三少爷体谅,希望三少爷能够大发慈悲,将我二人收在你的特务队里,我们想跟着三少爷干!以后只要三少爷发话,赴汤蹈火,两肋插刀,兄弟们决不皱一下眉头!”

    殷霸与他碰杯喝完酒,放下酒杯,蓦地脸色一变,郑重严厉地道;“本少爷不收你们的礼,还请你们喝酒,就已经将你们视为我的人啦!不过现在你们二人还不能到我的特务队来,还必需留在侦缉队里,暗中做我特务队的卧底,替我严密监视吴二宝,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立刻悄悄向我报告。”

    龅牙狗随机应变,马上拍拍胸脯道;“既然三少爷发话,我兄弟二人一定照办,我们就潜伏在侦缉队里,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和发现,立即禀告三少爷。”

    殷霸仰起颈脖子,哈哈大笑道;“这就对啦!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我特务队的名册上会有你们二位的名字,俸禄薪水,外加奖金,到时会对兑现给你们,现在咱们就好好喝酒。”

    殷霸果然不再与龅牙狗和丧门神二人谈及公务上的事情,只谈一些陈年旧事和趣闻,这一夜,他情绪很高,酒一直喝到月移中天才罢休,龅牙狗与丧门神二人才醉醺醺地告辞而去。

    殷霸自从接手上任特务队队长后,整天扑在公务上,积极与姿三俊等人一道加紧训练特务队,同时,还派出人手在整个县城里面暗地里进行侦察搜索,他十分熟悉县城的大街小巷,对人员的安排和侦察方位都十分周密合理。

    北仓冈坐在办公桌前,细心阅读殷霸呈报上来的特务队训练状况和侦察监视县城里面的情报,殷霸的特务队已经暗中查获共产党的地下秘密交通联络站两处,殷霸特地在情报中注明,这两处交通联络站只是小联络站,不益目前抓捕,只进行严密监控,等待更大的鱼上钩,另外也暗中查获出***驻苏西巘蒙地区的中统联络站住址一两处,也只实行的严密监控。

    北仓冈看着情报案卷,非常满意,将案卷放在一边,慢慢地站立起身来在办公桌前踱步,他的办公室没有野岛的办公室宽大阔敞,小巧紧凑,三格窗户,浅绿窗帘,正中是巨大的写有‘武运长久’四字的太阳旗,旗下案柜上放着象牙雕刻的刀架,上面摆放着两支长短不一的武士刀,那是他武士的荣耀,左边是高架文件柜,旁边有一个带密码的保险柜,右边也同样是高架的酒柜,陈列着很多世界的不同名酒,旁边有一个镂空雕花的花架,上面摆放着一个白瓷花盆,栽着一株兰花,大门旁边是招待客人的沙发和条几,四面墙上挂有书法名帖和山水花卉画卷,整个办公室带有一些儒雅书香气味。

    北仓冈踱步来到花盆前,用嘴闻闻兰花花瓣上的香味,再全神贯注地观赏兰花,这是一株墨兰,株枝挺拔俊秀,略显悠闲的气度,高雅别致,花瓣下面的叶片翠绿中犹带一丝丝浅青墨色,光泽柔润,纹理线条清晰,体态纤秀柔美,幽香清远,北仓冈对它情有独钟,特别地喜欢它,每次观望它,心里的愁烦都会一扫而光,心情豁然舒坦开朗。

    大门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北仓冈转头对大门外喊道;“请进!”

    大门推开,西泽手拿着两个大信封走进来对北仓冈立正行礼报告道;“课长阁下,‘糜鹿’和‘银獴’传来情报。”

    “哟西!”北仓冈轻呼一声,赶紧坐回到办公桌上,这是他等待以久的期望,西泽忙将信封递到他面前,北仓冈迅速打开信封,抽出信笺展开,仔细审阅起来,他脸上渐渐绽露出笑容。

    ‘糜鹿’的情报上显示出巘蒙山将军岙,东峤村的新四军独立纵队的领导层次结构,大概兵力人数,武器装备,防守部署情况等等。

    北仓冈仔细注重地看独立纵队的几位领导资料,由于情报资料有限,那几位领导的生平资料只有大概的介绍,北仓冈有些遗憾,再看看他们的兵力人数和特战队的情况,不由得暗暗吃,他招起头来对西泽道;“看不出来这共产党真的有一套,他们真正派往将军岙的只有一个人,一个女人,叫林枝凤,我看过她存放在宪兵队的档案,她应该是县城里面悬赏的通缉犯,她的蛊惑性和号召力太强啦,居然在将军岙拉起一支队伍,现在的兵力人数已经超过一千多人,纵队下属主要有六个营,五个步兵营,还有一个水军营,再加一个特战队,配置完全齐备,有炮兵队,地雷爆破组,投弹组,医疗队,警卫营等,不简单呀!”

    西泽有些不明白,不禁问道;“前段时间你在看宪兵队给的资料时,曾经提到过这个女人,她是共党潆浠县的县委组织部长,不过就是搞一些宣传演讲什么的,她哪来那么大的能耐?能够独自在将军岙拉起队伍,还把队伍的战斗序列编制得有模有样的?”

    北仓冈微微笑道;“她当然没有这么大的能耐,但正是由于她的蛊惑煸动,组织起了村民,还得到俩个年青的左右臂膀辅佐,这俩个年青人更不可忽视,一个叫陆采汀,双集镇人,是青龙堂堂主的弟弟,江湖人称‘小青龙’,又曾从师学艺于巘蒙山烟雨观的道宗功夫,另外一个叫宁臣龙,不会武功,却是将军岙队伍里面的智多星军师,他的哥哥曾经是国军正规军的一个师参谋长,死在我大日本皇军进攻南京时的战役中,他的军事天赋军事才能可是就是受他哥哥的影响,队伍里面的战斗序列编制和所有的战斗计划都是他的杰作,还有现在的特战队队长叫沈沉钧,江湖人称‘玉璘龙’,他可曾经是我们现任的特务队队长殷霸的殷氏庄园的护园队长,不知怎么的被姓陆的挖过去做他们的特战队队长了,如此看来,双集镇上姓陆的与我们特务队队长殷霸恰似一双英雄对头,这姓陆的又打死了殷队长的师傅,他们的仇这辈子可算结下了,要对付将军岙的游击队还要仰仗殷队长,可以为我们减省负担,由他们相互间斗去吧。”

    说到这里,北仓冈似乎想到什么,猛然道;“慢!这殷队长的师傅魏尘图可是鬼门的一代宗师,也是青帮执剑堂的执事首领,当年纵横上海滩,叱咤风云,后来为我皇军所用,他在江南道上是顶尖的人物,黑白两道只要听到他的句号,那可是闻风丧胆,他为我皇军在江南肃正勘乱立下过赫赫功勋,连中国官府神探们都头疼的江洋盗王‘锦燕飞’都死在他手下,可是他这样一位武功登峰造极的人物却丧身在姓陆的手里,所以,这姓陆的万不可小觑!以后对付姓陆的,咱们还要鼎力相助殷队长。”说完,他眯起眼睛,若有所思地道;“这‘糜鹿’果然不负所托,这么短的时间里,就将将军岙的情报送来,不容易呀!”

    西泽点头赞同道;“课长说得对,对付姓陆的我们还有姿三俊他们几大高手,到时候叫他们配合殷队长就是,他们可是我大日本出类拔萃的功夫高手,有他们配合殷队长对付姓陆的,应该是绰绰有余,‘糜鹿’是课长亲自挑选培训练的人,自然不会叫课长失望。”

    北仓冈不再说话,他把‘糜鹿’送来的将军岙的情报资料放在一边,再打开‘银獴’送来的情报资料,看一阵,再抬起头来对西泽道;“这‘银獴’也不错,他像真正的共党地下工作者一样,英勇战斗,他曾经传递出情报给共党新四军总部派遣来的特工小组,诱使新四军总部特工小组在东亚大酒楼为想刺杀南京汪政府特使而陷入我皇军的包围圈套中,使新四军特工小组其他成员中弹死亡,新四军特工小组为首人物特工科长身负重伤,几乎被我们生擒,只是被莫明江湖高手救走,他组织的交通联络站已经得到共党的认可,他本人也得到共党县委的赏识,很快就能够进入共党上层县委里面,完成下一步围猎共党主要头目的任务。”

    北仓冈神采奕奕,心情特别的兴奋激动,他从办公桌抽屉里拿出两个文件簿,分别将两份情报资料放好,再伸手从办公桌上拿过一听香烟,从听里面抽出两支香烟,递一给西泽,自已拿一支,再从桌面上拿起打火机替西泽和自已点燃,他平时不吸烟,除非是遇到头疼的重大事情,或者是激动高兴的事情,他才吸烟。

    西泽平时也不吸烟,有时候为了迎合上级的兴趣,他也勉强吸烟,今天上级就特别高兴,他也就跟着吸烟,上级课长不但是他的上级,更是他的老师,课长的能力,武功,行事和风格作派都是他十分钦佩的,他崇拜课长,课长就是他的偶像,对他是十分的尊敬。

    北仓冈惬意地吐着浓浓的烟雾,有些飘飘然的感觉,他来潆浠县很短的时间里就已经打开局面,情报拿到手,下一步他将抑定计划,将巘蒙山,沨泠荡的新四军和县城里面的共产党地下网络全部清剿干净,他负伤还在医院里面治疗的时候,接到横滨将军的指令,坐镇潆浠县,帮助野岛大佐治理稳定潆浠县,把苏西巘蒙地区树造成大东亚共荣的模范典型区域,那个时候,他就派遣手下的‘糜鹿’和‘银獴’前期进入潆浠县,他在宪兵队逮捕的共产党人员中选定好人员,威逼利诱,秘密放出,利用叛徒将‘糜鹿’和‘银獴’二人混进共党里面,现在二人已经发挥作用,这二人是他在上海未沦陷前,秘密逮捕的共党人员,严刑再加上重金诱降,尔后再经过严格训练,成为他的谍报人员,秘密放出,后来攻陷上海和南京重大城市时,这二人发挥的作用不小,以华治华的策略在他的精心策划下,演绎得淋漓尽致。

    北仓冈用手指着酒柜示意西泽拿酒出来,西泽会意,上前打开酒柜,拿出两只高脚酒杯,再拿出一瓶酒,开启酒瓶,将酒杯盛满,端过来递北仓冈一杯,自已端一杯。

    北仓冈站立起身,将香烟放在烟缸边沿,伸手接过酒杯,将酒杯在西泽的酒杯上碰了一下,然后深深吮一口,细细品味道;“还是家乡的清酒好喝!”

    西泽也喝上一口,附合道;“当然,中国虽然是盛产酒的国家,诸多名酒饮誉世界,但还是不如我们家乡的清酒好喝。”

    北仓冈端着酒杯,慢慢踱步来到花架前,一边凝神观赏花盆里面的墨兰,一边细细品抿杯里的清酒,欣赏一阵,他开口问道;“西泽君,喜欢养花吗?”

    西泽摇摇头,回答道;“没有那个闲心情,不过在家乡,母亲和妹妹喜欢养花,房屋门前的草坪上,都栽满樱花和百合花,还有菊花。”

    北仓冈笑笑道;“这栽花养花却是园林培植的手工技术技艺,相当的考究,也是一门相当深奥的学问,园艺师不但要懂得植物和土壤的学问,还要兼修历史,文学,诗词,音律等诸多方面的知识,他所培育出来的花卉树木才有灵气与品味。”

    北仓冈转过身来走近办公桌前,拿起烟缸边沿上的香烟,吸一口道;“西泽君,空闲的时候,也学习学习一下养植花草,钓钓鱼,这养植花草和钓鱼需要细心耐性,最磨练人的性格,干咱们这一行的,最需要的就是随时随地都能保持头脑冷静和心境平稳,理智地把冲动控制在冷静与平稳中。”

    西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道;“既然课长这么说,那就是有一定的道理,属下空闲下来,也学习学习养植花草,钓钓鱼,从中悟出一些哲理。”

    当天晚上,北仓冈与西泽二人换上和服,开车到城北的一栋小楼前停下,这里四处树林浓郁遮蔽,绿草如茵,十分安谧幽静,这是横滨旅团长横滨芳子将军在城里的下榻之处,将军白天都在城外的军营里,晚上有时就回到这里住宿,将军喜欢清静。

    哨兵认识北仓冈,知道他与将军很亲近,并不阻拦他,任由他与西泽径直走进小楼里面。

    横滨芳子在一间宽敞舒适的房间里面接待北仓冈,房间已经改修成日本式的房间,推拉式门,地面铺着地毯,矮脚茶几,地毯上方型的软垫子,北仓冈和西泽脱掉木屐,在垫子上曲膝跪坐下来,侍女替主宾献上香茗。

    横滨芳子此时也已经卸去军装,一身梨花白色的和服,腰间束着宽带,将她丰满匀称的身段曲线勾勒出来,梨花白色的和服上绣有鲜红色的牡丹花,衬托出她白皙的皮肤,相映成辉,柔和的灯光下,横滨芳子妩媚娇艳,俨然就是一位温柔娴静的日本女子。

    横滨芳子对侍女吩咐道;“去做几样家乡的寿司菜,上家乡的清酒,难得北仓君前来,咱们好生聚聚。”

    北仓冈忙解释道;“将军,酒就不喝了,属下是来汇报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