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温璋断案之追梦紫藤下(2)

烈驹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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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尸体的左下袖似乎空荡荡的,温璋掀起衣袖发现尸体缺了左手,他从怀里拿出一支簪子比划了一下,再次陷入沉思中:“锥生,你觉得簪子除了打扮还有何用途呢?”

    “大人,小的不知。”

    温璋沉吟一会命锥生带走女尸,锥生领命,化作一条白蛇衔着尸体而去。

    “哟!这又发生了什么案子?温公断案总是神乎其神,去年呐有一只乌鸦敲了鸣钟,温大人看出有冤情,就审了案子,查出有人偷乌鸦的鸟蛋,就把那人捉了,给斩了!乌鸦竟在温公面前用羽毛拼了个‘谢’字。”

    “神呐!真神了!”一伙子人纷纷说道。

    温璋置若罔闻,仰首望向在湖水边翩跹的蝶儿道:“古人云:‘河马负图、洛龟呈书’。现如今是蝴蝶托梦,这碧玉簪子亦是那时遗留之物,看来这簪子似为定情之物啊。”

    温璋把玩了一下簪子,忽然眯了下眼睛死死盯住簪子:“‘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哦?真是有趣啊!”他缓缓地像是在吐话般一字一顿地吐出,声音小而淡然。

    待船停到岸上,他朝了小道走去,边行边想,已经走到府前。

    “大人!大人!”锥生看见温璋,高兴得第一个冲出来,“我已经将尸体送至仵作,命他们好生检查。该尸体是名女子的,在背后中央有一处致命伤,疑是利器所为。”温璋嗯了一声并不回答。

    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心事重重。

    “大人不必多虑,我已经将女尸查了个仔细,此女叫花娘,是一绣娘,华州人士,和‘宝蝶轩’古董店老板过往甚密。”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和古董店老板过往甚密……难道是情杀吗?”温璋想了一夜,第二天往宝蝶轩走去,路上蝴蝶在前方一直飞舞,直到古董店前才停下。

    温璋走了进去,店里的掌柜作揖问来者需要何物。温璋从怀里掏出簪子道:“你可认识这簪子?”

    “这是我家店里之物且是不外卖的,怎么到了你的手里?”掌柜奇道。

    “这是我拣的。”

    “有劳这位公子。”掌柜准备接过簪子,温璋看也不看掌柜,只管问:“你家老爷呢?你说这是你家的,我又怎知。”

    掌柜立刻涨红了脸,粗着脖子指了指簪子上刻有的店铺商号“宝蝶轩”,“上头有刻着,能有假?你出门问问?全城有此手艺的能有几家?”

    “去请你们家老爷,否则我怕不给。”温璋也很坚持地说。

    “吵什么?”一个身材修长、穿了绣了松鬣纹的银鼠袍子的公子爷,看样子也不过二十左右,却言语老道,“这位公子来至敝店实属荣幸,不知道公子有什么需要?”

    “我捡到这枚簪子,不知道是不是真是你家之物。前来看看。”那人接过簪子,看了一眼笑道,“这是我夫人的饰物,前不久遭了小偷,心里正懊恼着呢。”说着便请温璋入内,“既然来家里,必要好好感谢。”

    才坐稳,小侍已上来两杯茶,温璋杯子研开,却是上好的“雨前茶”,没想到一名古董商人竟如此讲究。温璋暗想。喝了几杯茶,和主人闲聊几句后忽而有些尿胀要去小解。主人家温和地笑着指了方向,温璋称谢急急去了。方便之后,温璋在院子走着走着失了方向,真着急间,忽然看见两名娟秀的丫头,手捧一盘香囊匆匆赶路,温璋赶紧躲在了树丛间,但听其中一人说道:“夫人又要我们送这些给寺庙还愿,昨夜夫人为绣这些一宿未睡。哎,但凡好看男人真信不得。夫人的心碎了多少。”

    “你少说两句,给老爷听了,还不要扒了你的皮?”另一个丫头慌得伸出一只手盖在另一个丫头的嘴上,环顾了一圈后喝道。

    “你们两个磨磨蹭蹭些什么呢?”又有一个绿衣丫鬟走到两人面前不耐烦道,“方才夫人在叨念胸口疼,约是香囊未送去,果然你们还在这里闲聊。说!你们是不是又在说哪位的坏话?”语毕,就竖着食指直戳其中一位矮个子的丫鬟。

    “姐姐,姐姐,饶了我们吧!我们这就赶紧!”高个子跟着求饶。

    绿衣丫鬟这才住了手,拉长了脸:“还不赶紧!”两人忙点点头赶紧离去。

    温璋望着也要离去的绿衣丫鬟,也禁不住跟在了身后。转了一圈沿着笔直的长廊走近一间简朴的厢房前,门前种满雪白的梅花。有位一身蟹壳青缎子衣的女子从里屋走出手抚花树道:“有请老爷过来赏花吗?”

    “老爷刚才回话,‘有客人不得过来’,请夫人自己赏玩。”

    “噢。”虽是简单的一个字却掩饰不住女子的失望,那女子虽穿衣过于死沉,可容貌却美雅,脸上涂的“唐宫迎蝶粉”将她的肌肤涂抹得如瓷器般细腻,似在不愿将韶华轻易流逝无情肃风中。

    “多情女子,可怜遭遇薄幸狼。”温璋轻叹。

    “好像那名客人拾到了夫人的簪子。”一名丫头说。

    女子明显地不自然顿了下,“老爷怎么说?”

    “老爷没说什么,只是要答谢那名客人,留他在家吃饭呢。”

    “原来如此……”女子没有再回答,仅望向梅花发呆。

    “这家女主人有古怪。”温璋想,悄悄转身退出,按原路返回茅厕边。

    “你把我好找。”一名小厮跑来道,“主人看先生多时不回正着急着。”

    温璋赶忙编了理由回答:“你家院子好大,我竟然认不得归路。”

    回来之后,席上竟摆满了酒菜。主人看见温璋道:“先生那里去了?怎么这会子功夫才回来?”

    “我迷路了。”温璋回答完,不再作声,“那具女尸十有j□j是这家夫人所害。”

    “原是我的不是,我应该让人带路的。”主人说。

    温璋推辞要告辞,“你怎么要走呢?”主人再三要留,温璋逼迫不得只得留下,主人不停殷勤劝酒欢酌几盏之后,温璋倒下,朦胧中有人在推自己,睁开眼一看,众人早已不知去向,只有主人家将自己五花大绑倒在后院的梅花树下中,他手里还拿了匕首,他见温璋醒来大感意外,“这酒原是有毒的,你怎么会醒来?”

    “我饮蛇毒十年本来就百毒不侵,况且你拼命劝我酒,自然留了些心眼。”温璋笃定地说。

    主人哈哈大笑之后,脸上现出一付狠相:“不愧是正天府的温大人,大人您从踏进我家院子起,我就对你心生疑惑,你拿出簪子后我就明白了。”

    “你想说人是你杀的?”

    主人刚欲回答,蛇形模样的锥生天而降道:“大人,我来迟了。”

    蛇张开血盆大嘴,吐着蛇杏逼近主人家,要咬主人。

    “不要!放开他!杀人的人是我!”这家的女主人跑出来,跪在主人的身前张开双臂哭求。

    “芝沅,闭嘴!这是我的罪为何你要承担?”

    “夫君,求求你。我一直担惊受怕这一天。是我的终归还是来了。”泪水掩盖住她的双眼,看不见了前方,“我自嫁给夫君, 夫君心中异常欢喜,希望夫君能够和我一样。夫君如此出色,我害怕有别的女人来抢走。有一天花娘送来一匹绣品,我在中间看到花娘的信,约我和她见面。她说,她有了孩子,夫君爱她年轻貌美,而我日渐色衰,且不能生养孩子。终有一天夫君将离我而去,不如趁现在将她迎娶过门对自己有意,至少她只是想作为夫君的妾氏。”

    “可……我无法容忍……我不能将夫君拱手相让给别的女人,我更无法忍受别的女人和我一起拥有一个丈夫。看着她年轻的脸蛋,想到她有孩子,这个年轻的女人有太多的野心,现在只是要做妾氏,有一天她将夺走我的一切。我不能在没有夫君的生活中苟活。看着她洋洋得意的样子我分外地恶心,这样的一个女人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我想离开,她却拽住我的胳膊,让我一定给她答复。我的心中充满了愤怒,这个叫花娘的绣娘好似在提醒我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于是我失去了理智,拔下了簪子朝她身体拼命地刺下去,一次次,直到我手软,拔出簪子,她却抓住我手里的簪子,我拔不出,只得扔下逃跑。”芝沅捧住脸,泪水从她的指缝间渗出,忧伤割伤了她每一个毛细孔,令它隐隐作痛。

    “唉……芝沅你为什么不说……在我的心里我的妻子从来只有你一个人。永远不会有别人能够代替到你。那天我去花娘家看见她手里的簪子,明白了是怎么回事。这是我的错。”主人长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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