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穿越人生的第一桶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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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饥肠碌碌的人站在大名府的街道上,看着喜气洋洋的人群,目不睱接。

    此时,两人才意识到,这已是元宵节了,真是贫寒不知岁月了。

    “张兄,不知我两人能否对出那翠云楼名联,听说如果对出那名联,不仅有百两谢仪,还能参加中书相公元宵晚宴呢!”

    “那名联都挂出十作日了,这大名府、左近州县无数才子相公都来看过,又有哪个对出来的。想你我二虽才高八斗,但也未必能成。不过若作的不差时,那封宜奴会请听一首曲儿,这封宜奴可是轻易不得见的,若能蒙宠招,也不枉你我兄弟这百里之行了。李兄,你我快行!”

    “张兄此言甚合我心,嘿嘿,快行快行!”

    匆匆而过的两个书生言语飘进了王林耳中,别的倒没什么,那百两谢仪四字活生生激出心中波澜一片,百两啊,想家中房地田亩也不过才典十两,如能取得,岂不是解了肚肠之苦。这王林前世虽未就学,但掌门师父却是酷爱国学,熏陶的王林也颇喜诗词楹联,也练的一手好书法。想那史传千古名联不就那几个吗,应该不难对出。

    “宋万,你我茶饭之资有了,且随我来。”

    “有地方吃饭了吗,在哪里吃饭,哥哥慢行,且等我一二。”

    宋万听得王林有地方吃饭了,肚肠之中不由得更是紧迫了,忙快步跟上王林。

    王宋二人随那两书生走了两条街,就见前面好一个高楼,只见那楼造的极是宏大,楼高三檐滴水,雕梁画彩,绣柱生辉,楼内丝竹声传与外,楼外扎着一个鳌山,上盘白龙一条,二楼门楣之上三个大字“翠云楼”,三楼拉着一个横幅,上面写着“烟锁池塘柳”。

    王林看了大喜,这还真是千古绝对,前世之时,王林曾就此联专门研究过,此联不仅意境极好,短短五个字就烘托出一幅极美图画:幽静池塘,杨柳依依,一袭薄雾轻拢,更绝的是,五个字又暗含金木水火土五行,这联难就难在对联亦要暗含五行。不过,有千古积淀的王林不仅能对出来,哦,不对,不仅能抄出来,还能抄出几对呢。

    王林略想一下,把宋万拉到一旁,附耳对宋万说了,宋万人虽鲁直,不喜文字,但也跟着王林十余年,字倒认得一些,听王林说了,在那里又记了一会儿,才分开众走了过去。

    这翠云楼号称河北第一名楼,有“东京矾楼,北京翠云楼”之称,有九楼十二阁,各居当红清倌人一名,而那封宜奴又是当红第一,是为行首,最擅清歌,声音空灵婉转,直透心神。这翠云楼在这北京城繁华之地立足,且只以歌舞管弦为业,不涉嫖宿,具说与河北大豪卢俊义、梁中书之子梁仲在此皆有股份有关,反正从来没有豪绅地痞烦扰是真的。

    此时,翠云楼管事李二正站在门前,看着眼前熙熙人群心中暗笑,还是小相公有办法,这些读书人还真是性喜找虐,这名联一出,左近州县书生、才子、衙内、官人都来了,偏偏对不出来又想见那封行首,以故这几日客流大增,老鸨儿真真是收钱收到手软呢。

    这李二正想着,就见一个麻衣大汉分开众人走到面前,李二看这大汉只把人全部挡在了后面,不禁有些愠怒,看这大汉浑不是书生模样,不是农夫就是车夫,变想赶他滚粗,只是顾着门前众豪客,对宋万说道:“汉子,我这里是翠云楼,不是你能来的地方,还请让到别处,莫挡着众位才子衙内对子。”

    后面那一群人正被这宋万推的左右歪斜,只是顾忌着小相公面子不得发作,听到李二说话,都鼓噪起来。

    宋万听得,不由得有些脸红,毕竟,这才是随哥哥第一次离开老家,哪里见过如此多读书种子在身边喧嚷,不过肚中饥饿,再想起王林刚才叮嘱,胆气稍壮:“管事,莫不是你这对子只能让这相公、秀才来对,似俺这粗人不能对?”

    李二听了不由笑出声来:“那汉子,倒没有这等说法,这对子人人皆可对得,只要你对的好!”

    此时,后面一众人等听到宋万说话,众皆愤然。

    “你这粗坯,莫要羞辱斯文。”

    “快快走开,莫要挡着本少爷看对子。”

    。。。。。。

    宋万不理后面,复对李二说道:“管事,再问一句,这对子只要对上就有百两赏钱可拿?”

    李二怒极而笑:“自是当然!”心想你这厮只怕字都不认得两个,还能作对?如不是看这宋万人长的实在壮伟,打将起来弄的门前狼籍,早招呼帮闲来赶人了。

    宋万听得,大声说道:“既然有赏钱可拿,且看俺对来。”

    此声一出,后面喧嚣声顿止,众人虽不信这莽夫能对出来,但此联十余日来无人对得,此时有人说能对,众人都想听听。

    “俺对的是--烽梳镇塞沙。”宋万说出王林所教对子,说完以后,直看着那李二,心中却是有些打鼓的,毕竟这宋万对对联一窍不通,虽信王林,但仍有些忐忑。

    此对一出,刚还喧嚣一片的众人顿时一片静寂。此对绝妙:上联烟锁池塘柳描述一片清幽景象,这莽夫所对却是一片雄浑:大漠之中,烽烟直起,如梳如篦,偏一个镇字如的好,使多少年饱受北辽侵袭的河北士子平空心理有了一丝慰藉。

    众人哑然看着这宋万,直搞的宋万有些不定起来:“管事,俺这对子可行,可能领取赏钱。”

    李二虽在这翠云楼管事多年,也受了些文气,但毕竟本非读书人,察颜观色之下,心道这对子是对的好了,不然众人不至如此模样。“先生稍等,恕小的不喑此道,且待小的通禀一下。”说话间连称呼都变了,一改刚才不屑之态,拱手之后,李二快步进了楼内,只片刻,李二便托着一个木盘跟着一人走了出来。只见那人身高一米八多,长得面白如玉,剑眉朗目,蜂腰乍背,英挺非常。

    那人走到近前,拱手说道:“小可燕青,不知好汉如何称呼?”

    宋万听得,忙拱手回礼:“小哥请了,俺是沧州宋万。”

    那人却正是浪子燕青,在这元宵佳节之际来这楼内镇场子的,听宋万回话,心道这沧州何时出了这样一个英雄,不再沉吟,示意李二将木盘托出:“恭喜好汉,小乙主人说了,好汉所对甚是妥当,区区谢仪,还请好汉收了。”

    宋万大喜,伸手将两锭大银拿起,放入褡裢之中。

    此时,王林也走了过来。“莫不是燕小乙哥当面,小可沧州王林,见猎心喜,不知再出下联,可还拿得谢仪。”

    这浪子燕青久混得风月场所,琴棋书画,诗词歌赋都是精熟的,见这书生亦是气质非凡,一领白衣虽旧而清爽,加之相貌俊挺,亦是心喜,平生结交之心:“不敢当得称呼,正是燕青。先生如能对出下联,谢仪自是有的。”

    此时众人还沉浸在那绝对之中,突得又是一人走出说能对的出来,再见这人亦是一个书生,刚那粗汉都能对的如此绝妙,不由得更是期盼。

    “小可出下联---桃燃锦江堤,不知可否。”

    众人更是哑然,此联却比刚才那对更添绝妙。此联同含金我木水火土五行,且五字皆为左右结构,更难得以五字描绘出长堤桃花盛开之景,且上联突出静幽,此下联虽为美景,难得有这煊赫之意。

    燕青一听就知此对更妙,回首向李二说道:“烦请李二哥再取一份谢仪出来。”

    复又转头向王、宋二人说道:“两位所对皆为妙联,烦请移步楼中,待封行首作歌以谢。”

    王林此举,本是为了那谢仪,以得饱腹之资,此时谢仪已得,哪里还有心情听什么曲子:“多谢小乙哥赠金,小可两人对曲子无甚爱好,且就此作别。”就想着拿钱走人,找地方吃饭了。

    燕青一听,原来两人竟是同行,再看那宋万神态,显然是这王林跟班,对两幅绝对心下了然,心想此人竟然能对出如此风格迥异的下联,可谓大才,那里肯放。“小乙家主历好结交英雄,刚好亦在此处,不知可否耽搁一二。”

    王林一路走来,早感觉到身体竟然全盘接受了前世所学,连心思也是。心想这卢俊义可是河北第一好汉,不知这功夫较之如何。当下说道:“贵东主玉麒麟卢员外乃河北豪杰,今日有缘得见,怎能错过。今元宵尚半,我二人扰了贵楼以联谢客之举,现下再出一上联,以襄贵楼盛举,小乙哥以为如何?”

    燕青自小蒙卢俊义收养,又教以武艺,可说是亦父亦师,感情甚笃,听这王林对卢俊义甚是推崇,心下欢喜:“敢不应命。”忙让李二拿出纸笔,王林拿起笔来,故作沉吟,而后挥笔而就:“烟沿艳檐烟燕眼。”

    众人见这两人对出妙对已是惊异,再见这七字联一出,更是一片惊叹。难得这七字同音,描绘出炊烟升起,掠过房檐下春燕之巢,遮乳燕之目。众人略一沉思,已知此联更是难对。再见那一笔瘦金体,甚是惊艳。

    燕青更是喜不自胜,他久经人情事故,自知王林此举深意,可说此联一出,在接下来的元宵季中,翠云楼非但不会因为被人接连对出绝对而引得生意陡降,反而会因为新对而带来更大的人流。

    安排李二将新出对联挂出,燕青带着王宋二人走进一个阁间。只见阁间有四人,居中有一年轻人,绵衣锻带,生的倒也齐整,右手坐着一个大汉,身高足有一米九,长的高大魁梧,虎目方脸,英武不凡,左手亦是一个年轻人,长的倒是俊俏非常,王林作为一个千年老妖,搭眼一看,那就是一个男装女子,视之甚是惊艳,在那女子下首,一女子一袭淡绿色襦裙,十三五岁模样,长的倒是清丽脱俗,只是身形未长,妥妥小女孩一枚,虽长相清丽,王林倒没能什么感觉,话说前世,看到如此小美女,都是疼爱还来不及,有其他想法岂不是罪恶感蹈天。

    燕青上前说道:“先主,此乃本楼东主梁小相公、家主卢员外。”又示意那绿衬女子:“此为本楼封行首。”却不介绍那女子,又对阁内四人说道:“两位东主,这就是对出下联的王林、宋万两位哥哥。”

    王林已知那大汉是玉麒麟卢俊义,那梁小相公必是梁中书之子了,那女子燕青不介绍,应是梁府女眷,而那行首则是封宜奴了,这封宜奴倒不愧是翠云楼头牌,那女子有十六七岁年纪,鹅蛋脸如莹玉涂丹,美目顾盼,瑶鼻挺俏,樱唇如朱,身材丰润而婀娜,倒更符合前世审美观感。

    阁内四人此时已站了起来,那梁小相公倒只是点头示意,卢俊义已是起步向前,抱拳行礼。“卢某眼拙,孤陋寡闻,倒不知沧州新出了两位豪杰才子,今日才得一见,以后倒要多亲近亲近。”

    王林见这卢俊义身姿健硕,行姿行步,已知盛名不虚,心下欣喜。“员外见笑了,小可只是一个不第的秀才,现今一事无成,只好返乡。恰逢这翠云楼盛事,就上来凑个热闹,还望东主莫怪。”说着向阁内几人拱手一礼。“久闻员外得铁臂膀周师真传,为我河北第一豪杰,小可不胜倾慕已久,今日始见尊面,荣幸之至。”

    卢俊义听得王林言语,心道我自幼跟随师父学习枪棒拳法,待得师父不容于高俅而远走他乡后才归得北京。我师为御拳馆教头,我从师一事无人得知,这秀才是如何得知的,难道有些渊源,便起了试一试的想法。“卢某微末之技,不值得秀才公如此盛赞。还请入席。”说着再上前一步,伸手一搭,作势请王林入席。

    王林前世各地以拳会友,只看卢俊义神态,就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谦虚,道一声:“多谢员外盛情。”上前一步,右臂伸出,两人手臂一搭,卢俊义劲力内收,引王林入座。这卢俊义还怕王林果是一个书生,劲力大了直把他身形拉歪了出丑,所以还收了劲,哪知从王林手臂上传来一股奇怪的粘劲,自己所发力道如泥牛入海,全似打在空处,不由得再加大力道,那王林仍是身形不动,而那粘劲更重,竟引不动他分毫,此时卢俊义已知此人亦是不凡,劲力回收,那粘劲自然消失。

    “秀才公不仅文采不凡,拳脚竟也是精熟,可称文武双全,想我河北地又出英豪,可喜可贺。卢某性喜拳脚,如蒙秀才公不弃,可否在小处盘桓几日,你我兄弟多亲近亲近。”

    王林已知卢俊义师从周侗,而这周侗身为禁军教头,传授的自然是军阵杀伐之法,而从卢俊义刚才搭手所发力道,近于擒拿格斗之法,刚到之大宋之世,与卢俊义多交流交流,也有利于了解这宋时武技。

    “蒙员外看中,小可敢不应命。”

    卢俊义看王林虽是文士,但举止豪爽,且习得自己从未见过武艺,心下发痒,不由的哈哈大笑几声。

    边上几人见此情景,心下反应不一。

    燕青心下更喜,想这秀才不仅文采非凡,更兼身怀绝艺,燕青为何如此想,因为他了解卢俊义心性,能得卢俊义赞许,必然武艺不凡。

    宋万可就不一样了,虽然宋万向燕青自称云里金刚,可他是清楚的,自已私毫不会武技,那样自称完全是因为受王林吩咐,但见这卢俊义说什么文武双全,自己何曾见过王林练过武功,但一阁内全是外人,虽心下疑惑,宋万只放在心里。

    那梁小相公表情上却淡了几分。王林能对出绝对,知其文采不凡,另又新增一联,这梁仲岂不明白王林心思,也存了几分欣赏的心思,又听王林说是落第的秀才,心下还想着如果这王林知情知趣,倒是可以收在府中当个幕僚。但到了卢俊义夸奖其武艺不凡时,梁仲已收了心思。为何,只因为有宋一代,武人地位一日不如一日,被文官限制的越来越死。有战事需要时,武人也只是被当作工具,且是完全不被尊重的工具,更是用过即扔,武人更完全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有想法的无不被整。象一代战神狄青,战西夏、抗北辽,立下赫赫战功,积功至枢密副使,那可是副国级的高官了,但被文官集团集体冷遇,可怜一代战神,没有被战场上的敌人所杀,却被这些文官给整治死了。

    那男装女子正是梁仲的妹妹,名为梁亦霏,自幼饱读诗书,是个喜欢诗词的,今日是跟着哥哥来看人对这绝联的,可喜今日就有人给对出来了。这人虽衣衬简旧,但人长的英俊白净,七分英武中带有三分书卷气,无一丝以往所见书生柔弱之态,倒是心有好感。

    而那封宜奴就不同了,这大名府虽称北京,经济繁荣不亚开封,但毕竟地处河北,文脉上与开封这京师之地相比就是天差地别了,故而难得有一首好词传唱,那象那矾楼李师师,有李邦彦这等名家来量身做词。封宜奴常自怜只等唱那传自东京的曲儿,今日难得有一文采出从的相公来这里,不禁起了心思。

    “翠云楼封宜奴见过先生。先生大才,对上的那千古一对,作为彩头,奴奴愿为先生歌上一曲,不知先生可有喜欢曲目。”这封宜奴袅袅婷婷站了起来,微福了一礼,向王林说道。

    王林前世一向不喜此道,今生又是一落魄书生,那见过此等场面,再加上本来就是为了结识卢俊义,已达目的,就想走人了,话说早就饥肠辘辘,那有心思再听什么曲儿。

    “多谢封娘子美意,小可一向落魄,从未听过词曲,也不喜此道,就不烦扰大家了。”向四人并燕青拱手一礼。“小可就此告退。”

    说完就欲转身离去。

    那封宜奴好容易见到一丝希望,那能轻易放过,见王林欲走,忙说道:“先生慢走......”可这是与王林初次见面,谈不上有什么交情,请作词曲确有些冒昧,一时间不知如何开口,可实在不愿放过这个机会,还是开口求道:“奴奴冒着这歌妓的名头,但这半年来实实没有什么词曲可唱,实在是有愧方家。与先生初次见面,本不该劳烦先生的,可见先生大才,方才厚颜相请,可否为奴奴作词一首。”说完又深深的福了一礼。

    王林见她说的恳切,心说给写一首倒无所谓,可我哪懂什么诗词,心中个正想着如何拒绝,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那些穿越文,那个猪脚不抄文的,再想想熟悉的诗词哪些是应景的,不由眉头一动,有了想法。

    王林向封宜奴拱手还礼,“封娘子客气了,我等虽初次见面,难得如此投缘,”说着不由得看向卢俊义、燕青,卢俊义主仆二人亦向王林点头回礼,王林接着道:“既然行首不以小可文字鄙薄,那就现丑了。”

    门外李二听得,立刻纸墨奉上,卢俊义只喜拳脚,宋万此时只想找地解决肚肠,两人对王林要作新词倒没有什么感觉,但梁仲兄妹二人、燕青、封宜奴都走近来。

    王林将宣纸展开,封宜奴早拿着镇纸伺候。

    众人只见王林挥毫。

    青玉案元夕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