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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十年前,一处带着西方建筑物色彩的小房子中。
一名少年,与一名年轻人,安静而坐。
少年一袭白衫!
年轻人穿着一件暗黑色的西装,打扮得有些老土。
“先生,您说的百晓生,真的有这个人存在吗?知道这个世界上很多秘密,无数人都从他的手里买情报,不管是黑白两道,都能够打好关系?”年轻人说话时,声音中满是好奇。
少年倒是淡然得很:“你相信就是有,不相信就是没有……”
“我总感觉这样的人能够活着,就很奇怪,一边贩卖情报,一边打好关系,这本身就不太现实,因为这样做,定然也会得罪一批人。”年轻人挠着脑袋。
少年声音轻轻:“那只是你认为罢了。”
“好吧,如果真的有这样的人,他肯定不普通……”年轻人很认真的说着。
少年摇头:“恰恰相反,就是这样的人,才普通,他或许风度翩翩,或许桀骜不驯,或许有着特别的人格魅力,但,只要他愿意,走在人群中时,就会完全如同俗人,根本看不出来。”
“呃……”年轻人一愣,随后恍然大悟:“先生,我明白了!小隐隐于山,大隐隐于市,越是超凡的人,就越是普通!当然,先生绝对是一个例外。”
“也行吧!”
少年轻声回答了三个字。
那年轻人则是提笔,在桌前的纸张上,快速的写下了两行字。
多情剑客无情剑。
江湖百晓生!
写完之后,他看向少年:“既然有这等奇人,用来写书的话,也是很不错的。”
“嗯。”少年轻嗯。
……
乐山,石道,茶摊旁桌前
百晓生听完叶北的话之后,稍微顿了一顿,随后那双锐利的目光,全部都放在了叶北身上。
一秒。
两秒……
十秒。
足足看了十秒之后,他的眼神,开始发生巨大的变化。
那锐利被收了起来。
取而代之的是柔和。
但是柔和之中,却又透着一种沧桑。
仿佛他见过的人看过的事,同样也是非常多一样。
当眼神变化后,他这才张嘴,声音带着几分恭敬:“真是没想到啊,来一趟这乐山,也能看到一位奇人,而是还是位居首位的奇人!既然是您的话,知道我的名字,也是正常得很,想必这喝茶的碗,也是真货了,真是奢侈得很啊。”
“有人买就奢侈,这里是免费的,何来奢侈一说?”老者听罢,摇头,嘴里轻声说道。
然后拿起他跟前的一个瓷碗,站起身,走了两步。
又觉得不对……
转过身,将百晓生前面的那个瓷碗给拿起。
“继续说。”
叶北声音淡淡。
百晓生点头,面对叶北时,他再也不敢一点托大,迅速把目光移开,根本不敢放在他身上,说话的时候,音调也是低了不少:“这个世界上的奇人,说多也不多,说少也不少……除了刚才所说的那些之外,还有一位年轻的女子,这位女子,常年赤脚行僧,但是那双脚却是细腻得很,根本不像是常年走路的人……她精通佛**回!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前段时间她来过这里……而且再过不久,她也会再来一次,至于是何事,我此次前来,就是为了追寻。”
“嗯。”叶北轻嗯。
“除了她之外……我还遇到过一位精通雕刻的女子,她也是常年穿着一袭白衫,每隔数日,就会换一个地方居住!她奇在什么地方呢?奇在,她雕刻之物,全部都栩栩如生……仿佛活了过来一般!奇在她雕刻之物,据说全部都是曾经所见到过之景,有人曾经出高价购买,她不卖,有孩童好玩,主动去求,她免费送。”说到这里时,百晓生声音带着几分轻叹。
很显然,他说的这位女子,让他也是捉摸不透。
倒是叶北……
听到这话,双眼深处,闪过一抹光亮。
一把雕刻刀。
刻画生平所见……
这绝对是一种大智慧。
如果没错的话,曾经在古街遇到的那位女子,应该就是她没错了。
“这些还算好!更有奇人,就更离奇了,许多世人,根本就不知情……比如说在泰山之巅,一处无人能够抵达的峰顶,那边没有路,但有一位老者常年盘腿而坐,前面摆放着一个石棋盘,每日对着棋盘苦苦思量,不进食,不喝水,不挪动,自然也没人知道他的身份,来历,以及到底在做什么。”
百晓生说到这里后,老者正好端着两碗茶水过来。
其中一碗茶水,放在他跟前……
他看了眼,并没有去喝。
而是接着说道:“奇人中,以清淡寡欲居多,说起这类人,最著名的,当属于位居缅甸的一位!他是一名瞎子,天生瞳孔泛白,秃发瘸腿,单单是从外表上看的话,绝对是一个废人!他奇的地方非常厉害,凡是他所指过的原石,里面绝对是有着最顶尖的玉……随便一个,都能让人发家致富,至今为止,从未失手过!可是啊,他指原石时,从来都不自己买,而是赠予其它人……一些经常做生意的人,称他为财神!无数落魄的赌石人,都得到过他的指点,都是一朝暴富,后来那些人又花费无数钱财去寻他,可未找到任何答案,没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更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他总是悄无声息的出现,然后悄无声息的离开。”
“财神!”
老者听罢,眯起眼睛,嘴里轻声接过两个字。
那深邃苍老的目光中,稍微闪烁……似乎两人曾经认识一样。
而叶北目光淡然:“是啊,他的确是个奇人,若是有缘的话,那边,我应该也会去一趟。”
“先生,这个世界很大,奇人也很多,若是要说的话,三天三夜恐怕也说不完……要不这样,暂且就说这么多,以后我们再见面时,我肯定告诉你更多,如何?”百晓生说这话时,不再客气,一把端起了桌上的瓷碗。
咕噜噜……
然后讲里面的茶水咕噜噜的往嘴里灌着。
一碗茶。
一口就被他全部喝完。
“这些人,我早已知晓,你所说的没有多大意义……与其说人,还不如说事。”
叶北扫了眼百晓生,声音毫无波澜。
但听到这话后……
百晓生额头上冷汗连连,双腿如同灌铅般,根本站不起,走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